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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李清幽忽覺額前刺痛、心中驀地陣陣驚惶,頓時以手扶額,眉心檸作一團。
“先不說這個了。”柳析見他這般痛苦,將手撫過他後背,“你還有什麼其它想聽的,都可以說。”
李清幽緩和片刻,望向柳析,那關切的目光又令他猛地退縮,將臉埋在掌心,“師姐,能同我說說有關名劍的事麼?譬如你的天霜。”
“天霜……天霜是師父原來的佩劍,以蒼山寒鐵所鑄,只要冷熱得度,劍身能析出霜痕,因此得名,三尺二寸,二十七斤三兩,重可承千斤而不損分毫,利能破骨而不見飛影,輕可感微風習吹,迅疾而能分斷流水……”柳析難得地說了許多話。
說到劍,她也許能健談些。
她三歲握劍,十三歲時在山門中已無敵手。
三歲,尋常孩子根本連一把像樣的劍都扛不起來,她已能靠著自己的腰身帶動,將那柄天霜舞得生風。
她才不過二十歲,練劍就有十七年。
十七年間,她的天賦、她的時光,一切的一切,形同鐵水,一併澆鑄進了劍中。
“對了,我此番出行之事,並沒有幾人知悉,因此在外你不可稱我‘師姐’,也不可透露我的身份。”柳析囑咐道。
“那我該叫你什麼?”李清幽撓了撓頭,“總不能叫‘小草’吧?”
柳析眉頭忽皺,又忽而舒展,嘴角似有若無地勾起些微弧:“‘小草’,倒也不錯,不如你就稱我‘顧小草’,我與你半路相識,便結伴同行,總之記住,不可再叫師姐。”
“我知道了,師……小草、小草。”李清幽頗感拗口,卻並不反感這稱呼。
柳析忽然閉口不言,側耳細聽。
馬蹄聲多了。
多出了好幾匹馬的馬蹄聲。
馬蹄聲驟停。
車伕一勒韁繩,馬脖子高高揚起,雙蹄騰空,激烈地嘶鳴。
李清幽撩開窗帷往外看,警覺地起身。
來人他並不認得,他只看得出來者不善。
“應是江湖上的朋友,無妨。”柳析按了按他的肩膀,旋即弓身飛出站定,長風訣隨內力流淌在經脈中,一股沁人心脾的清明涼意貫通周身,使得內力遊轉愈發迅疾。
“殺聖”姚小寒與“獨眼劍神”朱鎮龍分立兩側,一臉淫相地盯著柳析。
“不知兩位江湖上的朋友,跟在後頭這麼久有何貴幹?”柳析上下打量這二人一番,視之不免皺眉:一人瘦骨嶙峋,身形矮小猥瑣,一人肥胖獨眼,喉中似有一口千年化不開的老痰,聲自鼻孔滾出,有如豬哼,兩人都是一身海寇打扮,不似善類,不過她也不想再多生事端,仍是客客氣氣地說道。
姚小寒以為她便是“大漠明珠”,一臉淫笑地恭維道:“素聞‘大漠明珠’燕情公主性子豪爽、貌若天仙,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過了黷武鎮,前頭不遠便是杭州,杭州最有名的便是風醉樓,景色醉人、酒食亦絕,不知公主可否賞臉,同我兄弟二人往風醉樓共敘一夜?”
柳析心知這傻子是認錯了人,不過這倒是說明,一直與自己並行的這駕馬車上,極有可能是大漠明珠本人。柳析本著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精神,強忍著姚小寒此番言語所帶來的不適,耐著性子聽了,倒想聽聽這狗嘴裡吐得出什麼象牙來。
果不其然,到末了一句,姚小寒原形畢露,將一副淫賊本性展現得淋漓盡致,柳析心中頓時湧起一股無名火,冷笑道:“你們兩坨短葫蘆、人模狗樣的東西,一張狗嘴滿口噴糞,誰給你們的膽爬到公主駕前來大放厥詞!”
“呸!給你臉叫你一聲公主,你算個什麼東西!北境王也只不過是中原的一條狗!”姚小寒登時氣急敗壞,張口便罵,還夾雜著一些亂七八糟的倭國話。
“哦?這時候又想起你是中原人來了?”柳析反唇相譏,“我還以為你在倭國當了倭皇帝,領著你麾下眾倭奴,早已走向繁榮昌盛了呢。”
朱鎮龍脾氣更為暴躁,亦破口大罵。這朱鎮龍是倭國人,身材矮小精瘦,又保留著海寇的本性,脾氣大得很,平日被人譏笑幾句“矮子”、“小娃兒”便急得跳腳,要取人性命,如今受了這等委屈,若不是姚小寒在身邊阻攔著,他早上去與人大戰三百回合了,自然罵得十分難聽。
只不過他太過氣急敗壞,罵的時候現了原形,脫口而出的是連珠炮般的倭國話,叫人聽不真切,只聽得什麼“八個鴨鹿”“八個鴨鹿”的,似乎是倭語裡很髒的話。
朱鎮龍罵著罵著就提劍殺將上去,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