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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江舟側目,眼神閃過猶豫,如果真的是薛侃害死了文訪雲,那為何他還要自投羅網,就以自殺結案不是最好的結果麼?
祁洵一眼就看出了他的疑問,這也是這件事最矛盾的地方所在。
“還記得我是從何處看出她服了假死藥麼?”
“黑色的血,胸口處的血。”
祁洵微微點頭,道:“沒錯,假死藥中的撫春花能讓人心脈呈現死態,也就是讓心停止跳動,文訪雲當是患有心病,所以毒發,假死成了真死。”
這樣一說一切都合理了,薛侃買來了假死藥給她服下,不成想竟然因為撫春花要了她的命。
回到二梁家的時候已經是晚上,答案已經知曉還急什麼呢,許江舟的屁股也就不用受罪了。
許江舟讓二梁去把薛侃叫來,他和祁洵回來的路上商量了一下,他們也不想把這件事的始末說給官府聽。
倆人既不是官老爺,也不是受害人家屬,頂多算是個偵探,把真相一五一十告訴給薛侃,就算是有始有終。
薛侃來得很急,那麼瘦弱的一個人竟然跑在了二梁前頭,進屋先給兩人鞠了一躬,便問是不是有了結果。
看他這副樣子,許江舟有幾分於心不忍,他不知道該怎麼告訴他,是他的藥害死了文訪雲。
但許江舟也清楚的明白,害死文訪雲的豈止是那一副藥,是這吃人的時代,是身不由己為人魚肉的命運。
往常多是許江舟發言,但今日薛侃已經來了有一會兒,臉上滿是急色,但又不好意思再開口。
直到二梁跑著回來,許江舟才輕輕嘆了口氣看向祁洵。
二梁小心翼翼地為薛侃搬來一張凳子,薛侃的臉色蒼白,雙手顫抖,顯然內心極度不安。
他緩緩坐下,目光在許許江舟和祁洵的臉上來回看著,等待著他們即將說出的話。
祁洵深吸了一口氣,聲音低沉而緩慢:“文訪雲是中毒而亡......”
他的話音未落,薛侃便急切地打斷了他,聲音中帶著無法掩飾的焦急:“誰給她下的毒?”
薛侃的突然爆發讓二梁感到意外,素日裡,薛侃總是溫文爾雅,說話時總是輕聲細語,從不與人爭執,總是以和氣的態度待人。
但此刻,他的情緒失控,完全顛覆了他平日的形象。
祁洵看著薛侃,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他輕聲回答:“是假死藥。”
這四個字如同重錘一般擊中了薛侃,他的瞳孔猛地放大,整個人彷彿被定住了一般,久久不能回神。
他的心中充滿了震驚和不信,他無法接受這個事實,任他如何猜測,從未想過文訪雲竟然被自己買來的假死藥害死。
屋子裡的氣氛變得異常沉重,薛侃的呼吸變得急促,他的雙手緊緊抓住凳子的邊緣,指節因為用力而變得蒼白。他的聲音顫抖著,再次問道:“你們確定嗎?這怎麼可能?”
許江舟點了點頭,儘管他的聲音也很輕,但語氣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堅定:“確定,假死藥中的撫春花本就是會傷及心臟,加之她有心病,便毒發了。”
薛侃的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憤怒和無力感,憤怒是為他自己的無知,這一刻彷彿他自己的生命隨之抽離般。
他感到自己的世界在這一刻崩塌了,他癱坐在椅子上,要不是二梁在一旁扶著,他已經掉了下來。
豆大的眼淚從他的眼眶滾落,瞬間他已是淚流滿面。
這一刻的他無人能共情,他們也只能這樣靜靜看著他失聲痛哭。
月亮西沉的時候,薛侃突然像是被心中的悲痛和絕望所驅使,猛地站起身,腳步踉蹌地朝門外走去。
二梁見狀,趕忙攔住他,許江舟也跟在後面問他去哪裡。
薛侃的身體在背上的重壓之下顯得無力,二梁幾乎是半攔半扶地支撐著他。
薛侃的一隻手緊緊地搭在門框上,他的聲音帶著絕望和自責:“去官府投案自首,訪雲是我害死的,我得給她償命。”
許江舟不解地問道:“你為何會給她吃假死藥?”
薛侃的臉上滑落著淚水,他的聲音哽咽,但每個字都清晰無比,“因為我要帶著她遠走高飛。”
他緩緩地抬起頭看著天上的月亮,語氣裡是無盡的悲涼。
“我和她自小便許下承諾,我非她不娶,她非我不嫁,誰知文家敗落,她那繼母竟要把她嫁給禽獸不如的人。”
薛侃的眼中閃過一絲堅定,但很快又被深深的悲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