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端倪乍現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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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服太溼了,一塊小帕子也沒太大作用,擦了一會兒,卉笙就放棄了。她正準備將帕子還給平今公子,一抬頭髮現他正呆滯地看在自己的脖子。
“平今公子,平今公子。”
卉笙輕聲的呼喚讓平今回過神來。看見卉笙的一臉詫異,他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他趕忙將嘴角彎成一個溫柔又儒雅的弧度:“啊,卉笙姑娘沒事吧。”
“沒事沒事,天氣這麼熱,如此一潑,反而替我降了暑。再說,只是打溼了而已,略施法術便幹了。”說著,手上輕輕施法,不一會兒衣服就幹了,她莞爾笑笑。“公子方才為何一直盯著我脖子上這枚玉佩?”
“啊,我只是瞧見這枚玉佩有一點,嗯,特別,感覺和姑娘的氣質不大相符,所以不免多看了幾眼,實在是失禮了。不過,上次在醉仙樓並未見姑娘戴著它呢。”
卉笙用手握住玉佩回答道:“我知道這枚玉佩看上去非常孩子氣,所以平日裡不大戴著。但,這畢竟是我娘留給我的遺物,不帶在身邊我擔心丟了。”
平今點頭道:“原來是這樣。既是母親的遺物,那自然是帶在身上為好。”他轉念一想,又問:“聽聞姑娘一直與爺爺相依為命,那姑娘的父親呢?”
“我爹孃早年都死了。阿吉爺爺也並非是我親爺爺,不過是看我可憐,從小收養了我。”
“哦,沒想到姑娘還有這樣悲慘的身世啊。阿吉爺爺養育你十九年,也真是不易啊。”
“十九年?公子怕是弄錯了,我今年十八。”
“啊,是在下冒犯了,沒弄清楚便信口胡說了。”
“沒事,沒事。”卉笙笑笑。
平今忽而想起剛剛侍女灑了茶水之事,趕忙表示歉意:“方才,是我家下人失禮了。”說完他轉向地上跪著的侍女,面帶慍色地說:“從此刻起,你不必再留在我府裡了。”
卉笙聽見趕忙說:“公子不必如此,想來,她也不是故意的。”
“姑娘不必替她開脫,錯則當罰,我不加罪於她,只是讓她出府,已是最大的寬容了。”
聽到平今這麼說,卉笙也不好再說什麼。地上的侍女磕頭謝過平今,哭著離去了。
“來人啊。”平今又喊道,“快帶卉笙姑娘下去換一身乾淨的衣服。”
“公子,不必了,反正衣服都幹了。”
“即便衣衫已乾,茶漬卻還在,這涼茶是以宜蘭草熬製而成,茶漬不是隨便就能洗淨的。總不好讓姑娘身著一身髒衣離去。”
聽到平今這麼說,卉笙看了看衣服上淡淡的土黃色茶漬,謝道:“那就多謝公子了。”
不稍片刻,兩個侍女進了屋子,說:“姑娘,請隨我們去旁邊耳房換衣服吧。”卉笙向平今公子行過禮,便跟著兩位侍女下去了。
等卉笙離去,平今恍惚地走回到自己的案几前,重重地坐下。令他恍惚又震驚的,是卉笙脖子上的那枚玉佩。之前坐在遠處的案几那兒,根本沒有注意到它。方才走近卉笙,才看了個清楚。他並沒有見過這枚玉佩,但是他見過和這枚玉佩幾乎一樣的另一枚。卉笙的這枚,雕著一個女娃娃,而他見過的那枚,雕著的是一個男娃娃。他永遠都不會忘記那枚玉佩。
那一年鬥法大會上,他與南越王相見於最後一場比試。這個南越王,從小就唯唯諾諾的,一起在志心監讀書時,又總是坐在最後一排,也不說話,他根本就不太記得當時志心監裡還有這麼一個人。沒想到,數年不見,再見居然是鬥法大會的擂臺之上。從來都沒有聽說過,這個南越王有什麼高超的法術,所以他滿心以為,眼前這個人一定是憑藉著運氣,才一路來到了這裡。可是沒想到,那場比試,他們進行了約一個時辰,雙方難分勝負。
他開始有些著急,決定使用從未嘗成功過的法術--天元地氣。這是他在一本古書上得知的法術,也是他剛剛習得。
他閉上眼屏息凝神,猛然睜眼時,將凝聚好的這股力量一口氣全部彈向站在擂臺另一端的對手。這強大的力量,幾乎將擂臺完全摧毀,在地上留下了一個大窟窿。贏了,他想。當他還在為可能失手殺死了南越王而有些遺憾之時,突然一個人影閃現在他面前,緊接著感覺到一股力量將自己往外推。為了不被推出擂臺,他下意識緊緊抓住了眼前這個人的衣襟,衣襟敞開的一瞬間,他看見了一枚刻著一個男娃娃像的半圓形玉佩。沒來得及細想,他已經被推了出去,重重地摔在了地上。毫無疑問,他輸了。
那場比試,他一輩子都不會忘記,以至於那枚玉佩那麼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