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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江舟收起不滿問他：“人現下在何處？”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還真是算命的，淨說這種捱打沒人拉架的話。
“我知道他在，我是問具體在哪兒。”
藍毓淡然一笑，“那你得先告訴我你和他是什麼關係。”
哇，許江舟驚歎好久沒看到這麼符合流程的Npc了，他剛確定祁洵的心意，這就來人問關係了。
許江舟輕聲哼笑道：“與其問我，我更想知道你和他是怎麼認識的？”
“這是我和他之間的秘密，公子無權知曉。”
這話聽了真讓人想撓頭，但許江舟這邊還沒說話，就見他肩膀上的“小幽靈”抖落下頭上的手帕，怒氣衝衝得就飛到了藍毓面前。
“你造謠，你說謊。”
虛晴轉身又回到了許江舟的肩上，語氣軟軟的說道：“你別聽他的，祁洵都不認識他。”
藍毓聽到虛晴的話，嘴角勾起得意的笑，“果然沒錯，他真是祁洵。”
說罷，他又看向虛晴，“那你就是好水愛吃的虛晴？”
“是又如何？你快說他在哪兒？”
藍毓也不惱，起身順著眼前的街道向前望去，“在末星樓。”
“你既然知道為何不自己去找？”
藍毓轉身收拾著桌上的茶碗，連同那塊牌子一起放進了一側的箱子裡。
“你覺得以他的脾氣，我若前去他會留我全屍麼？”
這許江舟還真不好說，於是便用他的話反問他。
“那就看我們倆誰命大了？”
這真就讓人搞不明白了，既然知道是要死的活兒幹嘛還去呢？他倆之間的這點兒所謂的秘密還真挺吸引人。
許江舟見他收拾完了，做了個請的手勢讓他前方帶路。
虛晴伏在他耳邊小聲和他說這人看著不像好人，得多加小心。
許江舟讓他把蛇膽放在肚子裡，藍毓但凡敢做些什麼，那這千照集墟上真就要少一個算命的了。
末星樓在整個集墟的最裡面，也就是最靠近後方那片荒蕪之地的一個商鋪。
整個樓共有四層，每一層都鬼影重重，陰氣森森。
藍毓見許江舟停步不前，問他是不是怕了。
許江舟沒有搭話，推開緊閉的大門徑直走了進去。
樓裡不知道點的什麼香料，味道有些嗆人，許江舟輕掩口鼻誰知道這裡面有什麼要命的東西。
廳堂內點的幾個燭臺也不明亮，感覺風一吹就要熄滅了。
櫃檯內無人值守，許江舟看了藍毓一眼，就見他用眼神告訴許江舟上樓。
許江舟緊了緊身上的斗篷，這裡溫度起碼比外面低五度以上，而且是那種直逼骨子的冷。
再有這樓梯的老化程度，許江舟嚴重懷疑這裡早就倒閉了，每一腳踩下去都能聽見木板嘎吱的聲音，但這裡並沒有灰塵所以可見這裡是有人打掃的。
以為到了二層就會好一些，但更糟糕，這些木板感覺隨時會散架一樣。
為了分散注意力許江舟問藍毓他是怎麼算出祁洵所在的，藍毓走得也是小心翼翼，和許江舟一樣不知道往哪兒下腳。
“他找我來尋人，我和他說那人在這兒。”
那一對姐妹麼？許江舟正想著忽然眼睛瞥見了燈火下的一個影子，瘦長的、高挑的，像螳螂一樣的。
許江舟心裡倒是不怕，只覺得有些煩，這時卻聽見藍毓嘟囔了一句：“怎麼跟到這兒來了。”
聲音很小，但還是被許江舟聽見了。
“他是誰？”
藍毓顯然並不想回答許江舟的提問，但許江舟這個人的優點之一就是鍥而不捨，不到黃河心不死。
“你要是不說，就都別走了。”
說著許江舟乾脆停下步子，站在原地抱著胳膊看藍毓。
“說就是了，他是千照集的驚刀衛士，專門監視你這樣的人。”
“是麼？”
許江舟漫不經心地勾起一抹笑，看了眼驚刀衛士瘦長的影子，又繼續看著藍毓。
“我怎麼覺得他是在監視你啊？第一見他就是在你的攤前，那飛刀是奔著你來的吧？”
見藍毓不說話，許江舟就知道自己說對了，“如果真的是監視我，那你應該離我遠遠的，怎麼會繼續和我攀談呢？”
“別說你膽子大。還有那些攤販老闆，知道虛晴愛吃，那附近的怕是都被你買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