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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凡真帶著王漣水出逃,對背後追殺者感應的較敏感。
那人起碼得是築基修為。
築基對引氣?
本該毫無懸念的勢力碾壓,卻反轉至此,實在詭異。
梁凡真捂著酸澀難忍的眼睛,又回憶了一遍當時的情景。
砰!
砰!
霎時,那種感覺要來了。
血液彷彿熔漿般,梁凡真清楚的‘看見’它們在自己體內流轉,爭先恐後地想衝出枷鎖束縛。
就連心臟,也在狠狠跳動,幾乎爆炸。
梁凡真想停止這種狀況,奈何身體根本不受控制。
當皮鼓裡的東西裝得太滿,皮鼓就會炸開。
梁凡真如今就是那隻即將要炸開的皮鼓。
恍惚中,她眼前好像出現了一隻三尾貓的虛影,小小的一隻,趴在床上。
梁凡真生出一股詭異的荒謬感。
她覺得不可能,很快又壓下心底的想法,直到她‘看見’那隻貓,和自己動作一致。
就連痛苦的表情,也是如出一轍時。
梁凡真這才意識到自己孃親睡了個不得了的東西。
“早知道你這般廢物,在山洞裡就該殺了你。”少年冷血的聲音出現。
梁凡真不想說話。
光是剋制體內橫衝直撞的力量,就夠廢她精力,再去應付那少年,太累。
“我可以再給你一次機會,死,或者認主?”
他飄到梁凡真身前,如鬼魅幽靈般坐在床頭,俯視痛苦的她,就像在看一根沒有生命的枯草。
他的眼神太漠然無情。
即便是在山洞裡看到的邪修,也沒他身上那股漠視生命的殘忍。
梁凡真也清楚,只要他稍用手段,自己就會死。
她調整了下呼吸:“再不幫我,可就真死了。”
少年無動於衷,好像真在等她去死。
梁凡真摸了摸瞎掉的眼睛,對這人展出笑來:“平等契約已籤,你我既是為一體,就莫要再說這般嚇人的話了。”
她眼睛是怎麼瞎的?
還不是這人弄了塊碎片進來。
梁凡真是瞎了,可她還有神識,也有邪修的記憶,並非對修仙界一無所知的小白。
在神識檢視下,她眼中分明就有一個契約。
山洞裡確實有器靈,並且就在眼前。
現今都已簽訂契約,梁凡真又怎會蠢到答應他無理的要求。
這是她的機緣。
她不會放手,是生是死,總要大膽試試。
梁凡真剛想完,少年就下看穿她的心思。
少年淡淡道:“只要你死了,器靈便是自由身,平等契約只約束不可相互傷害,你非要作死自己,我最多不過是受點傷。”
梁凡真被身體痛得扯了扯嘴。
她忍著痛:“你說的對,不過,你既然找上門,那必定是有非我不可之事,你我並無仇緣,真算起來,還是一家的,何不坐下好好商談?”
不知對方是否聽進去了,沒再出言要殺他。
片刻後,就在梁凡真以為他不會出手幫忙時。
梁凡真感到一股力量,從眼窩處蔓開,頃刻間,壓下她血脈裡的躁動。
梁凡真吐出一口濁氣,餘光掃視那人一眼。
見對方表情不變,便知這廝不過是惱她不願認主一事,存心在這給自己罪受。
梁凡真懂得實力為尊的道理,並無怨懟。
她起身為對方斟了一杯茶,代表禮節尊敬。
“敢問尊者如何稱呼?有何吩咐?若盡我綿薄之力,可妥善完成,定當全力以赴。”
梁凡真年齡小,即便說著老油條的溜鬚拍馬話,聽著也十分真誠,更顯無害。
她便是靠著這幾分偽裝,才在那個家裡生存下來的。
果然,這套言辭,不論凡人還是修仙者,都是有效的。
至少這傢伙可以溝通了。
他斜了梁凡真,神態帶著似天生的倨傲與輕慢:“不是什麼人都配知道本尊的名諱。”
梁凡真心想,這就改‘我’為‘本尊’了?
“尊者所言極是。”梁凡真從善如流的接過話。
這位倨傲漂亮的器靈又瞥了她眼。
梁凡真察覺到,抬頭朝他望去,上回見面,只覺容貌罕見,見之即忘,今日再次窺得對方容顏,那股朦朧感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