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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日,顧希回到家就氣不順,看什麼都彆扭。
大廳裡,梅姐和彤兒在研究繡花的式樣,蘇錦抱著她的貓花兒在旁邊看。那隻貓悠閒地舔著自己的爪子和身上的毛。
顧希瞅了兩眼,心裡越發難受,便皺著臉不耐煩地說道,“蘇錦,你能把那隻貓拿遠點嗎?”
蘇錦笑道,“你不是挺喜歡貓的嗎?它今天怎麼得罪你了?”
顧希蹙著眉道,“現在不喜歡了!看見貓在那裡舔,我就想到他。天天就知道舔呀舔呀的,弄得我滿身都是口水,噁心死了!還沒完沒了的。而且他還是一隻兇狠的大貓,隨時可能翻臉,把你吃掉!”
“那還是得分人吧,如果是相公你舔我,我還是挺喜歡的。”彤兒嬌羞笑道。
“彤兒,你彆氣我!我煩著呢。”顧希道。
“好好,相公,別生氣。”彤兒安撫完顧希,又轉臉對蘇錦道,“快把你那隻討厭的貓扔出去,別讓相公看了心煩。”
“好好。”蘇錦便喊來丫鬟,讓她把貓抱出去。
顧希看向一直沉默不語的梅姐,撒嬌道,“梅姐,你也不安慰一下我。我心裡堵得慌,我要進屋跟你聊會兒。”
“什麼事還不能讓我們知道嗎?”彤兒不樂意了。
“他能有什麼事?就是想訴訴苦。讓他說完就沒事了,你們先忙去。”梅姐對彤兒和蘇錦笑笑說。
“相公就是偏心!”彤兒撇嘴道。
顧希一進梅姐的房裡,就開始抱怨:
“他現在跟有病一樣!突然間開始事無鉅細地管著我。一天到晚講不完的大道理,講完了說要讓我長長記性,還非要打我一頓不可。背書沒背好,說話不得體,衣服穿少了……甚至連我吃飯嗦了下手指,都要捱打!我簡直受夠了!”
梅姐也有些困惑,“怎麼突然就這樣了?被什麼事刺激了?他用什麼打你?疼嗎?”
“誰知道他哪根筋搭錯了。他多數用藤條打我。雖然是打不死也打不傷。但也很疼的。還有更過分的呢,他經常突然就把我整個人扽過來,按在他腿上,褪下褲子用手打我……”顧希有些難為情地說。
“啊?”梅姐忍不住捂著笑了。
“梅姐!”顧希怒視她。
“好了,不笑了。”梅姐使勁憋住笑,正色道,“他…比你年長,許是把你當成孩子教育了。”
“可我不是孩子了?他想過我的感受了嗎?我都這麼大了,為一點點小事就要講半天道理,然後還要拖過來打一頓,一點尊嚴都沒有!他若是想給我當爹,就別跟我上床啊!他要打、要罵,都隨他。我保證好好地孝敬他,給他養老送終!”顧希越說越激動,有些口不擇言了。
梅姐撇撇嘴,“你說話也夠損的,這話你敢跟皇上說去嗎?”
顧希實話實說,“我不敢。”
“這麼慫,不是天天喊著要平等嗎?”梅姐笑道。
“我是看明白了,我這一輩子也別想跟他平等了。你不知道他是個什麼人?翻臉比翻書都快。高興了,怎麼都好。不高興了張口就罵,操起東西就打。不管不顧的。我可不敢招惹他!”
“但是合理的訴求,還是要提的。不然你痛苦,你們倆就會彆扭,他也不開心。你找個契機跟他說說。要勇敢點!該示弱的時候示弱,但該提意見還是要提的。”梅姐鼓勵他道。
顧希點點頭,“嗯。梅姐,你說我這個命怎麼這麼苦呀?我這輩子是不是就這樣了?永遠也過不上正常人的生活。”
“你剛多大呀?就這輩子了!”梅姐上下打量了一下他。腦海蹦出一個詞‘紅顏多薄命’。她突然想到了什麼,沒開口自己先笑了,“要不找個算命先生給你看看?”
顧希嘟嘴埋怨道,“梅姐,人家心裡難受,你別打岔。什麼算命先生?我不信。”
梅姐解釋道:
“也不完全是開玩笑。我聽人說京西寺廟裡有個老和尚,算得很準。他能知曉一個人的前世今生,過去未來。最重要的是,他算出不好的,還能幫人破解。被人吹得神乎其神。我都想去看看。要不,哪天咱們一家人一起去?順便去玩玩。”
“有那麼準嗎?”顧希有一些動心,嘴上還是不承認。
“如若不準,就當我們一家出去散心了,也不吃虧。我提前安排一下,下次你回家咱們就去。”
吃完晚飯,顧希該回宮了。彤兒、蘇錦和幾個孩子還纏著他,要和他多玩會兒。
蘇錦發現顧希一直擔憂地看外面的天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