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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的想法說了出來,不料這和尚卻臉色一變,頗有些慍怒地望向他道:“施主所言,恕貧僧不敢苟同。”
李清幽笑了。
“你還會發怒,看來尚且算個人。”
靜元一怔,旋即也笑了。
屋外風雪絲毫沒有停的跡象,李清幽在客棧那時被荷珠一吵,攪了清夢,直到現在還沒有睏意。
“我是一個劍客。”李清幽回應了靜元關於自己身上血腥味的疑問。
“不知施主師出哪門哪派?”
“哪門哪派都不是。”
李清幽道:“曾經“哪門哪派都不是。”
李清幽道:“曾經有個女人教我學劍,她的劍法極好,足以與各大門派媲美,甚至比他們還要強。”
“可我後來卻發現,那個女人並非善類,她教我劍法,是為了利用我,替她達成某種不可告人的目的…“哪門哪派都不是。”
李清幽道:“曾經有個女人教我學劍,她的劍法極好,足以與各大門派媲美,甚至比他們還要強。”
“可我後來卻發現,那個女人並非善類,她教我劍法,不過是為了利用我替她幹些骯髒的活計而已,我很憤怒,但又深知不是她的對手……”
“所以我逃了,逃到城裡,那女人追來,殺了許多人。”
“是我連累他們。”
靜元微微搖頭:“不對。”
“不對?”李清幽錯愕道。
靜元道:“貧僧我佛法低微,施主先前所做所為,不敢妄言對錯,可我始終認為,後來這些事,不該算是施主你的過錯。”
“你自稱佛法低微,可我看你,倒是挺有佛性。”李清幽笑道,“讓我想起一個朋友。”
靜元聞言笑道:“施主怪會說笑,哪有無佛性的和尚?”
“當然,”李清幽道,“這世上大多數的和尚,都沒有什麼佛性。”
“何出此言?”
“我在錦京時,去過一個頂大的寺廟,那裡的方丈穿著流煙布莊定製的價值三兩黃金的袈裟,掛的是紫檀木的佛珠,出門乘的是紫影、明駒……數匹名馬拉的車,卻不許人求問佛法,辯經更是一問三不知,倒賣香燭、首飾倒十分在行,這樣的和尚,也能叫有佛性嗎?”
靜元沒有說話。
他幾乎走遍了大錦境內的寺廟,自然也去過李清幽所說的那個,只是他沒能與那方丈辯上經——人家見他這副骯髒模樣,直接無視了他的話,給痛打一頓轟了出去,他不死心,趁那方丈外出時攔在馬車前頭,面是見上了,可結果又被打了一頓。
“貧僧自幼潛心鑽研佛法,踏遍九州四海,尋訪山寺無數、與僧尼辯經無數,那是第一次遭受這種待遇……”靜元與李清幽說了自己的遭遇,隨後輕輕地搖頭,笑了笑,那笑容中似乎有些旁人不易覺察的苦澀。
“說到底,他們算不上僧人,只是打著僧人旗號的商人而已。”李清幽一語道破,“普度眾生的心思他們沒有,不過藉著普度眾生的名頭斂財的膽子他們有,而且很大。”
“施主,你與我說這些做什麼呢?”靜元苦笑道。
他只是一個和尚,並且還是一個衰落了很久的寺廟裡出來的很窮的和尚,他改變不了這些。
“我方才說,你很像我的一位朋友。”李清幽道,“希望你日後不會變成我說的那種和尚,也不要變成我這樣的人。”
天朦朦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