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擊退匈奴後,東魏與西魏之間的緊張對峙仍如緊繃的弓弦,一觸即發。東魏丞相高歡帳內,氣氛凝重,諸將或坐或立,面色沉鬱。高歡手扶帥案,目光掃過眾人,最終落在李肆荀身上:“匈奴雖退,但西魏依舊是心腹大患,如今僵持不下,諸位可有破局良策?”
李肆荀出列,雙手抱拳,神色篤定:“丞相,如今僵持對我東魏消耗頗大,若要破局,需多管齊下。”說罷,他走到地圖前,手指輕點:“西魏關中之地,糧草多聚於長安周邊,且渭水乃是其物資運輸命脈。我們可派精銳水師,偽裝成商船,沿黃河入渭水,趁夜突襲其運糧船隊,截斷其補給,西魏軍中必亂。”
眾將微微點頭,李肆荀接著道:“同時,在正面戰場,我們要做出大舉進攻的態勢。斛律金將軍率主力在蒲坂一帶集結,大造聲勢,打造浮橋,佯裝渡河強攻,吸引西魏主力在此防守。”
高歡目光一閃:“如此,西魏其他防線必然空虛,我軍可有後續動作?”
李肆荀眼中閃過一絲精芒:“正是。此時,可派段韶將軍率輕騎,從龍門一帶秘密渡河。龍門地勢險要,西魏防禦雖有,但我軍出其不意,定能突破。渡河之後,直插西魏後方,擾亂其防線部署,與正面大軍形成前後夾擊之勢。”
帳內議論紛紛,將領們被這大膽的計策所震撼。高歡沉思片刻,問道:“此計雖妙,但西魏若察覺我軍意圖,中途阻攔,又當如何?”
李肆荀早有準備,不慌不忙道:“丞相,我們可同時使用反間計。散佈假訊息,說我軍內部不和,有將領欲降西魏。宇文泰生性多疑,定會派人刺探。我們再將計就計,故意露出破綻,讓他以為我軍主力將在別處集結,分散其注意力。”
這時,有將領提出:“可若西魏堅守不出,我軍深入敵境,糧草補給又如何保障?”
李肆荀從容回應:“我們可提前在邊境隱蔽處囤積糧草,設立補給點。輕騎部隊行動迅速,可沿途收集敵軍糧草為己用。此外,一旦正面戰場和後方同時得手,西魏大亂,其糧草輜重皆可為我軍所得。”
高歡起身,在帳內踱步,最終停下,目光堅定:“好,就依李參軍之計!眾將聽令,即刻籌備,務必一擊破局!”
隨著高歡一聲令下,東魏軍隊迅速行動起來。水師日夜操練,打造戰船,偽裝商船。斛律金在蒲坂集結大軍,每日擂鼓吶喊,營造強攻氛圍。段韶則挑選精銳輕騎,暗中訓練突襲戰術。
與此同時,東魏細作在西魏境內四處散佈謠言,一時間,西魏朝堂內外人心惶惶。宇文泰果然中計,一方面加強蒲坂防線,另一方面分兵防備其他可能的進攻點。
一切準備就緒,東魏水師悄然沿黃河而上,趁著夜色潛入渭水,對西魏運糧船隊發動突襲。火光沖天,喊殺聲起,西魏船隊大亂,糧草損失慘重。
同一時間,斛律金在蒲坂佯裝渡河,攻勢猛烈。西魏主力被牢牢吸引。而段韶則率輕騎,從龍門順利渡河,如神兵天降般出現在西魏後方。他們燒營寨、斷糧道、襲城鎮,所到之處,西魏防線一片混亂。
宇文泰得知後方被襲,大驚失色,想要回援,卻被斛律金死死咬住。在東魏前後夾擊之下,西魏軍隊防線崩潰,剛剛取得的攻勢又變換為固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