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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等個幾日,笑笑臉頰的傷就好了。
老梧一人靠在樹幹上,心想:自己真的是老了,伸手動腳就覺得累。忽然身後咔嚓一聲,樹幹竟從中間裂開。老梧看過去,正是方才徐驕擊拳之處。
次日,正午剛過。三貓和小山兩句話就被蠱惑,三人躲在岸邊,打扮成縴夫的模樣。
小山雖然覺得不妥,但為了笑笑,義無反顧。三貓興奮的不得了,像是要迎接男人的第一次。
已經過去了三艘樓船,高大華麗。
小山準備動手,三貓搖頭:“一看就知道是尋常的花船,掛著花旗呢。上面那些姑娘都是樓子裡的,日子過的還不如我們,能有珍珠那種稀奇東西?這裡可是三江源,遠離大海,物以稀為貴。珍珠那種玩意兒,只有真正的豪門貴戶才有。”
話剛說完,又一艘樓船到了。與別的不同,不掛旗,不搖幡,船上的船工清一色的灰布短裝。打眼一看,就不是真的船工,船上也沒有飲酒宴樂的聲音。樓船雕花,看著不很光鮮,卻有一股古樸的味道。
“就是它了。”三貓說:“非富則貴。”
小山有些遲疑,他做事謹慎,總感覺這法子既笨又蠢,可在山上尋了一夜。玉石瑪瑙,琉璃翡翠都有,唯獨沒有珍珠。
三貓見他猶豫的樣子,便說:“小山,該出手時就出手,這可是我們第一次,你可別打退堂鼓,出師不利……”
“等等!”徐驕說:“你小子不是說,自己手上好幾條人命,怎麼又是第一次了。”
三貓尷尬道:“我的驕哥呀,幹我們這一行,你不把話說的漂亮點,哪有氣勢可言。”
徐驕罵了一聲:“操!”
大江到此處,江面忽然變寬數倍,成了淺灘。若無縴夫拉拽,大船很可能擱淺。修羅山下的居民,就是靠這個一代一代的養活家人。
船艙裡走出一個兩撇鬍須小個子,衝岸邊大聲,喊:“拉縴的,接活兒了。”
船上的船工把纖繩拋下來,三人夾在一眾縴夫裡,假裝趟水過去拿纖繩。到了船下,便挨著船身溜到船尾。拿出早已準備好的抓鉤套在手上,用力往船上一拍,壁虎似得掛著。
縴夫一聲號子,大船繼續行駛,三人吊在船尾,身子浸在水中,仰臉只把鼻子露在外面。船上船下的人,誰都沒有注意。
徐驕心想:三貓這小子,幹強盜這一行真是屈才,應該去做特種兵。
事先,三貓早已規劃好了。何處動手,如何上船,怎麼撤離,這妥妥的軍事素養。
過了差不多一個時辰,大船行過淺灘。江面變窄,水流變急,船上的管事遣散縴夫。
徐驕聽到縴夫們有說有笑的離開,他們一天最多能拉兩船。像這種樓船,是最喜歡的,因為不像商船那麼重,船家也很闊綽。
三貓使個眼色,三人輕輕拔出撓鉤,慢慢往上攀爬。撓鉤抓進船體的聲音不小,但被激流的江水聲掩蓋,船上的人根本聽不出來。
三人悄悄上了船,偷摸的溜進倉裡。
徐驕和小山,都鄙視的看著三貓。不為別的,只因這船上他媽的好像沒人。好大的樓船,有兩層高,下一層空空蕩蕩。上一層格局最小,有人怕也不多,而且也聽不到腳步聲。
千算萬算,放過去那麼多艘花船,卻他媽劫了一艘空的。
三貓很是尷尬,第一次就要出師不利,空手而歸,這可不是職業生涯的好開端。
大船忽然劇烈的晃動一下,上層傳來一聲驚呼,是女人的聲音。
三貓眼睛冒光,成敗或許未定。
登登的腳步聲下到樓來,三人趕緊隱在船壁的夾縫暗處。只見下來兩個人,一個衣著華貴的少年,和一個持劍武士。
三人心裡咯噔一下。這年頭禁武,一般人不敢隨手攜帶兵刃。除了官兵,衙差,或者武道院授了牙牌的人,其餘攜帶兵器者,皆是大罪。
只聽那個華貴少年說:“怎麼回事?”
外面一個聲音回道:“少爺,無大礙,是船底撞到了漂木。”
少年邁步要出去,持劍武士說:“別是有詐,這裡可是修羅山……”
少年輕笑一聲,直接走了出去。
徐驕衝兩人比劃:你們兩個在這把風,我上樓去幹活兒……
三貓和小山都沒明白什麼意思,徐驕身形一晃,直接躍上二樓。手在欄杆處一搭,身子倒翻,像只貓一樣輕輕落下,不發一點聲音。
兩人彼此相視,心裡都想:他怎麼會這功夫,以前可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