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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倒的確有個叫小草的姐妹。”少女向外努努嘴,“喏,她來了,要不引薦你倆相互認識一下?”
一抹淡淡的山茶花香隨那人入來堂內,冷風攜那幽香混入口鼻,沁入心肺,似令這冷得無味的天氣也有了些清香。
是她?
的確是她,不摻半分假。
李清幽大驚失色,陡然坐直身子。
“莫逗他了,我有正事。”柳析緩步走上前來。
“好好好——我知道你忙,我看著他喝口藥就走。”少女語罷,端了藥在唇邊使勁吹了吹,遞與李清幽道,“小心燙。”
他小心翼翼接過碗,放在嘴底下吹了吹,呷了幾口那藥湯。
治傷的湯劑多清苦,尋常難以下嚥,原本該放溫些,捏住鼻子一氣咕嚕下肚,再含一口清水,片刻飲下。
他已習慣了這種苦澀。
小花挎上角落那個幾乎有半人高的藥箱出了醫堂,往練武臺方向走去。輕功之後是拳腳比試,二人一組對練,難免有磕碰損傷,她得提早就位。
手中一碗藥見了底,柳析仍舊只是坐在跟前,一言未發。
李清幽也不敢言語,一小口一小口抿著所剩不多的藥湯,直到最後一滴也下了肚,只餘得個空碗端在手裡。
“我有三個問題要問你,不可不答、不可亂答、不可扯謊。”柳析接過他手中的空碗,置在一旁桌上,一雙冷冽剪水瞳自然低垂著,好像在思慮著什麼。
“這……”背上的麻痺感正在消退,飲過苦澀的藥湯,身上一時暖和起來。
“公平起見,你可以先問我三個問題,我一樣有問必答。”柳析接著說道。
李清幽苦笑了兩聲。
這是陽謀——柳析這樣要強的人,絕不會隨意欠下人情,她料想十七八歲的少年也問不出什麼有出息的問題來,並且以十七八歲少年胸中那點城府,言語間的真假她幾乎一眼就能夠看穿,於是她便能用最少的代價交換到自己需要的訊息。
很合她的性子,雷厲風行,用最少的精力幹最多的事。
偏偏這陽謀他還無破解之法。
他只能用力點點頭。
柳析翻轉腕口,將手掌微微往上抬了抬,示意他開口。
“昨夜,你原本是要去做什麼?”李清幽忐忑不安地問道。
他問這問題有好奇的成分,加之十有二三的私心,極適合做首當其衝的卒子。
“哦?”柳析不自覺地微微挑眉,往堂外指了指,“我原以為你會問她是誰。”
李清幽鬆了口氣,解釋道:“師父曾與我提起過一位在外遊歷的師姐,說這位師姐不單醫術了得,而且有一副悲天憫人的菩薩心腸——如果我猜得不錯,她就是凌虛四劍中的那位‘折劍’,花離折。”
“你的記性倒是不差。”柳析頷首。
他所言的確不錯,那少女正是三年前下山遊歷行醫的花離折。
“你真要問昨夜的事?”柳析再次確認道。
李清幽點點頭。
“好吧,”柳析兩指散漫搭在山根處,擰了擰眉心道,“這是我頭一回做宗門大試的考官,橫豎睡不著,索性出門隨便走走。”
“啊?”他想過一萬種可能,卻唯獨沒想到這個最簡單的答案。
“怎麼,不信?”
“這倒沒有,”李清幽有些沮喪地搖頭道,“只是沒想到師姐你這麼厲害的人,也會緊張得睡不著覺。”
柳析伸出兩支頎長的指頭,示意他還剩兩個問題。
她的確很講信用,說有問必答就是有問必答,不過並不能減少李清幽的挫敗感,反而使之愈發強烈。
他望著柳析修長纖細的指節,猶豫著究竟要不要問出那個問題。
柳析很可能知道,但未必肯說。
可以肯定的是,無論她答還是不答,結果都對自己有利。
“三年前,導致三十名劍中二十人死去的那件大事,究竟是什麼?”
她忽抬眼,見李清幽面色凝重,視之並非戲言,一時眉頭微蹙,沉默不語。
她還是小看這小師弟了,沒料到他竟會問出這話。
“下一個。”
李清幽喜難自勝,面上還得裝出一副波瀾不驚的樣子。
他竭力控制住上揚的嘴角,緊接著問道:“‘小草’這名字,是花師姐信口胡謅的,還是確有來頭?”
柳析側著頭回憶道:“師父曾同我說起,當年為我取名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