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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達柳河縣的時候是下午,他也決定不再往前走,而是找個地方吃飯,然後再決定僱車前往謝家堡子。
在吃飯的時候老闆告訴他,謝家堡子離這走路只有不到半個小時的路程,僱馬車一會就到,離柳河縣城很近。
吃完飯他沒有住店,而是直接僱了輛馬車前往謝家堡子,到地方的時候離天黑還有一會兒。
還沒有進村,他就看到有一行人向村外走來,這是一條河。
河這邊沒有人家,那一邊就是村子一排一排的房子,看著非常整齊。
這一行人順著河邊往前走,走的非常緩慢。他們有的人腰間繫的白布,有的人頭上扣的白布。
馬車師傅對王招藝說,你看這不吉利遇到上廟的了。你看看老闆我就不往前走了吧,行不?
王招藝付了車腳錢,馬車就回去了,他揹著自己的包袱想過河,但是還沒有過去,像送葬的隊伍就已經上橋了,他決定往後退一退等一等。
他在仔細看,這好像跟自己老家的風俗不太一樣,只見前面有一個人個子不高,神情呆滯,拎了一個燈。走的非常緩慢,實際上整個隊伍走的都是非常緩慢。
後面有三個人並排走,中間的人是倒著走,兩邊的人攙扶著他的胳膊。中間的人手上拽了一個掃帚,掃帚上還綁了一把黃紙。
旁邊還有人用手舉著紙紮的牛,還有人舉著兩個小紙人兒。
後面的隊伍先是男的後是女的。有人扣著孝帽子,有人扎著孝帶子,少說也有二十幾人,這其中還有抱小孩兒。
王招藝有點沒看明白,為什麼下午還有送葬的呢?但見前面的人走過橋,到了一棵榆樹面前,這時他才看到榆樹底下有一個小廟不高一點兒。
前面拎著燈籠的人,和三個並排走拽著掃帚的人,圍著榆樹轉了三圈。然後開始往回走,但回去的速度要明顯比回來的速度要快。
這些人走回村子之後,王招藝並沒有立刻過橋,而是等了一會兒。他看著這榆樹,看著這小廟,看著這村子和這條河,有不少的圍觀的人,心中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但他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到,送葬的隊伍裡有他將來的妻子和孩子。
進村之後他向看熱鬧還沒有散去的人,打聽張家的位置。
一位圓臉,穿著花布衣裳,正在嗑瓜子的女人告訴他說,張大強啊!你看見這一條街一條街的都是橫著的,你走到頭,有兩條街是順著的。走到最裡邊你左拐,他家院子最窄,院脖子最長,房子靠裡邊兒三間小破土房就是大鳳子家。
王招藝謝過了女人,繼續往前走,就像那女人說的一樣,他家特別好找,王招藝很快就找到了。
也在不遠處閒談的老者口中確定了,這就是張家,推開大門,這門已經鬆散了,往裡走院脖子確實很長,別人家的房子靠前,而他們家的房子靠裡,有一個能過馬車距離的道和菜園子,用木棒牆隔開了,走了十幾米之後,院子就大了一些,映入眼簾的是三間土房,好像很長時間沒有維修了,土房上方的草已經很舊了。
王招藝出於禮貌的喊了一聲,有人嗎?這時傳出了兩聲懶洋洋的狗叫,土房的窗戶是開著的,裡面傳出女人的聲音,有人,來了。
女人走出來,王招藝看見她二十多歲,個子不矮,偏瘦,長得有點黑。對王招藝說,你找誰?
王招藝說,這是張家嗎?女子點點頭說,是。
王招藝說,你是叫張志鳳吧。
女人說,對你是誰呀?
王招藝說,我自我介紹一下的,我是張大強的結拜大哥,我叫王招藝。
女人有點激動,手有點顫抖,而且掉下了眼淚說,我大哥回來了嗎?
王招藝說,沒有,他回不來,所以讓我來了。
女人有點失落,說那快進屋吧!
進屋之後王招藝發現外屋和裡屋都特別整潔,也可以用什麼都沒有來形容。
裡屋炕上有一個老人,年齡並不是很大,但是能看出來他已經臥床了。
老人能看到王招藝的到來,眼神跟著他的身體晃動,但是並不說話,而且神情呆滯。
大鳳子說,我哥也不回來,再不回來就看不見我爹了。
王招藝說,看大叔歲數也不大呀。
大鳳子說,是歲數是不大,但這些年淨幹活了,拉著我們兩個長大,跟我哥都操碎了心,前些年就是走路不太方便,但今年光中風就犯了兩次。
除了吃飯喝水什麼都不知道,這幾天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