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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雨眯著眼睛,嘴角微微揚起。半邊面具後面的臉,看不出是冷笑,還是淫笑。
徐驕猜淫笑會多一點。
那面具後面的臉,無論悲傷還是快樂,都是淫蕩的。徐驕心裡有一點惋惜,莫雨的性格,和她的臉,身材,太不相符。
這就像看到一個心動美女,感覺她是高階服務從業者。然後上去搭訕,卻發現人家是個小學老師。
“該稱你一聲將軍,是麼?”莫雨冷冷說道:“還是叫你一聲大人?”
徐驕嘿嘿一笑:“叫我的名字,叫我的名字。”
徐之信眉頭一皺,這句話沒什麼不妥。但以他男人的直覺,聽出些許下流的味道。
莫雨冷笑:“你入了軍籍,以為風靈衛就管不到你了?”
聖朝軍人身份特殊,即便犯法作奸,也都由軍部處理,不歸各級衙門及三法司管理。風靈衛叱吒二十年,直到今天,唯有軍部滲不進去。
沒有辦法,兵者,國之利器。任何人敢涉入軍方,都不會有好下場。
這是明中嶽定的規矩,軍政分開,明帝把這規矩上升成了禁忌。
徐驕這時才明白徐之信的苦心。
遊擊將軍並不是個多了不起的職位,但好在可以隨意出入帝都,而且又是軍籍,風靈衛不敢胡來。心想:第一權臣的兒子,即便笨些,也還是有些心思的。
徐驕微微一笑:“我奉公守法,大大的良民,不勞左司大人惦記……”
莫雨哼了一聲,靠近他,在他耳邊輕聲說:“你有幾條尾巴,我清楚的很。隨便踩上一腳,就能讓你撕心裂肺。你猜,若是南宮俎知道,你就是夜闖大理寺的人,內衛會怎麼做?”
徐驕低聲道:“我不知道內衛會怎麼做。不過,我不喜歡麻煩。只要條件不是太苛刻,你的要求我都可以答應,以身相許也不是不可能的。”
莫雨冷笑,瞥眼瞧見馬背上的劍,嘟囔道:“殘霞?”忍不住走上去,伸手撫摸:“這就是殘霞劍,不是遺失了麼?”
徐之信淡淡一笑:“我一直把它放在武道院,徐驕既然回來了,大哥的東西,就應該給他。”
“君子當如劍,其形正且直。鋒芒藏於鞘,只為天下舞。”莫雨鄙視的看一眼徐驕:“他配麼?”
徐驕說:“你這就沒意思了,我配不配,你還不知道麼?”心想:老子一手無形劍氣,能把你內褲絞個粉碎。他上前將劍取下,劍長四尺,劍柄尤其長,可雙手握持。徐驕紮了個架勢,唰的一下,雙臂極度展開,但長劍還未完全拔出。
莫雨撲哧笑出來:“君子巍峨,你身高不夠呀。”
徐驕腦海嗡了一聲,剎那間有種低血糖的感覺,隨即清醒,心裡一陣的痛。他的確身高不夠,可那個年代,他這個身高,已在平均線之上。比起徐之信是矮了一頭,但比起莫雨,頂多矮一指。
徐驕哼了一聲,劍鞘拖地,一個轉身,雙手握住劍柄將長劍拔了出來,劍身漆黑,好似廢鐵。
“什麼玩意兒,好歹來個不鏽鋼的吧。”徐驕說。腦海裡又是一陣嗡鳴。他怵然心驚:頭暈耳鳴,難道腎虛了,我還什麼都沒幹呢……
西山之巔,比武道院更高的地方,有一片莊嚴建築,那是太廟。供奉著開朝明君的雕像。
即便是個雕像,也美的不像話。
笑滅蒼生,真的不誇張。
明君的雕像是坐姿,身著鎧甲,手握長劍拄地。那劍通體流光,此刻正躍躍欲試,想要掙脫明君雕像的握持。
一陣風吹來,一隻手按在劍柄上,長劍立刻安靜。
一箇中年文士憑空出現,太廟守衛毫無察覺。
長劍安靜下來,再無異樣,文士才把手收回來。
他盯著長劍:“赤霄,你想殺人?”
劍,不會回答。
文士又盯著明君雕像的臉,問道:“還是你想殺人?”
明君雕像身後,一個高大的男人雕塑,長相粗獷,粗獷的嚇人。他雙手揹負,神色堅毅的看向遠方。好像是在告訴天地,誰都別想傷害他身前的女人。
文士喃喃道:“老師,百年之期快到了,我有點等不及。”
同一時間,在遙遠的三江源,修羅山回頭崖。山主靜靜坐著,冷眼看雲海翻動,兩道光影刺穿雲海,飛到山主身邊,竟是兩把劍。它們泛著瑰麗的光,像孩子似的圍著山主玩鬧。
山主嘴角抿起一絲笑意,摸了摸臉上的疤,輕聲道:“你動了,啊,是呀,時候快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