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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
“是,師父問我明日大試,輕功能不能拿第一,我說各位師兄弟都十分厲害,我盡力一試。”李清幽悉數告知。
“你的輕功足以令他們連你的影子都看不見。”柳析雲淡風輕地說道,“以前你的輕功卻很差勁,還曾失足從白玉崖掉下去。”
“師姐,你同我說這些作什麼?”李清幽知道她平日裡惜字如金,鮮與人言,不會無緣無故同自己說這些話,但思來想去也不知是何用意。
柳析見他一臉困惑,又說道:“明日首試輕功,從山腳下到白玉崖。”
李清幽忽而抬頭,只見柳析臥蠶上侵,唇角微揚,面上竟浮現出隱隱笑意。
原來是這樣麼?
原來如此!
李清幽恍然大悟:“難怪師父要問我有沒有信心拔得頭籌,他是要我第一個到白玉崖,取得他留在此處的東西,助我過之後的關!原來師父是這個意思……師姐你說,我從前輕功最差,如今卻成了最好的一個,難道……也是師父暗中相助?”
“你這樣遲鈍的,倒是少見。”柳析似是忍俊不禁,又強壓著笑意,沒有暢快笑出聲來,唇邊輕掠過幾聲淺笑,又恢復了那副古井無波的樣子。
“哪有,我只是一時未轉過彎來罷了。”李清幽嘴硬道。
柳析似笑非笑的神情映在李清幽眼瞳中,惹得他一陣出神。
那平素遙不可及的神只般的眉眼,竟化作人間女子模樣,一時鮮活起來。
柳析的手在他眼前晃了幾個來回,回過神來,柳析看透了他心思似地逼問:“想什麼?”
“師姐,我在想,師父這般偏心於我,對其他人來說,是否不大公平?”李清幽心猿意馬地解釋道。
“不止是你,師父給所有年齡正好的人正好的機會,錯過,可要再等三年。”向來冷冽的柳析眼眸中隱有寒星爍動,“三年對六十歲的人來說只是三年,可對十六歲的人,是今後三十年都抵不過的時光。”
“師姐,你怎麼忽然像個詩人似的,說的話教人聽不明白。”李清幽笑了笑,裝作傻里傻氣地說道。
他明白,壞就壞在他明白。
他一瞬間明白,也許柳析並不是別人口中的柳析。
也許不是她冷若冰霜、性情孤僻,教人難以接近,而是旁人不解她才情、不識她魅力,也不願花時間與精力去了解她這一個人;可換作別人,也難說誰會願意放下自己手頭忙碌的一切,用十分心血去換得個一知半解。
曲高的代價必然是和寡,她不願放低身段,不願與俗人引吭,至於太過寂寥;而俗人知她難以接近,亦不願與她來往。
或許她與俗人,如此互不相擾,便是最好的結果。
她終究不是俗人,俗人也覺得她清冷孤高,頗有幾分像那超凡脫塵不食人間煙火的神。
“話說回來,師姐你今夜怎麼也不睡覺?是師父讓你特地在此等候麼?”李清幽閒問一句。
柳析先是一怔,忽而拔劍!
其速度之快不可言喻,李清幽堪堪望見她一手按劍,眨眼間,一柄帶著幽幽寒氣的玄鐵利劍已橫亙身前。
名劍,天霜。
天霜如鏡,柳析腰間劍鞘如嶙峋山石,劍出之姿如破巖,劍嘯有如山石崩碎,餘音錚錚然,迴盪長空,出鞘靜置於此寒夜之中,不消片刻,劍身竟凝出薄霜,霜痕紋路細膩如葉中莖枝。
李清幽不知天霜,不知十大名劍,更不知柳析的天霜在十大名劍當中排行第七,見過血、見過別離。
但劍出之時周身一瞬間刺骨的寒意告訴他,這是一柄不可多得的絕世之劍。
“師姐的劍,好……”話音未落,劍光一閃,險些將他心口皮肉剜下一塊來。
果然,哪有這等好事!
李清幽心中暗罵,我就知道沒那麼簡單,師父啊師父,真是信了你的邪。
柳析身法飄逸靈動,須臾已至他身後。
好快!
李清幽下意識閃身,柳析毫不留情,抬手一掌撲了個空,緊接一掌轟在李清幽雙手格攔之間,打得他一個趔趄;李清幽堪堪狼狽避過,翻身躍入室內,一手勾了牆上佩劍,矮身翻出來,一柄劍“錚”地亮出,與柳析對峙一處。
但聞一聲清厲劍嘯,柳析一招“追雲”奔襲而來,身法翩然,迅疾如電,李清幽來不及抵擋,被逼退數尺,不想柳析並未停下手中動作,仍是步步緊逼。
天霜寒氣彷彿近在耳畔,胡亂揮出的幾劍沒起到絲毫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