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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甄選靈藥所需材料的離樵似感應到了身後有人,於是放下手裡的木盒轉過身來,見來人正是王白芝和石青晏二人,便立刻上前相迎。
“尊上,您怎麼過來了。”
“您若有召差人來吩咐一聲,老朽去見尊上就是了,哪裡還勞駕您親自走一趟。”
離樵說著恭敬地俯下身,但面上十分不卑不亢,一邊說著話一邊指引王白芝,石青晏兩人到一旁的木椅上坐下。
王白芝帶著石青晏到一旁圓桌前的木椅上坐了下來,便鬆開了握著石青晏的那隻手,很是自然地將手掌置於右腿之上,一雙明眸看著對面神情恭敬的老者,似乎是有些無奈,眼簾微掀眉峰微動,帶著幾分慵懶和隨意道。
“離長老不必如此拘謹。坐下吧。”
“我此次前來不為別的,想必我不說您老應該也知道。”
離樵頷首,走到一旁空著的椅子上坐下。
“老朽明白,尊上您當時因為您身邊的這位姑娘而來。”
“不瞞尊上,姑娘她當初神魂受創神識渙散,據老朽多年的鑽研和經驗斷定,那般情況下只要得到靈玉冰魄的穩固影響應該就能大好,再透過一段時間的調養便可徹底恢復,只令人料想不到的是這位姑娘她竟比老朽所推斷的早醒了些時日,且還出現了一些意外的狀況。”
“自姑娘醒後老朽回到住處幾乎翻遍了相關古籍,以期尋到根治姑娘現在這種情況的法子。好在努力沒有白費,老朽終於找到了一點眉目。”
石青晏坐在王白芝右手邊的位置,面上懵懵懂懂,默不作聲安靜至極,對有關於自己的談話好似也不以為意,只端正坐著一副乖乖巧巧的樣子,偶爾打量幾眼屋內的陳設和佈置。
王白芝看了她一眼,不禁又憶起初見石青晏時他們兩人交談的情景,當然也不過一閃而逝,王白芝已收回思緒看向離樵。
“如此便好,一切有勞您老多費心了。”
“這些年這桑吾之境還是一成不變。您老也還和當一樣沒有多少變化,只這次回來你們靈醫一族好像多了好些生面孔,人員也更壯大了,按理說你們地處偏僻,遠離紛爭,該是一片祥和安寧才是。可怎麼見著如今的扶原比曾經我離開時更蕭條清寂了幾分。”
王白芝對自己記憶裡如一片樂土世外桃源般的扶原仍舊印象深刻,因此才心有疑惑想知道離樵平和的外表下是否有什麼不願提及的難言之隱。
“您老可還記得昔日我說過的話,只要您開口,看在曾經慧言大長老相助之恩的份上,我會為你們醫靈一族做一件事情,或者完成一個心願,只要我能做到的便絕不推辭。”
王白芝原本就信奉言出必行,而且行事冷酷決絕絲毫不會拖泥帶水,見過他的人總以為一身白衣的他是仙是聖潔的神,殊不知他的血有多冷,心有多硬。
離樵神色眼見的沉黯了下來,他知道以王白芝的心細如髮,縝密的心思,早晚會覺察到一些蛛絲馬跡而後抽絲剝繭一番發現扶原的不尋常之處。只是眼前的人再強大,可他也沒有理由挾恩圖報將對方捲進那些無止境的爭端裡。
王白芝像是看出了離樵的內心的顧忌,正欲開口,便聽到屋外傳來陣陣喧譁纏鬥之聲,一瞬間王白芝的雙眸便覆了一層寒霜深沉如淵。
離樵聞聲而起,心道終還是避免不了一場無謂的紛爭,不覺有些垂頭喪氣。
石青晏也聽到了外頭的動靜,不禁有些好奇拉了下自己手邊屬於王白芝月白色飄逸如流雲一片的衣袖。
“哥哥,外面在打架麼。”
王白芝聽到耳畔傳來的女子輕輕軟軟的語調,側頭看向幾乎挨著他手臂眼眸清澈,帶著些好奇和躍躍欲試的女子。
“怎麼,你很好奇。”
石青晏聞言搖搖頭,似乎覺得不對又接著點了點頭。
王白芝唇角微彎,明明笑得一如春風,如昭昭日月,卻無端給人一種邪肆與魅惑。
“真是個傻姑娘。”
“離長老,到了此時您老還不願說嗎。難道真要等到一發不可收拾的時候您才來懊悔。”
離樵止住欲要出門的腳步回過身看向那端坐於木椅之上,絕美無雙,風姿高華,神態睥睨的男子。
“長老,大事不好,陰詭族的人破開結界穿過雪松林長驅而入,已經和我族的人交上手,這次他們來的人比上次多了兩倍不止,伢子們恐怕抵擋不了太久。”
一身著白袍頭包藍色布巾的青年男子神色凝重,大步奔進門來,望著離樵急切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