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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糧河蜿蜒向東南,很快眾人便在靜水盆中看見了素縣。對比玉京城,河邊的素縣矮如路旁的野草。有些房子就是個木棚子,就和昭義坊的柴棚差不多。難怪有很多人無論如何都要往玉京城裡鑽。
付自安沒有看見想象中的煙火氣,可能不到趕集的日子,所以素縣看著有些蕭條。
當然還是有人的,有個豐腴婦人在河邊洗衣服。船老大的眼神總在人家胸口處晃盪。
苦修士不得不出言提醒道:“阿姐……有客人在。”
船老大嘿嘿笑著,開始張羅著楊帆提速。然後付自安便發現,隨著河道逐漸變的寬闊,小船開始向著距離素縣越來越遠的方向駛去。不是船要去更遠的地方,是河道就沒有挨著素縣。
還沒等付自安發問,梁玉清便疑惑道:“咦,這金糧河不是挨著素縣的嗎?”
苦修士解釋道:“那是以前了,金糧河逐年改道,已經偏離素縣很多了。”
所以說有些事得親眼去看,付自安道:“這麼說,那紙坊其實沒有在素縣了?”
“本來就在下游處,不過那是做黃紙的時候。後來,紙坊搬到了河東下游的林場邊,並且開始產白紙。白紙,您知道的,秘法需要嚴格保密,所以守衛森嚴。”
“林場?”付自安在腦子裡搜尋了半天之後,只想到了城外破妄齋的林場。「心經派」苦修不僅可以影響人心,亦有驅使動物之能。破妄齋林場在白玉京還是很有名的,那裡飼育靈寵、戰獸。
其它修士的靈寵,有療養、培育之類問題,也可以去那裡尋求幫助。
蘭化苑暖腳的靈貂應該就是出自那裡。所以,當初南客齡和付自安抱著靈貂,聽見不語姑娘的名諱時。會不約而同的想到,她可能是大愆寺門徒。
“是大愆寺的林場?”
那苦修士點頭道:“對,那紙坊被林場所環抱,外人難以接近。恰好,我承蒙師門所顧,給阿姐謀了個給紙坊送些米麵果蔬的活計。所以,可以帶諸位一觀究竟。待會諸位還請收斂氣息,不要出聲。他們知道我在船篷裡,不會查問的。”
這時南客齡開口道:“還未請教。”
“在下道號‘塵觀’,只是破妄齋裡一個微不足道的瞎眼苦修而已。”
大愆寺修士道號,是講字輩的。從道號可以看出苦修士在門內的地位,所以南客齡才開口詢問。
“塵”字輩,如其字,確實是苦修士中最低的一輩。
不過輩分再低,也是氣數至少八十一息的「心經派」苦修,修為比付自安還高。對普通人而言依然是地位尊崇。
如果是大愆寺門徒,那更是不會做出任何不敬的舉動。來取米麵果蔬的人,九成九不敢查問是確實的。
當然,若是付自安他們被發現了,對於幾人來說也不會怎麼樣。無非是塵觀和船頭夫婦會被牽連。此事,是隻有他們在冒風險。
人家擔著風險,又深得三十小叔的信賴,所以付自安也就不隱藏什麼,心中有疑惑就開口問好了。
他在想,本以為是韓家的事,怎麼又跟大愆寺扯上關係了?甚至於,怎麼感覺那紙坊就是大愆寺的?
“我有個問題……塵觀師兄若不便答,可以不說。”
“知無不言。”
“這素紙坊到底和破妄齋是什麼關係?怎麼會得到大愆寺的庇護?”
塵觀笑了笑,沒有直接回答付自安疑問:“請聽,東南方向有一種鳥獸啼鳴。”
眾人豎起耳朵聽了半天,除了潺潺水聲,便是木船吱吱呀呀的聲音。哪有什麼鳥獸啼鳴。
而塵觀則繼續道:“那是師伯緣鸇從銀火州帶來的雷雲鷹。起初只有兩對,現在已經繁育出十餘隻了。銀火州雖然是它們的家鄉,但是那裡也有它們的天敵。在白玉京雷雲鷹倒是生活的很自在啊。”
聞言,付自安眯著眼睛問道:“這位緣鸇大師就是林場的主事了?”
塵觀緩緩的點頭。
付自安也就心中瞭然了。
……
一群黑魚逆著河流向上游去恰巧被“挨刀的”看見,他急急忙忙的想要取漁網來捕魚。
卻被船老大攔住:“挨刀的,你不要胡鬧,正事要緊!”
“挨刀的”就只能惺惺作罷。
“損人利己騎馬騾,殺人放火兒多。”這是讓人非常無語的一個現象。
韓家也算是玄天國朝數一數二人丁興旺的家族了。
實際上,韓家也是有家傳的特殊雷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