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榮親王府內,夜色已深,燭光搖曳,映照著永琪那張輪廓分明的臉龐。他身著簡約的便服,正站在門前,準備前往隔壁的智親王府,去悼念剛剛離世的摯友江衡。永琪的臉色凝重,眼中閃爍著難以掩飾的悲痛與憤怒。
這時,剛從兒子綿海房間出來的福晉張納蘭輕輕步入屋內,見永琪整裝待發,心中不由得一緊,輕聲問道:“爺,您這是要去哪兒?”
永琪轉過身,目光堅定地望著張納蘭,聲音低沉而有力:“我要去隔壁智親王府,悼念江衡。”問:“綿海睡了嗎?如果沒睡讓他起來跟我送他江叔父一程。”
張納蘭聞言,臉色驟變,她深知江衡的離世與張家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連忙上前勸阻:“爺,您還是別去了吧。現在那邊正亂著呢,您去了也幫不上什麼忙,再說,咱們兒子剛五歲,去也不吉利。”
永琪的眉頭微微一皺,反問道:“我為什麼不能去幫忙?我是去悼念我的朋友,江衡。他是我弟弟永文和永基的大舅子,更是我的摯友,江太醫和惢心姑姑是皇額娘和我額孃的心腹。他離世了,我難道不應該去送他最後一程嗎?”
張納蘭聞言,心中更加慌亂,她下意識地與隨後進屋的岳母安泰格格交換了一個眼神。兩人都面露難色,似乎有什麼難以啟齒的秘密。
永琪見狀,心中已猜到了幾分。他猛地轉過身,目光如炬,聲音低沉而有力:“說!是不是張育才那小子乾的?”
張納蘭和安泰格格皆是一顫,不敢直視永琪的眼睛。永琪見狀,怒不可遏,他指著張納蘭的鼻子,聲音顫抖著說道:“你弟弟身為浙江同知,傷天害理,貪汙受賄,還殺人滅口!你們張家人,一個個都貪得無厭,早晚有一天會害了咱們全家!”
張納蘭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如紙,她連忙辯解道:“爺,您別這樣說育才,他也是為了咱們家好啊。而且,這事情還沒有查清楚呢,您怎麼能妄下結論呢?”
永琪冷笑一聲,聲音中充滿了諷刺:“還用查嗎?江衡無緣無故怎麼會遇害?肯定是張育才那小子乾的!你們張家人,一個個都該打!”
說完,永琪順手給了張納蘭一個耳光,打得她整個人都懵了,呆愣在原地。安泰格格見狀,也是一愣,隨即怒道:“永琪,你敢打我的女兒?!”
永琪怒聲道:“我打的就是你女兒!你們張家人,一個個都該打!尤其是你,安泰格格,你愚蠢貪婪,教出的女兒和兒子也是一樣!你們再作惡多端,咱們全家都得完蛋!”
張納蘭被打得清醒過來,她連忙拉住永琪的衣袖,哭泣著說道:“爺,您別生氣,我阿瑪幫著我弟弟平事,您就別插手了。咱們家還需要我們家的支援呢,咱們榮辱與共。”
永琪怒視著張納蘭,聲音堅定而決絕:“我永琪雖然需要張家的支援,但絕不會姑息養奸!你們張家人要是再敢為非作歹,我絕不會善罷甘休!”
說完,永琪甩開張納蘭的手,轉身大步離去。留下張納蘭和安泰格格在原地愣神,心中充滿了恐懼和不安。整個榮親王府內,氣氛頓時變得緊張而壓抑,彷彿一場風暴即將來臨。
永琪在得知張育才可能與江衡之死有關後,腳步沉重地停在王府門口,心中充滿了矛盾與掙扎。他深知,自己若此時前往弔唁,不僅是對逝者的不尊重,更是對自己內心那份純淨友情的背叛。羞愧與憤怒交織在他的心頭,讓他幾乎無法呼吸。最終,他無力地垂下頭,轉身回到了屋內。
“管家,”永琪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對外就說我病了,不宜出門。”
管家應聲退下,永琪則獨自坐在了寬大的椅子上,雙手緊握成拳,眼中閃爍著憤怒的火焰。他拿起桌上的茶杯,想要藉此平復內心的波瀾,卻終因怒不可遏,猛地一揮手,將茶杯砸向了地面。茶杯碎裂的聲音在空曠的屋內迴響,如同他此刻支離破碎的心情。
張納蘭與安泰格格面面相覷,心中既恐懼又無奈。就在這時,側福晉西林覺羅氏樺勤款步而出,她身著華麗的服飾,臉上掛著溫柔的笑容,試圖緩和這緊張的氣氛。
“爺,您這是何必呢?氣壞了身子可怎麼是好?”樺勤輕聲細語地勸說著,試圖靠近永琪。
然而,永琪正處在氣頭上,哪有心情聽她的勸解?他猛地抬起頭,怒目圓睜,大聲吼道:“你們都給我滾蛋!我現在誰也不想見!”
樺勤被永琪突如其來的怒吼嚇了一跳,但她很快便恢復了鎮定,用那雙明亮的眼睛直視著永琪,試圖用眼神傳達自己的關切與理解。然而,永琪此刻的心已經被憤怒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