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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江舟在屋裡轉了兩圈,瑞露身邊除了堆積起來的書冊便再無其他,這才是勞模,年會絕對得給包個大紅包。
瑞露幾乎沒有社交,怕不是“996”的加班加點工作,這可就不鼓勵了,工作認真可以但也得有自己的生活。
等一會兒和祁洵說說,給放個長假,帶薪度度假什麼的。
他單手撫過一冊冊卷宗,故作不經意般問道:“託月盟為何會再立?”
沒聽見回答,許江舟偷偷抬眸去看瑞露,發現人家似乎壓根沒聽他說的話,只能又問了一遍。
“過家家。”
“啊?什麼?”
瑞露瞥了他一眼道:“除了攻打臨淵殿還能做什麼?過家家麼?”
許江舟也意識到自己這個問題過於蠢笨了,有些尷尬地摸了摸額頭。
“那我們要怎樣迎敵?”
“這話不能從我口中說出,去問尊上吧。”
場面更尷尬了,許江舟乾笑兩聲和瑞露道了別。
回到青旗樓的時候夏席清剛好出來,兩人打了個照面,正說著話,祁洵從樓上探出身來叫許江舟上去。
“去哪兒了?”
許江舟輕輕地撥弄著窗上掛著的貝殼風鈴,風鈴隨著他的動作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響。
他轉過頭,對祁洵說道:“瑞露大人那兒了,我給她帶了酒。”
祁洵微微低頭,輕笑著回應道:“你倒是和她合得來。”
許江舟昂著頭,語氣中帶著一絲自豪:“我和你都合得來,何況是瑞露大人呢,她這個人啊心眼兒好。”
祁洵扯著許江舟的袖子把人往自己懷裡帶,語氣不自覺帶著幾分溫柔繾綣,“那我心眼兒壞?”
許江舟順著他的力氣就勢撲進祁洵的懷裡,笑意盈盈地回他:“你呀,心眼兒是挺壞的,還挺笨的。”
“笨?從何看得出?”祁洵語氣帶著詫異,他垂下頭,看著許江舟的發頂。
“也不全笨,工作挺厲害的,就是不會談戀愛。”
許江舟依偎在祁洵的懷裡,感受著獨屬於他的溫暖,原來人幸福的時候真的會希望時間暫停。
“那既然我笨,許先生就耐心地教教我嘛,”
這話一出真就讓人心跟著軟,這樣帶著撒嬌語氣的話從祁洵嘴裡說出來,還真是讓人無法拒絕。
那作為“談戀愛”的教書先生,許江舟自當好好教導這個學生。
“你不是說要帶我去看桃樹麼?”
“好,這就去。”
這倆人的執行力,就是說明天炸玄霄宮,都不帶有一絲拖延的。
四年的時間對祁洵而言比四百年還要漫長,許江舟卻只是過了四天,誰都無法訴說時間對自己的額影響,但這些樹木可以。
四年的時間悄然流逝,南山的樹木愈發茂密,樹葉交織,彷彿一張巨大的網,將天空遮擋得嚴嚴實實。
陽光只能透過樹葉的縫隙,灑下斑駁的光影。
祁洵牽著許江舟的手,漫步在通往送桃子那條小溪的路上。
四周的一切似乎都保持著原樣,蜿蜒的小路依舊鋪滿落葉,踩上去發出沙沙的聲響。
溪水照常流淌,清澈見底,偶爾又幾條小魚遊過,也不知道和當年許江舟捕的那幾條有沒有親戚關係。
這裡的一切彷彿都沒有變,但一切彷彿又都變了。
那顆桃子果核種下的樹,如今已經長出成型的樹冠,雖然已經是秋天但依舊枝繁葉茂。
祁洵特意給它施了肥,今年就已經開始掛果了,只不過果子酸澀,並不如那顆桃子好吃。
許江舟圍著桃樹轉了一圈,仔細地打量著他,只見桃樹枝幹粗壯,他不禁讚歎道:“你還真是小山神,這樹長得可真好。”
“等日後把他移到我們的院子裡去。”
“我們的院子?”許江舟有些驚訝地問道。
祁洵但笑不語,重新牽上許江舟的手,沿著小溪散步。
他輕聲說道:“你不是很喜歡席清的院子麼?”
“我們給他搶了,把他趕走我們住進去!”
祁洵略微用力捏了捏許江舟的手,“我們自己建一個,等我們雲遊結束,你看中哪處,我們便在那兒建個院子。”
聞言,許江舟心頭一動,大腦一片空白,面對愛人規劃的未來,他不敢有任何回應,只得隨口找一句搪塞過去。
“那要好久以後了,你不是還要忙託月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