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舟不知道是不是問錯了什麼,偷偷瞄祁洵,但後者臉上反而沒有怒氣,只是有些,有些,落寞?
許江舟覺得一定是自己看錯了,祁洵那麼高高在上的一個人怎麼會有落寞的時候呢?
“如果不是我,他自己就走了,我拖累了他,要是他死了我一輩子都得活在愧疚裡。”
“放心,他活著。”
看來陸江澈還真說對了,男主嘛怎麼著都能活著,自己這種炮灰要不是虛晴出手早就成魚食了。
“你們怎麼遇見他了?”
許江舟把前因後果和祁洵說了個大概,著重說仰清塵這人多像神經病。
“那老人就是仰清塵。”
許江舟恍然大悟,都一個姓不說,那麼多賭徒怎麼他一說話坊主就出來了?自從開業就在可不就是老闆嘛。
“他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
祁洵轉過身去撥動火堆,又添了幾根木柴,輕輕攪動火上陶罐裡的東西。
“一個瘋子能有何目的,多少年了他都那樣,就像釣魚,這次釣到了你們兩條傻魚。”
他這話許江舟無可反駁,真的就是自投羅網的傻魚。
“您和他是相識?”
祁洵把鍋裡的東西盛出了一碗,端給許江舟,是一碗很鮮美的湯,碗裡有幾塊肉和一些不認識的藥草。
“我們都是壞人,怎會不相識?”
“他是壞人,您就是菩薩。”
祁洵邊輕吹邊用湯勺攪涼湯,失笑一聲,“菩薩。”他重複著這兩個字。
許江舟見他把湯端給自己,想起身去接,結果一下牽動傷口,痛的啊了一聲。
“我餵你。”
他在驚恐中喝了一勺又一勺的湯,雖然心裡恐懼但奈何湯實在是鮮美,和自己買的饅頭相比,祁洵還真是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
湯喝到一半,虛晴慢悠悠地飛了上來,很是愜意的盤在祁洵的手腕上。
“你們喝湯都不叫我。”
祁洵也不看他,繼續給許江舟喂湯,“你不是喝露水吸日月精華?”
“那是上個月的事了,我又恢復吃肉了,我也要喝。”
許江舟美滋滋的咂摸著嘴,像是饞她一樣,虛晴也不示弱,順著祁洵的手就要爬到碗邊,被祁洵一手拍開,憤憤地說道:“人肉就算大補我也不稀罕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