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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心戲臺上金鼓喧闐都不能掩蓋了旦角唱詞的抒情飽滿,宛轉悠揚:“那董永賣自身孝心可敬,難道他不應該娶妻成親。女兒我倘若是嫁給此漢”

亭內只剩他們兩人,讓外間的喧譁襯得分外冷清。

捧珠人是出去了,說好要單獨相處的越明珠沒對陳皮主動說點什麼,先遠離從湖面刮進來的冷風,隨後脫下斗篷在沙發上坐下。

沒了外人,陳皮臉色逐漸好看了些,他慣會給自己找臺階。

徑直走到在她面前蹲下,也不在意矮了坐在沙發上的她一頭,抬頭盯人,嘖了一下:“生氣了?”

“不就是放幾個煙花,你要是想看我也可以放。”

無非去牢裡蹲幾天,他又不是沒蹲過。

“還是別了。”越明珠被困在他和沙發之間,默默拿起手籠給自己套上,“要是被巡警盯上,說不好是誰連累誰。”

這話聽得陳皮想笑,只是比起其他人的驚喜和厚禮,現下冒出一點後知後覺的心虛,硬是憋住了。

“上次怕我連累你,跑去踩捕獸夾白挨那一下,現在我要是再連累你,不知道你還會幹出什麼傻事來。”

見他提自己作死的悽慘下場,越明珠有點不樂意,哼了一聲把頭撇開。

陳皮只好悻悻說:“要是我惹了麻煩,你就跑快點跑遠點,等我安全了自會來找你,不就談不上連累。”

上次提到連不連累的話題,多少還有點來氣,現在倒覺得莫名好笑,妥協的無比絲滑。

見她還是不為所動。

陳皮往右邊歪了下身子,側著腦袋去瞧,被迫回憶起黑歷史的越明珠嫌煩,頭往另一邊轉,依舊不肯讓他看。

自己提歸自己提,就當記個教訓。

陳皮提就是在罵她犯蠢,今天敢罵人,明天就敢打人!

才不給他好臉色看。

在她左側方的視角下,暖爐邊的彩繪玻璃窗,緊挨著的燈架上還燃了幾座小巧的荷花燈盞。

這間亭子雖說通了電,房樑上也掛了一盞古色古香的琉璃吊燈,可亮度不太夠,亭內的四角和周邊為了使光線更飽滿便安置了其他燈盞。

燭火的光閃爍不定,多看了兩眼就有點視覺失焦。

越明珠不自覺地閉了下眼,一秒都不到,一道古怪的破風聲響起,等她睜眼再去看,那盞荷花燈的燈芯已經滅了。

那個角度又沒風,屋裡只有兩個人,誰幹的不言而喻。

嘖,手還挺快。

有點意外的越明珠裝沒看見,轉眼往隔壁看,這次就在她眼皮底下,眼睜睜地看見有東西飛過去精準打中燈芯。

燭火忽閃了一下,又滅了。

誒,她微微睜大眼睛。

從陳皮練這門鐵彈子時日算起也就十天半月的功夫,之前還只是短距離彈射彈珠,現在已經能遠距離進行攻擊了?

而且兩彈無一虛發,看來準頭練的相當不錯。

她不為所動,嘴角已然悄悄抿起:“之前是誰說自己不是街頭耍把式的,這門功夫不能想看就看。”

聽她拿話堵自己。

陳皮沒反駁當天就曾給她露過一手,翻舊賬就翻舊賬,怪他當初自己嘴賤,“我樂意給你看。”

“只要你高興。”

別說鐵彈子的功夫,就算是讓他大雪天的去‘飛躍’湘江給她看輕功,陳皮也只能咬咬牙往下跳。

“高興?”

越明珠終於肯正面看他了,忍笑:“你把我家的燈都打滅了,我能怎麼高興?”

見她笑。

“花鼓戲裡雜耍也算戲,今天是你生辰,就算要我登臺獻藝也沒什麼不行。”

他說的輕快,但是越明珠知道他是真心想哄她開心。

就算真生氣她也不會讓他去戲臺給自己表演,更何況只是藉機逗逗他。

不提這茬,看向滅掉的兩盞燈,懷著高手養成的虛心態度:“你剛剛是用什麼打的,不是鐵彈吧?”

陳皮起身去把燈盞裡的‘暗器’拿過來給她看,兩粒茴香豆,進亭子的時候路過桌子順了一把。

沒去碰沾了油的豆子,她:“還好不是,不然哪怕是石彈,我家的窗戶都未必能倖免於難。”

陳皮瞥了眼花裡胡哨的玻璃窗。

“這窗戶跟你一樣嬌生慣養,我怎麼會拿鐵彈去打。”

嬌生慣養?

力求抱大腿做大做強的越明珠並不否認,但是——“你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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