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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出去一趟怎麼反而變單純了?

越明珠示意他把手套摘了,張日山不解,板正嚴肅中多了一絲迷茫,不過不解歸不解,他還是聽話照做,戴上軍帽,乖乖脫手套。

脫完繼續伸手來扶她。

見他這麼執著,越明珠心下嘆氣也不好為難,然而,他卻上前一步主動越過了她的手,隔著皮襖穩穩托住她小臂。

“小心地滑。”張日山抬頭,從一開始他就沒想過貿然去牽小姐,他只是想借力給她,免得摔著。

不知道是不是在外面站了很久。

軍裝摸起來有點潮溼,雪落下又融化,越明珠手指輕搭在他胳膊上,被他和捧珠一左一右護著下了臺階。

司機換成張小樓,後車座有她和捧珠,加上副駕駛座的張日山,再多一個人也坐不下。

張小樓見他們回來也不多言,徑直開車回家。

往常他還會講點瑣事逗樂,今天車子裡氛圍異常沉默還有一絲說不出的怪異。

冷熱交替,越明珠犯起困來。

副駕駛座上的張日山開口道:“佛爺下午就回來了,召集九門各位當家商議...商議陳皮殺四爺一事,暫時抽不開身,這才讓我接小姐回家。”

不用說她也知道。

陳皮上位比想象中要麻煩,也更緊急。

九門是個嚴密組織,講究分工合作,就像南糧北調屬於漕運,九門在水運生意方面的利益分配也十分關鍵。

江面上有幾方勢力,這些勢力分別有多少條船,這些船又有多少條航線,要與哪些人打交道,過去全都由水蝗出面打探和周旋,其他幾門就算知道也不會輕易越界,這是心照不宣的規則。

現在陳皮殺了水蝗想接管他的勢力,沒有九門之首出面穩住其他幾門,那麼很快江面又會掀起一場新的腥風血雨。

爭地盤,搶利益,鬧得誰都不安寧。

不得不說金大腿回來的時機正好,再晚一些,局勢就無可挽回,現在至少還有迴旋的餘地。

只是,越明珠嘆氣。

好不容易回個家還沒坐下歇口氣又得連軸轉從軍務換成公務,處理九門的麻煩事。

能者多勞,也不是這麼個勞法。

一行人回到張家,張啟山依然未歸。

她取下手籠脫掉斗篷,回房稍作洗漱,捧珠忙前忙後,剛從廚房端了碗養生湯,張日山緊跟其後。

不光他自己來,還帶了一個盒子。

越明珠喝著湯,默不作聲。

他們到底是上戰場殺敵,還是去進貨的,怎麼每次回來都要給她帶點東西?

目光往上,不留痕跡將張日山細細打量一番。

軍裝真的很適合他,一方面可能是氣質原因,另一方面不知道是不是在學金大腿,他不說話的時候總喜歡冷臉,故作嚴肅。

這一換上軍裝,眉清目秀的端正感,連他從盒子裡掏出一個骷髏頭,都正氣十足。

嗯?

她腦子冒出一個問號。

掏出什麼?

越明珠:“......”

捧珠:“......”

系統:【......】

張日山把骷髏頭端端正正放在桌子上,還仔細調整了一下角度,確保骷髏頭正面對著她。

擺好後,他站直身體,不經意地問:“喜歡嗎?”

“是鬼...是日本人?”

福至心靈後,她沒等張日山回答就迫不及待把骷髏頭捧了起來,對著燈光左照右看,越看越覺得這個骷髏頭真是——真是噁心。

噁心的很讓人愉快!!!

捧珠有些喪氣,豬頭她還知道怎麼做,人頭就缺少經驗了。

“是。”

見小姐高興的容光煥發,張日山鬆了口氣。

看來小樓不是在框人,剛剛拿出來還擔心小姐會大驚失色。

他路上準備不夠沒能帶化學藥劑,只能偷偷揹著大家用鍋煮,煮到肉爛骨脫再加工消毒,第一次做這個幸好沒弄壞。

不過,張日山意猶未盡:“這個日本人只是個下級軍官,官職更高的暫時不好下手。”

像小姐說的大佐含金量就很高,等於一隻腳已經踩入將軍門檻,戰死後還會以少將軍銜下葬,是實打實靠資歷一步步升上去。

別說張日山只能在戰場邊緣收割小兵,就算軍隊硬碰硬也要吃大虧。

他們受命於南京剛打了各路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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