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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六恍然大悟,旋即點頭應允,轉頭進屋找了幾條麻繩將金花捆上,又團了個布糰子堵上她的嘴,蕭四則去把方才受驚逃散的兩匹馬趕了回來,兩人把金花捆好,又用麻繩把她綁在其中一匹馬馬背上,不至令她顛得掉下來,這才牽著馬往城中趕。
——
水生、金花,你們從今以後,不必再擔驚受怕了。
那該死的王二河,從此不會再來找你們的麻煩了。
想到這裡,李清幽幾乎迫不及待地要將這好訊息告訴水生和金花了,他們一定會驚歎於眼前這位蒼山李少俠的神通廣大,然後用他們力所能及的最大禮遇對待自己。
李清幽忽然感到有些愧疚。
他自知他不值得受到金花和水生二人這樣的待遇。
時至今日,他也沒有把遮瀾山和餘家村中發生的一切告訴水生和金花。
他在半睡半醒間朦朦朧朧地聽見水生金花夫妻二人閒談,他們的話裡提起了餘家村,提起了餘老九和他的小孫女餘姝,還有從前村中的一些事情,以及他們曾說起的、掙夠了錢之後的打算,雖然細節已經記不大分明,但依稀記得他們說起這些的時候,臉上都洋溢著溫暖的笑容。
他們還不知道當初的餘家村,早已經變成了一片廢墟。
蕭四和吳六牽著馬走了一陣,積了雪的路面有些溼滑,兩人走得不算快。
迎面一襲白衣經過,是個眉清目秀的少年,腰間掛著一柄劍,劍鞘是詭異的紫烏顏色,劍柄是漆黑的,樣式倒是十分尋常,與一般的長劍並無二致。
這少年隻身攔在了蕭四和吳六面前,無論蕭四吳六怎麼讓,他都不肯過,似乎是有意要阻擋二人的去路。
“你這沒長眼的東西,特意來討打?老子難得給別人讓一回道,你他媽別給臉不要臉!”吳六有些惱了,見他身形遠不如自己壯碩,也不同他客氣,直接就開口大罵,“你可知道爺爺我是誰?”
“我的確不知道你是誰。”李清幽眼神冰冷地凝視著吳六,隨後又將目光落到馬背上的金花身上,“不過,我知道她是誰。”
蕭四心裡一緊,正想著如何開口,眼前的少年又再次發問。
“為什麼只有她一個人?她的丈夫在哪?”李清幽的語氣明顯地變了,變得急促,變得極其不耐煩,似乎他問出這些話,並不是為了求一個答案似的。
“死了!被爺爺我弄死的!”吳六見李清幽並沒有被他這副兇惡模樣嚇到,於是變本加厲地嚇唬道,“你要是不想跟她男人一樣,就老老實實跪下來給老子磕三個響頭,我就認你這個孫子,今天的事,就不跟你計較了!”
“你也配?”李清幽冷笑一聲,打心底裡的不屑刺痛了吳六脆弱的自尊。
短短三個字,便讓吳六惱羞成怒,伸手就要去掐李清幽的脖子。
就在吳六的雙手即將觸碰到李清幽的脖頸時,他的雙手卻陡然懸在半空,似乎被什麼東西擋住了,死活摸不到面前李清幽的脖頸。
“餘水生,死了?”李清幽反倒掐住吳六的脖頸,直視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追問道。
吳六面對眼前這個身形遠不及自己魁梧的少年,竟毫無還手之力,四肢百骸都好似有千斤重擔束縛著,難以調動,自己的呼吸反倒逐漸困難起來。
“餘水生死了?”李清幽的眼神不像是在求取一個答案,而是像在看一具冰冷的屍體。
李清幽已經知道答案,再次追問是為了從吳六口中確認這答案的真實性,儘管他知道這訊息是假的可能微乎其微。
事已至此,他仍舊心懷一絲僥倖,希望餘水生的死只不過吳六信口胡謅出的謊言。
吳六試圖掰開李清幽死死嵌在自己脖頸的指頭,卻是徒勞。
蕭四察覺到眼前這人不同尋常,眼見吳六快斷氣了,連忙高喊道:“餘水生死了!餘水生確實是死了!”
“咳咳、咳咳咳……”李清幽聞言鬆了手,吳六這才重新感受到了呼吸的美好。
“怎麼死的?”李清幽推開吳六,面無表情地朝蕭四問道。
“怎麼死的?我殺的!奶奶的,這廝實在不經打,才一棒子就敲死了!”吳六說著狠話,眼睛還不由自主地往李清幽那處瞟,生怕一個不留神又又被他鎖住咽喉。
李清幽沒有理會吳六的叫囂,而是走上前去,將金花口中塞的布團取下。
方才還在“嗚嗚嗯嗯”的金花瞬間爆發出一陣撕心裂肺的哭喊,隨後連聲叫道:“李少俠、李少俠你快走!他們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