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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青晏看了眼那茶湯,將目光落在何耘曜遠山般寧靜詩意的眉眼上,點了點頭。
“認識你至今還從未見你笑過,你雖和我認識的那個人長得十分像,可那人還是會笑的。所以你們還是不一樣的。但我能感覺得出來,你並沒有你自己說的那樣淡漠,你是身在紅塵之外,心在紅塵中。”
“這樣東西是我在靈界時偶然所得,今天就把它當做相識一場的見面禮物送給你。”
石青晏說著掌心中便幻化出的一床通體閃耀著藍色流光的玉質七絃琴。
何耘曜見那琴在石青晏手中從一巴掌漸漸變為尋常古琴大小,眼底漸漸也濃郁了幾分。
他如何看不出石青晏幻化出的是一件寶物,且是不可多得的法器。
“青晏這是何故。”
“若是為了玉髓之事投桃報李,互不相欠。倒不必如此。”
“沒有緣份是不會相遇的,而能如你我這般相對而坐,品茗話談更是難得。我珍惜青晏你這個朋友,朋友之間若在意這些倒顯得太過生分了,不是嗎。”
“這應是你的心愛之物,所以我就更加不能奪人所愛了。”
石青晏被說中了心事,可面上絲毫不顯,只此刻她第一次正視面前朗月清風般坦蕩的男子,覺得有些動容。她想起了兩人初見之時的情景,忽而嫣然一笑。
“耘曜兄說的是。”
“可有一點耘曜兄猜錯了,此物確實是件好東西,可談不上是我心愛之物,所以給你了,你也並沒有奪我所愛。”
“當初有一段時間莫明其妙想要學琴,便央我師尊給我找琴,結果他就給我尋了這銜霜回來。不怕耘曜兄笑話,我當初學了一些時日著實不得章法,也實在沒那個天賦,發現自己也並沒有多喜歡彈奏古琴之後,於是就不學了,這琴在我這也就擱置了。送予你是不願這樣好的琴蒙塵。”
“上次耘曜兄留我吃晚飯,無意中看到了你家的琴閣,才知耘曜兄是喜愛音律愛琴之人。這不趕巧了嗎,你說朋友之間不應太過生分,我也覺得當是如此。”
“既然以誠相待,那作為朋友的我送你銜霜又有何不妥。”
“大不了……這以後你彈琴給我聽唄。”
石青晏雙眸微彎,將銜霜琴雙手遞出。
何耘曜看著她亮若晚星的一雙眸子,在她期待的目光裡拒絕的話就再也說不出了。
“既如此,那就卻之不恭了。”
“今後你想聽我便為你彈,何時都可。”
說完這句話的何耘曜看著自己手裡的銜霜琴,發現自己心裡竟隱隱有些對於往後能多見石青晏的高興,不自覺地眼裡便染上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
“哎呀,不得了,冷漠仙君一樣的耘曜兄終於捨得笑了。哈哈……”
石青晏見何耘曜被自己說得當場怔在那裡,反應過來自己的表現,立即蒙上嘴巴,支支吾吾道。
“嗯,唉……也不早了,不打擾你休息,我先回去。咱們明天吃過晚飯在你的翠月苑見啊,再見。”
石青晏話落忍著竊笑,也不等何耘曜回答,著急忙慌地一溜煙就不見了。
看著空蕩蕩的位置,哪裡還有那個頑皮取笑他的女子,何耘曜又發了會兒呆,杯裡的茶卻是再喝不下去了,無奈地在心下發出一聲嘆息,何耘曜從主位上站起身,帶著難得的輕快和新奇離開了茶室回後院的起居室了。
……
石青晏回到別墅的時候已臨近十二點,客廳裡那吊在天花板上的那盞漂亮水晶燈還亮著,今晚才得到一項榮譽又得償心願的於風鳴身上還穿著那套領獎時穿的西服,回到家的時候他因石青晏突然出現而感到欣喜的心情也一直沒有減淡,晚宴散場之後便迫不及待地回來了。為的只是早一點能見到對方,和對方分享自己心裡的感受。哪裡知道迎接他的只有一室寂靜,從一開始的失落,再到久等不到的煩悶,再到聯絡不上的擔憂,他的一顆心可謂如坐雲霄飛車一般起落不定。
看著終於回到家的石青晏,於風鳴如釋重負一顆浮在半空的心才終於落了下來,只是看著燈光下映照出的石青晏眼裡飛揚的笑意和眉間的神采,一股無處安放的悶意和醋意交織成了怒火燃燒了他的心。
石青晏對於他就是難以把握和琢磨的風,他對她的很多事甚至一無所知,她是自由的,自由的來去。她這樣開心,又是因為誰如此開心,是否與他相關,她在意自己會因為她而無所適從擔憂掛慮嗎,她需要他嗎,她知道他會因為久無她的下落或突然消失而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