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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藏仙洞那寬敞的三清殿裡頭,香菸像輕紗似的嫋嫋升騰,悠悠地在殿內打著旋兒。四周牆壁上,繪著一幅幅色彩鮮豔的壁畫,畫裡神仙渡劫時那電閃雷鳴的驚險場面,還有降妖除魔時激烈交鋒的模樣,在搖曳的燭光映照下,透著一股神秘又莊重的味兒。
殿中,一張古樸厚重的石桌擺在顯眼位置,上頭擺滿了各式各樣的仙果,顆顆飽滿圓潤,色澤誘人,還冒著絲絲縷縷的靈氣。旁邊的茶壺裡,香茗的熱氣騰騰昇起,茶香悠悠飄散開來。
展雄身著一襲青色道袍,那袍角精心繡著的金色雲紋,隨著他的動作若隱若現,仿若天邊飄動的雲霞。腰間繫著的白玉帶,溫潤潔白,散發著柔和的光澤。一頭烏黑長髮整齊束在一頂紫金冠內,愈發襯得他面容英俊,可那眼神裡,卻透著股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清冷氣質。
再看古達,身材魁梧壯實,彷彿一座巍峨小山。滿臉絡腮鬍,根根如鋼針般豎著,透著一股豪邁勁兒。身上褐色粗布道袍雖質地普通,卻被他穿出了別樣的灑脫。整個人就像一團燃燒的烈火,豪爽之氣撲面而來。
兩人正興致勃勃地敘談著,忽然,洞外傳來童子清脆的通報聲:“師父,毛師叔在洞外求見呢。”展雄一聽,原本清冷的眼中瞬間閃過一絲驚喜,像是平靜湖面投入一顆石子,泛起層層漣漪。他連忙吩咐童兒:“快,快請進!”
沒多會兒,童兒便領著毛遂走進了三清殿。展雄和古達遠遠瞧見毛遂,立馬站起身來,腳下步子加快,幾步就迎了上去。毛遂身著一襲白色長袍,可此刻頭髮略顯凌亂,幾縷髮絲耷拉在額前。神色間帶著幾分疲憊,眼眶下還有淡淡的烏青,焦急之情更是溢於言表。
三人相見,展雄和古達臉上滿是熱忱,毛遂拱手行禮,說道:“兩位兄長,許久不見,甚是想念!”展雄和古達也趕忙回禮。隨後,眾人分賓主坐下。展雄熱情地吩咐童兒:“快,看茶來。”
誰知道,毛遂抬手製止道:“且莫進茶。童兒,你速速去把洞門關了,若有人找我,只說我不在。”童兒雖心中滿是疑惑,像有無數個小問號在打轉,但還是乖巧地點點頭答應了。轉身離去時,嘴裡卻忍不住小聲咕嚕道:“這賊根又不知偷了誰家的東西,怕人趕來,在此躲藏了。”聲音雖小,卻還是隱隱約約傳了過來。緊接著,只聽“吱呀”一聲,厚重的洞門緩緩關閉,發出沉悶的聲響。
等童兒進了茶,展雄目光緊緊盯著毛遂,見他眉頭擰成個“川”字,臉上盡是驚疑之色,不禁關切地問道:“賢弟,看你這模樣,定是發生了什麼大事,快與我等說說。”
毛遂聞言,重重地長嘆一口氣,那聲音裡滿是悲痛,像是壓抑了許久的哀傷。眼中閃過一絲痛苦的神色,他把孫臏被攢天箭打死的事兒,一五一十、詳詳細細地訴說了一遍。“為了救三哥,我這才千難萬險前往東海鐵叉山求取仙丹。如今取丹歸來,途經此地,懇請二位兄長能隨我下山,拔刀相助,拼力捉拿王翦。一來可為孫臏報仇雪恨,咱們與三哥情誼深厚,怎能看著他含冤而去;二來也能解救易州百姓於水火之中,免受生靈塗炭之苦啊。易州百姓在王翦的肆虐下,每日都生活在水深火熱裡,咱們修道之人,本就該心懷蒼生吶。”毛遂言辭懇切,說到動情處,眼眶都微微泛紅,聲音也有些哽咽了。
古達聽完,“噌”地一下站起身來,動作乾脆利落,帶起一陣微風。臉上滿是憤慨之色,那絡腮鬍都氣得跟著抖動起來。大聲說道:“原來孫臏廣文遭此大難,他與我等亦是道友,這份情誼怎能不顧?咱們修道之人,最重情義,說什麼也不能讓三哥白白受這冤屈!我們同你前去!為了他,也該下山走這一遭!”
然而,展雄卻陷入了沉思。他微微眯起眼睛,手指輕輕敲著石桌,一下又一下,彷彿在權衡著什麼。片刻後,緩緩開口道:“不可。王翦乃是奉了玉旨吞併六國,這是天命所歸,上天的旨意誰敢輕易違抗?你我身為修道之人,順應天命才是正理,豈敢輕易去害他性命?這紅塵之事,紛繁複雜,我還是不沾染為好。”
毛遂見展雄不肯答應,心裡像有隻小貓在抓撓,暗自著急。突然,靈機一動,計上心來,決定使出激將法。他故作驚訝地說道:“兄若是不去,恐怕就要落得一個罵名了。”
展雄聽了,不禁冷笑一聲,那笑聲裡透著一股傲然之氣。傲然道:“哼,誰敢罵我?我在這修仙界,也是有頭有臉之人,向來行事光明磊落,問心無愧,還從未怕過誰的詆譭。”
毛遂見激將法起了作用,接著添油加醋地說道:“現今王翦就正在罵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