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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也同樣能拴住你。
王招藝說,那我要是不生呢?
李家老三說,生不生孩子是天意,不是你我能決定的,我真心希望你跟小梅有個孩子,也是為了我自己的孩子。
王招藝說,那我要是告訴你,我找小梅壓根就沒有準備要孩子,而是準備跟她一起把你的孩子撫養長大,你信嗎?
李家老三說,那還用說嗎?不信唄。
王招藝說,行行,兄弟,那我就給你一個相信的理由。
說著,王招藝站起身將褲子脫下一半,又提起來,李家老三病態的臉上和眼睛裡寫滿的都是驚愕,幹張嘴說不出話來。
王招藝說,這不是病,我只是清末的時候當過太監,你沒聽我說話的時候,總是不緊不慢的嗎?說快了,聲音就尖了,這回你信了吧?
李家老三沉默了很長時間,說,我對不起小梅,你也對不起小梅,小梅對得起我,我希望她也對得起你。
李家老三最近很忙,忙著修理在園子邊割下來的小柳條棍,將小棍扒皮磨光。
小梅問他這要是做什麼?要編框嗎?幾根呀?這也不夠啊。
李家老三並不作答。小梅說,想幹什麼你就幹什麼,別把自己累壞了。
一天晚上吃完飯,李家老三將王招藝叫到了西屋,坐在炕沿上,又喊來了兩個孩子。
對孩子說,柱子,小妮跪下,小梅在外屋刷碗聽見了,到西屋說,你幹啥呀?
李家老三說,你幹你的活吧,不用你管,小梅並沒有走。
李家老三對兩個孩子說,從今天開始,你們以後就管王大伯叫爹。
王招藝馬上就說,兄弟,你這是幹啥呀?用不著的事兒。
李家老三說,哥,你別說話,今天這事就聽我的,叫啊,兩個孩子一點反應都沒有,
李家老三繼續說,我就倔,我的孩子也倔,人倔可不是什麼好事兒。順手抄起柳條,對兩個孩子劈頭蓋臉,就是一頓打,也不知道他哪來的勁兒。
等王招藝和小梅反應過來,拉住他的時候,兩個孩子已經被打了好幾下,打的兩個孩子直叫往後躲。
小梅說,你瘋了,打孩子幹什麼?不叫就不叫唄,王招藝也跟著勸。
李家老三掉著眼淚說,我現在要是不打,以後就打不著了。我現在要是不讓他們改口,等我死了,他們就改不了了,我求求你們別管我。
他又拿起一根柳條奔孩子打去,小梅抱住這個護不了那個,護住那個又抱不住這個。
他身體虛弱,王招藝也不敢跟他動手,李家老三扔掉手中被打折的柳條,又拿起一根,既咳嗽又流淚渾身都在顫抖。
今天你倆給我記住這頓打,記住你王大伯就是你倆的親爹。將來你倆要是不聽話,就讓他這麼打你們。
說完,手中的柳條棍再次落下,嘴中還在喊,叫爹,叫爹。
小梅,一個人護不住兩個孩子,柳條棍也落在了她的身上,專心的疼,她對兩個孩子說,快叫快叫爹。
倆個孩子被打的鬼哭狼嚎,邊哭邊喊,爹,爹。
打夠了,李家老三坐在炕沿上喘粗氣,喘著喘著一陣咳嗽,吐出來一口帶血的痰。
王招藝將他扶住躺下,小梅說,該,你就作吧,好好的日子不過,你就往死了作。
李家老三這一病就是一個多月,他爹和大哥大嫂二哥二嫂隔三差五的也來照顧他。等他稍微好起來的時候,已經快到白露節氣了。
這天起早大霧瀰漫,簡直就可以用伸手不見五指來形容。
李家老三對王招藝說,哥,這天你能出門賣貨嗎?
王招藝說,能出也得過一會兒,八九點鐘吧。
李家老三說,那就別出了唄,上午幫我辦點事,下午你在村裡賣半天貨,你看行不?
王招藝說,什麼事啊?
李家老三說,我想我娘了,我想讓你拉著我去上墳,給我娘燒兩張紙。
王招藝想了想說,行。
不行,小梅在外屋走進來說,李家老三看了看小梅說,我又沒讓你去。
小梅說,李三,你想咋的?你才好幾天呀,這又折騰。
秋收咱就來一年了,這一年之中除了有病,剩下的時間你都在作,你想咋的就咋的,你讓我到哪屋睡我就到哪屋睡。你讓孩子咋的,孩子就得咋的,你讓王哥咋的,王哥就得咋的,你還有完沒完了?
多少天了,他就歇著半天。要想去上墳,過兩天就是娘燒兩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