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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又到了動物繁衍生息的季節…”
中午洗了澡之後,我和阿鋒他們坐在百大操場上,阿鋒外放著手機聲音,原來他是在刷短影片。
我以為他在看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
二月份,就適合中午洗頭、洗澡,阿鋒也總是問:“走,先去吃午飯,還是去洗頭?”
洗髮水最後一學期了,都不想買,雖然小程還是買了一瓶,但我和阿鋒,還有自己寢室的程成一起洗澡時,就喜歡去小賣部買五角錢一包的,買兩包才一塊錢。
中午食堂吃完飯去澡堂子洗澡,之後去百大操場曬太陽,打球,愜意。
小程聽到阿鋒手機聲音,忍不住笑了笑他:“哈哈,拿來吧你。”
他去搶了阿鋒的手機,隨後站起身往跑道跑去,阿鋒在後面追著他:“仙人闆闆,拿來!”
我笑著看著他倆,以前總說學校壓抑,但說說笑笑最多的還是在學校。
突然想起最後的高三里,再也沒有了盛夏。
想起以前,夏日的午後,操場草坪上,或是舞蹈室,琪琪唱女生版的世間美好與你環環相扣給我聽:
“知道你不能,還要你感受,讓星光加了一點彩虹~
讓櫻花偷偷,吻你額頭,讓世間美好 與你環環相扣~
此時已鶯飛草長,愛的人正在路上,我知他風雨兼程,途經日暮不賞,穿越人海,只為與你相擁~
此刻已皓月當空,愛的人手捧星光,我知他乘風破浪,去了黑暗一趟,感同身受,給你救贖熱望。”
夏天,就是要藍天白雲,蟬鳴與盛夏,有你的氣息。
那一年疫情的夏天很熱,悶熱,戴著口罩都汗溼了。
我們穿著短袖,總是在操場傍晚散步,欣賞橘紅色的晚霞,還有紫雲色的。
枯藤老樹昏鴉,渲染了大半邊天的黃昏也絲毫不遜色於五顏六色,絢爛多彩的晚霞。
我們總是叫走讀生幫忙帶蓋澆飯、麵條、煎餅果子,還有同班同學胡滔家擺攤賣的狼牙土豆。
那段時間,我、唐琪、小白和小章可以一起去龍門吃上一碗冒著熱氣的砂鍋米線,在那個熱得冒汗的盛夏。
吃完在小城街道上聊著單招,追逐著打鬧著,我在前面跑,回頭偷拍他們,小章在後面追著我跑。
還有巷子裡那家螺螄粉,雖然班上很多同學都嫌棄它的味道,但我的這些朋友,都喜歡吃,果然,能玩到一起是有原因的。
那年盛夏,我總是聽見:“給我喝一口…”
夏天一瓶冰水都要搶著喝一口,現在高三了,一包零食也能搶著要,一人一點給它分光咯。
分完本人也不覺得惱怒,反而笑罵那些人外號。
那年盛夏,我幫他們背書,背語文課文、文言文和古詩詞,在那幾個燥熱的晚自習。
青春的結束,也許就在那個盛夏。
夏日的午後,悶熱的教室裡,坐在教室裡額頭上都在冒汗。
那會兒總是容易打瞌睡,迷迷糊糊快要睡著的我,一隻粉筆突然砸中我的腦袋,一下子就清醒了。
夢醒了,青春好像也結束了。
或者是,老袁給我們上數學課,我盯著黑板有些出神,老袁提醒我:“陳林生,認真聽,別走神。”
我這才回過神來,同桌劉祥也笑著看了看我。
但我知道那是不可能,我們青春的結束,是在這一年春天,二零二二年的春天與夏天交替之際。
夏天的冰棒和小白一人一半,青春不會散,卻再也吃不上,在學校裡。
思緒飄得太遠太遠,只記得小城那年盛夏,有夏日,刺眼的陽光,總讓人煩躁,小白也總是打著個傘,塗防曬霜,他是個精緻男孩,遇到陽光卻不開朗。
在那夏日下的,還有軍訓站軍姿的我們…
那年盛夏,有電瓶車,我載著李欣悅,在小鎮裡穿梭,天邊晚霞追著我們跑,我載著她追趕地平線,有時能看見黃昏,天空和大地,都是昏黃一片。
在小鎮晚風中,我騎著電動車,拉著李欣悅,看著天邊晚霞,感慨流光容易把人拋,紅了櫻桃,綠了芭蕉。
那年盛夏,有溪流,李鵬家那邊的峽谷瀑布,單招之後我又去過一次,聽著溪流潺潺,躲著毒辣的太陽,感受夏日的清涼。
那年盛夏,我們在山野之間納涼,採蘑菇,躺在乾淨的土地上,看著蔚藍色天空,或是一碧如洗。
盛夏,缺一不可的是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