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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上。也許是擔心危險,畢竟黑夜行船,小心為上。這一船的人,有老有少,有男有女,萬一出事,可就不是小事。
甲板上的三層小樓,一層類似於大通鋪的旅舍,二層就有點標準間的概念,三層則是雅間,大床房的那種。船艙則是船工居住,以及路上所需物資。
去帝都,能坐得起船的人,並不會太多。按照三貓的說法,臨江樓的姑娘做一個月,都買不起一張船票。貧窮不但限制了想象,也限制了自由。徐驕這才知道,仙娘是多麼大方。
作為一個女人,這是很難得的品質。
徐驕又想,仙娘不是個缺錢的人,為什麼還要留在臨江樓呢?伺候男人,絕對不會成為女人的興趣,頂多只會變成職業,區別在於職業道德與操守。仙孃的無奈,或許與身份有關。
她是賤籍,做了世子李漁的奴婢。就像一條狗,無論是多名貴的犬種,也擺脫不掉主人的繩索。
想到狗,他就想到夭夭,想到自己。每個人去帝都,都有目的,那夭夭呢?他回山的時候,特意問過老梧,關於天遺族的事情。
據老梧所說,天遺族是個很悠久的民族,很久以前曾擁有天下。五百年前忽然沒落,被趕到了極西冷寒之地。
他們世代與天涯海為敵,無人知曉原因。而天涯海,就是南海上一處神秘小島 。羽蛇成年之後,便是飛到這個島上。傳聞帝都的天極閣,就是天涯海的產業。
天遺族,天涯海,羽蛇,羽蛇圖案的戒指,酷愛七夜曇的閃蝶,以閃蝶之卵練就的奪情蠱……
這一切,與修羅山都有關聯。連山主都要讓他去帝都,這麼巧合的事,也許……
他還沒有想到也許,就被一陣驚呼打亂了思緒。
“人死了……”
“殺人了……”
徐驕看到船艙小樓人影晃動,究竟是是死人了,還是殺人了,這可是兩件事。他多少有些冷漠,已經不怎麼喜歡湊熱鬧了。
現代人麼,冷漠是必然的。做好人是不會有好報的。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也可能觸犯法律。
這就是文明的代價。
一個年輕人,慌張的跑出船艙,大聲呼喊:“不是我,不是我……”離著徐驕幾步遠的時候,一下子撲在甲板上。
徐驕走過去,但見這年輕人,眼耳口鼻滲血,已經嗚呼哀哉。這樣的死法,不是中毒,就是被重手打成內傷。他雖然不是專業,但讀的多,看的也多,五千年曆史也能知道脈絡,各種齷齪,陰謀,相信這世界上的人,沒一個比他知道的更多的。
這時,又追出一大堆人。
說來也怪,這船上好像很多年輕人。看著都很斯文,不是敗類的斯文,是懦弱的那種斯文,只有領頭的那個有些英氣。文人的氣質,卻是一身短衫。別人都不敢靠近屍體,唯獨他走過來,細看兩眼,然後對身後的人說:“李兄也死了……”
“啊……”
眾人不約而同的後退幾步,好像死亡會傳染一樣。
“他怎麼死的?”短衫年輕人問徐驕。
徐驕輕笑一下:“我怎麼知道,又不是我殺的?”
有人喊了一句:“這人殺了李兄……”
“我靠!”徐驕說:“你耳朵長毛了,我都說了不是我。”
“這裡只有你一個人……”
“操!”徐驕罵了一句:“這是我第二次,不知道怎麼證明自己沒犯罪。你是眼睛看到了,還是有人告訴你:人是我殺的?”
“這裡只有你一個人,李兄被人殺死,兇手自然是你。”
“是呀!”
徐驕有些生氣,他人生最大的汙點,就是被人冤枉成罪犯。
短衫年輕人說:“諸位,事情還未分明,切不可胡亂指控。”他看著徐驕:“兄臺,可曾見兇手是何人?”
徐驕搖頭。
“那兄臺何以認為,李兄是為人所殺呢?”
徐驕笑道:“我即便知道,為什麼要回答你?”
“你既然知道,為什麼不回答我?”
徐驕笑了笑:“第一,我不欠你。第二,你沒有權利。最重要的是,說與不說,是我的自由。這不是法庭,你也不是法官。不會因為我說了句‘不知道’,就認定我拒不認罪,毫無悔改之心……”
短衫年輕人一臉迷惑。
之前人群中的那個人又在喊:“好個歹徒……”他躲在眾人身後,以為徐驕看不到他。
徐驕嘿嘿笑道:“其實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