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審查結束，陶淵與李幽並肩走出宮廷大殿。
陽光灑在琉璃瓦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卻照不亮兩人此刻略顯沉重的心情。
明明勝訴，卻總覺得如鯁在喉，這滋味可真不好受。
“幽兒，你有沒有覺得……我們好像被盯上了？”陶淵狀似漫不經心地問道，眼角餘光卻掃視著四周。
李幽秀眉微蹙，她本就對靈力波動異常敏感，自然也察覺到了一絲異樣。
“嗯，我也感覺到了，像是毒蛇吐信的陰冷，黏糊糊的甩不掉。”
兩人一路沉默地走著，經過御花園時，分明聽到假山後傳來竊竊私語：“瞧，就是那兩個，聽說那女的不是人……”另一個聲音連忙接話：“噓，小聲點！別被聽見了，小心惹禍上身！”
這些話語雖刻意壓低，卻一字不落地傳入陶淵和李幽耳中。
陶淵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這造謠的水平，簡直比地攤文學還不如。
他握緊李幽的手，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眼神。
類似的事情接二連三地發生。
練武場，同僚們有意無意地疏遠；膳房領飯，宮女們投來異樣的目光；甚至連平日裡點頭哈腰的小太監，都開始繞著他們走。
“這幫傢伙，編排起故事來一套一套的，不去寫話本可惜了。”陶淵語氣輕鬆，但眼底的寒意卻越來越濃。
李幽輕笑一聲，反握住陶淵的手：“看來，我們這是成了宮廷裡的‘網紅’了。”
面對這無形的壓力，陶淵沒有像以往那樣直接去闢謠。
他反而拉著李幽，在宮廷裡更加高調地出現，舉止親密，談笑風生，彷彿對周圍的流言蜚語全然不知。
傍晚，兩人漫步在宮牆之下，夕陽將他們的身影拉得很長。
陶淵突然停下腳步，轉頭看向李幽，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幽兒，你說……咱們是不是該給他們加點猛料？”
李幽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的光芒，輕輕點了點頭。
是夜，陶淵房間的燭火熄滅，一道黑影悄無聲息地潛入……
夜深，陶淵房間的燭火熄滅，一道黑影悄無聲息地潛入……
卻不是刺客，而是李幽。
她一身夜行衣，手裡拿著一疊紙，遞給陶淵。
“這是……”陶淵接過，藉著窗外微弱的月光一看，臉色微變。
這些紙上，密密麻麻地記錄著散播謠言之人的姓名、時間、地點，甚至連他們私下說過的話都一字不落。
“幽兒，你這效率，簡直比中央情報局（cIA）還快！”陶淵忍不住讚歎。
李幽輕笑一聲：“雕蟲小技罷了。” 她頓了頓，又道：“不過，這只是些小蝦米，真正的幕後黑手還沒露面。”
接下來的幾天，陶淵和李幽就像沒事人一樣，該吃吃，該喝喝，甚至還在御花園裡秀起了恩愛，甜得齁人。
那些躲在暗處觀察他們的人，一個個都摸不著頭腦。
這兩人，是真傻還是假傻？
“老大，他們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咱們的計劃是不是失敗了？”一個小太監戰戰兢兢地問領頭的官員。
那官員也是一臉疑惑：“不應該啊，這謠言都傳得沸沸揚揚了，他們就算臉皮再厚，也不可能無動於衷吧？”
“會不會……他們根本不在乎？”另一個小太監弱弱地提議。
“放屁！”官員一巴掌拍在他頭上，“這可是關係到他們身家性命的大事，怎麼可能不在乎！”
陶淵當然在乎，但他更在乎的是，如何將這幕後黑手揪出來，一網打盡。
他已經透過自己的人脈，鎖定了目標——一個嫉妒他，處處和他作對的小官員，王侍郎。
這天早朝，陶淵當著皇帝的面，將收集到的證據一一呈上，並指證王侍郎就是散播謠言的幕後主使。
王侍郎臉色大變，矢口否認。
但人證物證俱在，他百口莫辯，最終被皇帝下令革職查辦。
“王大人，下次想搞我，記得找個靠譜點的寫手，你這故事編得，漏洞百出啊！”陶淵看著被侍衛拖走的王侍郎，語氣嘲諷。
此事一出，宮裡不少人對陶淵和李幽的誤解消除了。
但陶淵知道，這只是個開始……
當天夜裡，李幽忽然從夢中驚醒，一把抓住陶淵的手臂，急促道：“淵，小心……”王侍郎的落馬，就像在平靜的湖面投下了一顆石子，激起層層漣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