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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愣著做什麼？”梁凡真的話，讓明心又是一愣。
他依稀猜到一點，但不敢確認：“師姐的意思是……”
“真蠢。”
梁凡真沒有感情的點評道。
明心的臉又是一紅，也不知是藥的作用，還是被梁凡真的話給罵得。
他頭頂還在流血，那是被梁凡真的指甲深入留下的痕跡，是半妖化狀態下造成的傷。
如果沒有方才的解釋。
她只怕已經動手了。
從始至終，不管梁凡真對他態度怎樣，她始終沒信任過他，也是這一刻，明心察覺到，梁凡真對自己的不喜。
不知哪裡的勇氣。
明心望著椅子上的梁凡真，脫口而出：“師姐你很討厭我。”
不是疑問，而是肯定。
此話，換來梁凡真的一個眼神。
她本來是要讓明心出去配合自己的，但眼下，不將彼此的事情解決，相處起來總是麻煩。
“你先把解藥吃了。”梁凡真伸手：“給我一個。”
明心又鬧了個臉熱，想到剛才的事情，心中莫名生起幾分難堪，本是好意，誰料成這般。
曖昧沒有，徒生尷尬。
當下，他二話不說將解藥給梁凡真，自己也服下一顆。
“討厭談不上。”
梁凡真話剛落。
明心的心裡不是滋味，信？不信？或許兩者都有幾分。
梁凡真補充道：“但也說不上喜歡。”
明心不禁心想，這樣騙人，倒是有幾分可信了。
“師弟對我不也是這種態度？”梁凡真反問。
明心一頓，垂眸盯著自己的鞋尖：“我不明白師姐的意思，此事是我考慮不周，沒想到如果胭脂反悔，我又當如何，但我修為低微又不擅鬥法，除此之外，別無辦法。”
“但我對師姐，絕無加害之心。”
“你我，可是同門。”
最後一句，明心的語氣稍微咬重，幾分悲傷，幾分壓抑，在梁凡真眼裡可謂是演繹得極好。
她想到了這一路上，明心對自己的態度。
論起情分，明心是真對她可以了。
“要我將話說得更直接點嗎？”梁凡真舉杯抿了口茶，壓下胸口的那點不適應。
見明心還是一副被冤枉的樣子。
她輕笑了下，將茶杯放下：“師弟，你並非重色慾之人，你我相處時間極少，可別說對我有了男女之情？”
“我沒有。”
明心承認。
但就在他承認的那一瞬間，原本還在椅子上的梁凡真，忽然來到了他眼前。
修為的差距，他即便時刻注視著梁凡真，也不知她何時走到自己面前的。
兩人距離極其的近。
如此近的距離下，梁凡真身懷妖族血脈，而妖族化人形，無一不是美人。
他師姐更是美人中的美人。
“真沒有一點非分之想？”她注視著他，眸色微深，清冷與妖異的氣質在這一刻結合。
明心又聽見自己那顆不安分的心臟，在為她劇烈跳動，每跳一下，間隔的時間，彷彿有億萬年。
她什麼都沒做。
只是稍微靠近，這樣注視著他，眼神帶一絲絲的柔和，便能引得他心神失守。
明心一邊為梁凡真心動，一邊又厭惡這樣的自己。
可他控制不住。
無數的心動，無數的抵制，都架不住一句身不由己。
不知過了多久，時間在明心的腦海裡失去了意義，他終於從那種狀態中掙脫出來。
梁凡真看著明心朝後退了兩步，與她拉開距離。
她不覺得意外，依舊站在原地，靜靜地注視著明心。
如果明心能仔細看，就能發現，其實梁凡真看他的眼神根本沒有變過。
什麼柔和，都是他一個人的假想罷了。
但他此刻不敢看梁凡真，更別是說發現方才的區別了。
“師姐是病糊塗了嗎？怎麼說的話，叫人如此費解，不過，既然煞毒對師姐……”
明心還想避開這個話題。
梁凡真卻是沒給他這個機會：“身不由己的感覺，很不舒服吧？”
明心表情一僵，很快又恢復自然，露出不解：“師姐，您誤會了，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嘴上說著梁凡真誤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