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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川鬼主府議事殿。
親眼目睹王白芝渡劫飛昇失敗隕落不知所蹤的姬荷,湘池,鳴紗,黑鴉,眾鬼將面色凝重地分坐兩端。
“你們為何全都不說話。”
鳴紗因實在擔憂自己喜歡的人,於是也沒了以往的客觀和端持,最先沉不住氣眼含焦急地看著在場的好友與同僚們。
“鳴紗,知道你心憂主上境況,大家未嘗不是如此。只是當時的情況大家也都看到了,以我們的能力也確實做不了什麼。”
湘池遞給鳴紗一個安撫的眼神,示意對方稍安勿躁。
儘管心中憂急,有許多話想說,可觸到湘池的眼神,鳴紗紛亂不堪的心也漸漸平復了一些。
湘池見鳴紗冷靜下來於是抬眸看向一直沉默不語的姬荷。
“姬荷,你看我們要不要做些什麼。”
湘池話音剛落,同樣一言不發的黑鴉也將目光落在斂眉沉思的姬荷身上,似乎欲言又止。
姬荷見眾人神色沉吟片刻才不疾不徐道。
“主上應該並無大礙,雖不知以主上那般境界與修為在渡劫關鍵時刻為何會失敗,但我相信主上不會如此輕易便身死道消於天雷之下。若我所料不錯,主上或許是去了那桑吾之境,飛昇不成神魂受天雷所創之人都需得費上一段時日養魂復原才是。以主上的修為想必所花時日無需太長,只桑吾之境被稱為神墮之地,一旦進入便極難離開。”
“而桑吾之境不是誰都能進的,因此就現階段而言我們能做的也只有等。”
“如湘池所言大家都掛心主上安危,只是事實如此,我們真的無從著手。桑吾之境是個怎樣的所在相信大家都不陌生,這三界中無論選擇修習那條道途的人,都絕對不會想要隕落此地。”
“桑吾之境乃眾生渡劫失敗隕落之所,一旦踏入便再不得出。可憑主上的強大,他若要離開,即使是桑吾之境也絕無法阻擋他。”
姬荷的一番話顯然起了鎮定人心的作用,現場氣氛也不像初時那樣焦灼壓抑低迷,以他們追隨王白芝近兩千年歲月朝夕相處的瞭解,他們的鬼主大人本身便是是再危險無法不過,又極難撼動超越的存在,對方從來就是歷經無數廝殺不會屈服困境和命運的強者。
“既如此,那便安心等待主上歸來吧。”
“也好。”
“眼下也只能如此了。”
“或許待主上再次歸來,他的境界又將會是一番新的天地了。”
“……”
眾人言罷才陸續散去,議事殿很快又重新恢復了以往的寂靜。
只有與眾人道別過後仍舊滿懷憂慮的鳴紗過了許久才起身,心念一動間便轉換了場景出現在鬼主府主殿後側的烏冥殿內,烏冥殿供奉著忘川數萬年前的忘川第一代冥主也是第一位飛身上神的鬼修,據說此神身負神魘之力能化兇為吉,在其飛昇百年後忘川眾鬼修便以之形貌築像,設冥殿拜之以期許下心願皆能化兇為吉。
鳴紗從前並不會來此地,以往她無所求也不曾想過要借冥殿供奉的這位上神之力來達成心中所願,可如今王白芝身死不明隕落桑吾之境,她能想到的就只能來此處誠心禱告了。
……
石青晏離開的時候,於風鳴才剛滿二十歲,對一個人的喜歡於當初的他無疑是帶著些懵懂青澀的,只是隨著時間的流逝好多與石青晏相關的非但不曾減淡分毫,反而越加清晰深刻起來,那些所有的點點滴滴,還有對方留給他的,給過他的,都讓那份思念愈發濃厚難捨。
前不久他剛過完二十歲生日,此時已經入秋,看著滿院子白的,紫的,粉白,紅豔的玫瑰,還有那片開得如火如荼的薔薇,若是他心裡喜歡的人也在,那該多好,想到此處的於風鳴心就像突然被什麼攥緊了般的難受。可是當那原本在院子裡頭撒歡狂奔已長成一條高大威風,長著一身漂亮毛髮的大狗搖著長尾朝他跑來的那刻,於風鳴身上的憂傷似乎煙消雲散眼裡都是再明亮不過的笑。
“葡萄,讓阿晏知道你這樣調皮,她肯定會說我太過縱容你。”
“以她那樣嘮嘮叨叨的性子,說不定不僅會數我,還會念叨你幾句。”
“不過,你是不是也很想她。我知道你也是想她的,從來沒有忘記過她。不要緊,她會回來的,有一天我們都會等到她。”
葡萄伸出舌頭舔了下於風鳴為它順毛的手,而後搖晃著尾巴嗚嗚叫了兩聲。
……
石青晏消失之後已過去一百多年,這些年作為師尊的陶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