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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趁阿花睡著,偷偷溜走哦……”
“不會的,師兄一直都在。”
“嗯!”
“師兄……”
“阿花,還有事麼?”
“外面那個大哥哥,是我們的師兄弟麼?阿花未曾見過的?也許是阿花又忘記了……”
韓景宣往外望了望,輕笑道:“你呀,先好好睡覺吧,等你醒來,再介紹與你認識。”
“好、好……”女孩忍耐著寒意,蜷縮身子睡在巨大的玉石板上。
一刻鐘過去,原本冷得打顫的她竟逐漸適應了那刺骨寒意,不久便酣睡於寒玉之上,爬滿身軀的紅花漸漸淡化,若隱若現地蟄伏在面板下,還須一陣子才能完全褪去。
心火血咒,無藥可醫,但可以被延緩、壓制,天山山中開採的天山寒玉就是一劑良方,這劑良方在許多年前的某次論劍之時,被天山掌門輸給了獨孤星羅。
韓景宣是獨孤星羅之徒,他當然知道此物的用途。
“師父啊師父,沒想到你去了這些日子,竟還能幫徒兒一把。”韓景宣撫摸著寒玉一角——的確冷,冷得透骨,可他一刻也捨不得放開。
林天道抬腳關上房門,與韓景宣在院中生起一堆火,烤了烤身上的水漬,又烤了些剛打的野味來吃。
先前在院中抬放寒玉的二人向韓景宣道過別後,便先行告退了。
“合著是僱的啊?”林天道瞅了一眼二人離去的背影,“我還以為是你的兩個小徒弟呢。”
“什麼小徒弟,你總是想著這些亂七八糟的,武功才會沒有長進。”韓景宣不留情面地懟道,“不僱人怎麼把這麼大塊寒玉運到這兒來?難道指望你一個沒有手的傢伙麼?”
林天道反唇相譏:“是是是,我想得多了,你想得不多,你心眼子可少了。”
韓景宣受夠了他這副樣子,起身去看熟睡的幻銀花,見她沉沉睡著並無異樣,這才徹底放下心來。
林天道與韓景宣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聊起來:“說起來,她……怎麼就變成那樣了?”
“腦子壞了。”韓景宣言簡意賅。
他只是不敢多說罷了。
若是沒有被仇恨衝昏頭腦,是不是就能早一點回來?暫不去找黎秋涼報仇,事情會不會有轉機?阿花是不是就不用被折磨得記憶盡失了?阿花早有失憶的跡象,若是當時鑿下塊寒玉讓她隨身攜帶,也許不至於造成今日這樣的結果。
若是……
可事實是,一切都無法重來了。
韓景宣默不作聲。
“以後有什麼打算嗎?”察覺到自己也許說錯了話,林天道連忙改口問道。
“帶她行走江湖,最好能開宗立派,將易容術、星川劍法都傳承下去,也不枉師父授我真傳。”韓景宣不忘打趣道,“也許今日,是你最後一次見我這張真正的臉嘍。”
“你帶著她,方便嗎?”林天道目的明顯地問道。
韓景宣故作警惕地掃了他兩眼,眼珠一轉,隨後露出姨母般的微笑:“雖說是個拖油瓶,但我這個做師兄的,總歸不能丟下她不管吧?”
林天道驀地站起身,吞吞吐吐地也不知要說些什麼:“師、師兄!我……”
韓景宣連忙擺手:“受不起受不起!你頭髮花白,還喚我作‘師兄’,怪得很。”
“我這是少白頭,其實我年紀沒多大,真沒多大!”林天道臊紅了臉,在院中來回踱步。
林天道來回踱步憋了半天,終於是鼓足勇氣,端坐至韓景宣身前:“師、師兄!我想代你,照顧銀花!”
韓景宣“撲哧”一聲,旋即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