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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這種微微甜的海水,海水都是又苦又鹹的,這裡的海水卻很甜。“我覺得你今晚不用吃晚飯了,那海水裡的藻甜素都是藻甜糖的原料(那邊的部分糖用這個做,不要誤解),這玩意熱量可高了……”蘇看著連喝幾口發光海水,搞得滿臉發紫色亮的鎮繆,從兜裡拿出全息紙,給她擦擦嘴。
“這些熒光素都是藻類的排洩物……我怕講出來你會噁心……”月若芙質沒說完,鎮繆就“吐”了。“嘔……噁心……你不要破壞氣氛……離芙你也來喝……”鎮繆用變化珠變了一個地球湯勺。
“哈哈哈哈……好奇怪的勺子……哎呀……你弄到我衣服上了……”月若芙質幾人在溫暖的海邊打鬧。海水的比熱容高,何況溶解物質多,密度上來,比熱容也顯著提高,所以和不能保溫的地面相比,大黑天裡,發光的海水可舒適了。
“確實……變冷了去海底,很暖和……馬上這邊要開始長蘑菇了……”蘇看著沙灘邊上的植被,樹木都開始枯萎,蘑菇一棵棵冒出來,取代了十幾實幾百實高的樹,它們優雅地絞殺著已經將能量儲存進入樹芽孢(是一種逆向生長,樹不斷枯萎,將生長能讓給最重要的核心儲存)的枯樹。在五洲市,估計也很常見。只是鎮繆他們從來不去看。尤其是過了黑日四十日,這種現象便開始蔓延全球。
“黑暗真是舒服。明天就是永夜開始了,會有永夜慶典。你們要不多在這裡呆幾天,把節日給過了……”月若芙質還沒說完,鎮繆便開始了。
“離芙,你記得我們在善見市的那四天嗎(黑日三十六到黑日四十)?鬼節呢……又是金紅橋,星燭花(星燭花,音日曼苯,花語是請記住我,白色的四瓣花朵,雄雌蕊非常多,像是著藍火一樣,花朵人類雙手捧著剛剛好大,其實是一種寄生植物。是“金紅橋”的原材料,鬼節當天,鬼族人會提綠燈拜年,家家戶戶用星燭花的汁水做成金紅冰塊,雕成橋狀送人,意味著諸事平安,活得快樂無憂,死得舒坦幸福,第一天迎接鬼族祝福,第二天和逝去的家人一同點燈,當然,是家裡人代替點。第三天會有鬼族一年一度的比賽,第四天則是為十王雕像祭拜,以及告別逝去的家人。)……你還沒玩夠……那天焚天扛了我們多少買買買的行李……”蘇無奈地講著。
“可是,星燭花糖真的很好吃……對吧,鎮繆?”月若芙質的星星眼立刻看向鎮繆的眼睛,似乎在尋求答案。“呃……我……”鎮繆還沒說,蘇也無奈地說著算了算了,但是永夜慶典也是部分地區有的……只有西坎市和西坎族曾經的範圍才有這個節日。
“總之……我們……要去哪呢?”蘇突然這麼說,月若芙質和鎮繆也陷入了沉思。“你這個思考性問題,誰也答不上。我哪知道你從哪來……母親肚子裡……去墓地?”月若芙質沒怎麼想著說完,就被鎮繆吐槽了。
“唉……總之……我們要不……去樹靈市吧?”月若芙質梳好了頭髮,三人躺在了各自的床上,想著去哪裡,到哪去。鎮繆倒是想起了自己的弟弟。他現在怎麼樣?在軍隊裡有沒有被欺負?或者談戀愛、退伍了?好多好多……
“今天是在木恆星的第五十七天,永夜一日……今天是朝聖節的最後一天……”鎮繆早早寫起了日記。這個朝聖節很沒意思的,嚴肅的祭祀、又是扒蘑菇根,又是做香料,對於蘇來說,她倒是玩得挺開心。鎮繆覺得無趣,因為要坐在一個地方整整地球的十個小時。
“你們聞聞……蘑菇香味……”蘇拿著一包香料,是用馬菇(一種巨型蘑菇,根像玉米一樣,伸出大部分支撐,用的就是支撐的根)根做的。
“想吃……”月若芙質和鎮繆同時說著(這裡的口語裡,蘑菇和食物是一個詞,再次備註)。
“喂……這都做成香料了……”
“我覺得撒在烤草餅(一種青草香的美食,做得像是薄餅,灰色的,吃起來像是吃微微鹹鮮的沒韭菜味的韭菜)上很香……”鎮繆剛說完,月若芙質真的跑去買烤草餅了。一人一份,剛出爐子,熱騰騰的呢。蘇把烤草餅捲了起來,撒上附贈的燒烤粉,大快朵頤。“街邊美食真好吃……你們看,那邊很亮的地方還烤著啥呢……”
鎮繆突然看了兜裡的錢。“呃……我們……只剩下20金果了……這一路上的開銷……”
“沒事,反正能掙回來……”月若芙質也有點震驚。“旅費為啥這麼貴……”蘇無奈地說著,看著自己的錢。“畢竟我們星球太大了……只需要交路稅就很好了……而且這也是政府為數不多的收入……”月若芙質看著錢。“至少二十金果夠吃很久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