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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陸吟秋說出原委,徐驕便覺得奇怪了。
三江源地廣人稀,但土地貧瘠,靠著銅鐵礦維持。俗話說,朝中有人好做官,所以三江王一直重視教育,希望三江源能出幾個大官。五年一次的秋試,著實是大事。
但就像之前所說的,富貴人家子弟,謀求出路根本不靠讀書。所以有才華的,多半是家貧,根本坐不起直達津門的船,於是只能走陸路。
就像之前說的,陸路崎嶇,坎坷難行。
第一個五年,遇上暴洪,等學子到了帝都,已經是初冬時節。
第二個五年,有了之前的教訓,開春就出發。但提前到了帝都,還沒開考,就盤纏用盡,淪落成打工仔。
第三個五年,三江王特意在帝都建了三江會所,解決貧寒學子食宿。這一年也是倒黴,路上發生匪患,竟沒一個學子活著走到帝都去。
這是第四個五年。三江王下令,乾脆的,從出發到開考,都由王府包攬。
三貓聽了大怒:“怎麼可能?這幫窮學子,又沒有錢,又不是女人,怎麼會遇上匪患全死掉了呢?做土匪的又不是不講道理,而且我也沒有聽說,這一路上有不講道義的朋友……”
陸吟秋搖頭:“官爺,這是事實。自二十年前開科取士,三江源便是最倒黴的地方。文采風流常常有之,但至今朝廷之中,三江源的官員,依舊少之又少,幾等於無……”
徐驕心想:這也未免太倒黴了些。再仔細看著躺在地上的屍體,看兩人穿著打扮,不是大富之家,頂多小康。身形皆消瘦,面板白皙,不是死人的那種白皙,而是不見太陽的那種白,手臂,胸膛都不甚壯碩,顯然是純粹的書呆子。
陸吟秋又告訴他,這兩人都是三江源有名的才子。
李籍少年便有有才,十五歲便得了功名,公認的三江雋秀。馮蔚更是了不起,三年前帝都鬥詩,戰敗江南才子,一時佳話。這兩人的才氣,秋試必是前榜的人物,太學院的學生。
蕭離問:“既然如此大才,不是應該去當官麼,怎麼還要去當學生?”
陸吟秋說:“兄臺有所不知。秋試及第者,十不足一。及第不等於做官,但身份超然,不納徵,不繳賦。回到家鄉,光宗耀祖,可在地方官衙門任職,但沒有品級。這是及第下等者。中等者,派往各地,可成為一些不入流的官員,雖位卑職小,卻已經是官員身份。上等者,便可進入太學院修習,學成之後,可做一縣之長,最優秀者,還能在帝都任職。”
“我靠!”蕭離感嘆道:“這人事搞得,蠻像樣子的。那你們入帝都秋試,就和傳說中的高考差不多。”
“兄臺何意?”
徐驕說:“考試,改變命運。”
陸吟秋來勁兒了,仰著臉說:“我等苦讀,非是為一己之私。乃是為國家,為萬民……”
“打住!”徐驕說:“人都是先為自己的,這種冠冕堂皇的話,等你哪天為百姓死的時候,再來高歌吧……”
陸吟秋正要反駁,徐驕問三貓:“你覺得這兩人怎麼死的?”
三貓端詳一陣:“唇色,指甲,都沒有異樣,不是中毒而亡。疾病猝死,有些不像。兩個人同一時間猝死,鬼才相信。驕哥,我看像是被人震碎內臟而死,你看呀,七竅流血……”
徐驕說:“有一個辦法能證明你的猜測。”
“什麼?”
“把人剖開看一下。”
三貓大驚:“驕哥,你真的假的……”
陸吟秋也說:“人死為大,怎能褻瀆……”
徐驕說:“不敢就不敢,這麼多屁話。”
三貓抽出短刀遞過去:“驕哥,還是你動手吧。殺人我是可以,把死人剖開,還真是不敢。”
徐驕說:“我倒是不怕,只是覺得噁心。若是依你所言,這船上應該隱藏了一位高手,先是出眾手震死了馮蔚,然後再打中李籍。但李籍沒有當即死亡,而是跑出船艙之後才死的……”
三貓點頭,陸吟秋也覺得有道理。
徐驕說:“但問題來了,他為什麼非要跑出船艙呢?”
陸吟秋說:“當然是呼救……”
徐驕搖頭:“李籍與馮蔚住在二層,且是一個房間,可見兩人私交甚好。陡生變故,若是尋人呼叫,二層最是方便,為什麼要跑下樓呢?一層住人最多,他大聲聲呼救,比二層還要容易,何故跑出船艙呢?”
三貓想了想:“有人追殺他,所以他才跑出船艙。”
“被震得七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