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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中如果有太多巧合,那麼只有三種可能。第一,運氣太好。第二,太倒黴。第三,這是一場卑鄙的陰謀。
徐驕傾向於第一或第三。因為生活的經驗告訴他:即便天使親吻你的臉頰,也別相信自己是個幸運的人。
尤其是三江王搞這一出,妥妥的就是陰謀詭計。雖然徐驕不知道詭計在哪裡,但他們離開時,羽千鴻很有深意的眼神,讓他更加確信——帝都之行,也許是一個錯誤的決定。
不,這不是決定,因為不是他的選擇。每一個讓他去聖京的人,似乎都沒有給他選擇的權利。
夭夭,不用說了。在她眼裡,自己就是一條狗,根本沒有選擇的權利。
李師師,她知道自己殺了方迎山兒子的秘密。女人,最擅長的就是威脅男人。可自己沒有辦法,與其讓她胡亂猜測的去查,鬧得人盡皆知。倒不如直接告訴她,起碼只有她一個人知道。
三江王,讓人看不透。自己是個三腳貓,還敢來找茬子,他好像是故意被自己打傷。如果自己不去帝都,這會不會成為他擺佈自己的藉口?
最要命的是山主。他那一番話,不是商量,而是命令。
唉——
蕭離嘆息,他想到一句話: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不知不覺,又走到了河邊,走到了西樓。相同的聲音,別家還亮著燈,偶爾傳來歡笑聲。但三孃的西樓已經變得黑暗,一個有亮的房間都沒有。
他忽然想到三貓和吟翠,一個毫無經驗的姑娘,一個只有一次失敗經驗的少年,今晚會發生什麼是呢?
有人說,男人的第一次,最好給一個有經驗的女人。
他不贊同,因為那多半會是三貓那樣的結局。
就像個戰意盎然的拳手,充分準備,訓練,終於站到了拳臺上。可悲的是,他第一回合沒有堅持下來。甚至鑼聲響起那一刻,就被直接放倒,失去繼續比賽的資格。
不止失敗,而且悲劇,還是帶有心靈創傷那種。
西樓對面的河岸,恰好正對一個涼亭。蕭離獨自走過去,一個人坐著,心裡莫名的一陣空虛。
這空虛,已經很久沒有過了。這不是真的空虛,而是茫然。不知道自己要做什麼,能做什麼,會做什麼。那感覺就像,你總覺得自己是個有用的人,但面對現實,卻忽然發現,其實自己並沒有什麼卵用。
活著的唯一目的,僅僅是活著而已。
這不是他一個人悲劇,這是很多人的悲劇。
河水靜靜地流淌,即便是這樣的深夜,也聽不到一點潺潺的水聲。不像在山上的時候,每晚入眠,只要心夠靜,能聽到水聲,然後好像自己也飄去了很遠的地方。
靜,像老梧追求的那樣,坐著不動,在安靜中陰陽平衡,追求著虛無縹緲的夢想。其實他很想對老頭說:坐的太久,不但會發胖,而且對身體不好。
夜空的雲忽然被風吹散,白淨的月光漏下來,灑在他身上。他深吸一口氣,再緩緩的吐出來。感覺體內一股暖流,就像溫泉的流水。只是他還沒有找到泉眼所在。
他問過老梧這種感覺。老梧說:你若找到了泉眼,就能成為鬼王那樣的高手。
鬼王似乎是個很可怕的人,因為每個人都把他當做巔峰。他有多可怕,沒人知道。但能教出魏無疾和寧不活那樣的高手,可見其一斑。
將那股暖流,按照老梧給的十幾張圖運轉。身體覺得舒服,輕飄飄的,好像靈魂離開了身體,喝醉了酒,嗨過了頭……
突然的腳步聲。
不知道什麼原因,當他聽到這腳步聲的時候,腦海裡就出現了三貓的樣子。
三貓從西樓跑出來,奪門而出,落荒而逃。
看來,他又敗了一局。
徐驕吹了一聲口哨,三貓發現了他,驚訝道:“驕哥?”
徐驕衝他招手:“兄弟,這麼快就爽完了?”
三貓耷拉著頭,就像爭奪交配權失敗的公牛。
“不順利?”徐驕又問。
三貓在他面前坐下:“何止不順利,簡直是折磨。”
“不會吧?”徐驕說:“我觀吟翠那個小姑娘,腿長腰細,小腹平坦,睫毛彎彎,脖子細長,擺明了是個比較容易滿足的女人,這樣都是折磨麼?”
三貓說:“她把那件事講的,要生要死一樣,搞得我都有壓力了。難道不能像臨江樓的大姐,直接大方,爽朗利索……”
“你要理解,那畢竟是她的第一次。”徐驕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