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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
“這一點他倒是沒有說錯。”支離戒忽然開口道,“老夫我的確殺人無算,不過我殺的,都是該殺的歹人!”
呂銀接過支離奇的話說道:“你是天山弟子,而支離戒是祁山派的長老,恐怕他是想借你之手,除掉如今武功盡失的支離戒,一來報他當年的一劍之仇,二來還能借此挑起兩大門派之間的爭鬥,從中獲利,也可能只是單純地想要報復曾經驅逐他的天山、祁山派,這個人的想法難以捉摸,不可以常理揣測。”
“好歹毒的計策!”支離奇倒吸一口涼氣,“今日若不是有前輩您在,恐怕……對了,這說了半天,還沒請教老前輩您的名號呢?”
“我麼?我姓呂,單名一個金銀的銀,我倆已經相識多年了。”呂銀呵呵一笑說道。
“呂銀……晚輩支離奇,見過呂老前輩,幸而得您指點迷津,否則險些如了那穆言慎的意!”支離奇拱手說道,“這一位老前輩也好生眼熟,又與我同姓,我記得同我一樣姓‘支離’的並不多見,我倆也許還有些關係也說不定,哈哈哈……”
“少年郎,可別到處隨便跟人攀親戚,我們這種閒雲野鶴倒沒什麼,要是惹上有身份的大人,人家自認高人一等,不屑於紆尊降貴,與你這個初出茅廬的小子認親,免不了一頓打!”支離戒亦笑道。
“打就打,怕什麼!”支離奇輕哼一聲,“我們掌門從小就教我,不惹事,也不怕事,論武功,我可不怕他們!”
“少年郎,你可別說大話,你們掌門那樣內斂的性子,怎麼會說出這種話來?”支離戒笑著說出這話來,剛一出口才猛然想起,如今天山的掌門,早就不是那個老傢伙,而已經是明妱那丫頭了。
那位受人敬仰的老掌門,已經死在魔宮的劍下足有一年了。
支離戒鼻頭猛地一酸,輕咳兩聲,將老舊的喉嚨底下的哽咽不動聲色地壓了過去。
——
冬日的天黑得特別快,須臾之間,夜幕已然降臨,寒風凜冽,冰冷刺骨,似乎能將人的身體撕裂開來,這天寒地凍的,二老一小三個人,根本無法繼續趕路,只能選擇在這附近尋找一處能夠遮風擋雪之地過夜。
一番尋覓之後,支離奇在發現了一座陳舊不堪、已經很久沒有被打理過的破廟——說來也怪,這地方什麼都不多,就是廟宇眾多,走個幾十裡便能看見一座,只不過大多已經荒廢,連供奉的石像、銅像,甚至木像,幾乎都被人盜去賣了,已經很難看出是供奉什麼的廟宇,只剩下些不值錢的玩意還在廟中隨意堆放著。
這廟雖然看起來十分破舊,但好歹還能提供些許庇護,在這地方已經算是個不錯的容身之所了,於是三人決定在此將就一宿,等待明日天亮後再繼續趕路。
走進廟裡,一股陳舊腐朽的氣息撲面而來,只見目之所及牆壁剝落,瓦頂漏風,地面佈滿灰塵和早已破敗不堪的雜物。儘管環境簡陋,但此時也顧不得許多,三人生起火來,各自找了個角落蜷縮起來休息。
好容易入睡,至夜半,呂銀裹著氈子,忽聽得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輾轉反側睡不著,起來一看,原是支離戒夤夜起身,不知在做些什麼。
“你這老不休的,半夜三更不睡覺,又在折騰些什麼么蛾子?”呂銀在黑暗中壓低聲音,語氣中頗有些疑惑,兼有被擾了清夢的不滿。
老人家是這樣的,睡眠太淺,稍微有一點動靜便會被吵醒。
“穆言慎那狗賊,都找到咱頭上來了……阿奇知道了太多他的事,他不會放過阿奇的!這該死的雜種一天不除,阿奇這孩子就會處於危險之中!”支離戒同樣壓低了嗓音,但其中蘊含著的憤怒卻難以掩飾。
“你打算殺了穆言慎?”呂銀的聲音明顯高了一些,透露出驚訝之意,“非要這樣急嗎?再說了,我們又不知他的行蹤,這都已經大半天了,該上哪兒去找他?”
“沒錯!我一定要親眼看著那惡賊嚥氣才肯罷休!”支離戒咬牙切齒地回答道,似乎已經看到了穆言慎倒在自己劍下的場景,“呵呵……也許不用我們去找他呢?”
呂銀突然抬手製止支離戒再說下去——此時他終於理解了為什麼支離戒會說不用他們自己主動去找穆言慎了。
因為穆言慎已經來了!
方才那窸窸窣窣的聲音,並不是支離戒所發出來的,而是在這座破廟外、寒風呼嘯中,有第四個人的存在!
呂銀不再言語,摸了支離戒的長空劍便悄摸聲翻身出去,頂著風雪四下張望,卻不見任何人的身影——穆言慎也不是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