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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隱谷外。
陳無憂伸出手,緩緩拂去眼角的晶瑩。
透過那一片血色,他仍能看到一抹單薄的倩影。
那曾幾何時生動嬌媚的容顏,在此刻,卻只流露著刻骨銘心的哀痛直至麻木。
“呼。”
強壓下亂麻般的思緒,看著自己的掌心,陳無憂重重吐出一口濁氣。
隨著璀璨卻毫不刺目的金芒緩緩凝聚,一枚拳頭大小的光球,出現在陳無憂的手中。
片刻的沉默後,陳無憂下定了某種決心,將手中的光球托起。
“去吧。”
在陳無憂的注視下,光球乘著煦煦的風,飄著,蕩著,最終穿過那遮掩一切陰霾的屏障,沒入末日般的絕地。
它承載著令人心醉的美好,奔向破碎的靈魂。
他不清楚那是否會落入莫晴手中,也不知道對方是否願意再次面對。
但畢竟相識一場,他沒辦法像莫流雲那樣替莫晴做出決斷,更沒辦法逼迫她。
“莫晴啊”陳無憂垂著眸,不知第幾次用這般語氣輕聲呼喚。
以往,這之後總會有幾句透著真摯的話,或是感慨,或是悲哀。
但這回,卻是戛然而止。
陳無憂走下石階。
“走了。”
北域。
霄雲古城。
某座頗氣派的府邸內,傳來一陣劇烈的打鬥聲。
“殘月之牙!”
“靈山盾!”
砰!
“嚯,這力道!辰龍,你這才突破多久啊,怎麼這麼快就修煉到二重巔峰了?!”
“是不是師兄臨走前給你留什麼好東西了?!”
“這話說出來,你自己敢信?”
“嘿嘿,這倒也是。”
練武場上,雲清一如既往地發表著沒啥腦子含量的言論。
“話說,今天已經是第五天了,師兄咋還沒回來。”
“神風山脈畢竟是極險之地,師兄雖然有破空梭,也難免不會遇到什麼麻煩,若是耽誤些時日,也在情理之中。”
“嗯,有道理。”雲清滿是贊同地頷首。
“咱倆與其擔心師兄,還不如想想怎麼應付齊明知吧。”辰龍不經意地將眸光瞥至某處,“自從咱們到這裡,那傢伙平均每天都過來兩三次,每次都說要閒談幾句,結果三句不離咱師兄。”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師兄搶了他女人呢。”
“欸,你可別亂說,咱師兄再怎麼說也不可能幹那種事情的。”雲清一臉認真地反駁起辰龍。
“我就打個比方”
“畢竟師兄他不喜歡有夫之婦。”
辰龍:(? ?? ?)
陳無憂:有你是我的福氣。
“你這話要是讓師兄聽見了,他非揍你不可。”
“你不說他咋會知道。”
帶著一分傻氣,雲清頗傲嬌地撇撇嘴。
這模樣,儼然是老虎不在家,猴子稱霸王。
“誰說我”
正要反駁的辰龍,卻忽地頓住,緊接著,臉上逐漸浮起一抹無奈。
“他又來了。”
說罷,只見齊明知手持一把羽扇,帶著溫和儒雅的笑容,緩步朝著二人走來。
見狀,辰龍雲清對視一眼,皆在心裡提高了警惕。
今天是陳無憂承諾的最後期限,齊明知此時過來,肯定有什麼目的。
“齊公子。”
二人輕車熟路地朝著齊明知抱拳行禮。
“辰兄,雲兄。”齊明知將羽扇負於身後,略微躬身。
“齊公子今日過來,可是有什麼事?”辰龍試探性地問著。
“倒沒什麼事情,方才路過之時,聽到這裡有打鬥的聲音,便想著過來看看。”
接著,齊明知又故作關切地問道:“對了,按無憂兄當初所言,今日他便該回來了,可到現在都始終沒有他的訊息,在下,著實是有些擔心啊。”
“不知道兩位,可有什麼聯絡他的手段?”
聞言,辰龍的眸中頓時閃過一抹精芒。
“不知齊公子說的手段,是指什麼?”
“呵呵,辰兄說笑了,修士間聯絡,無非是靠魂印與命魂牌。”
“抱歉齊公子,命魂牌的確在師兄的身上,只是魂印,我們當初離宗的時候,並未帶在身上。”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