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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一心為霍氏報仇雪恨,沉冤昭雪。
可太子打小和他一起長大的情分,待他親切像親兄弟一樣,他背地裡反水三皇子,明面上還要這樣冷漠。
顯得只他一人盡職盡責,他們都是貪圖享樂之輩了。
評價可能有失偏頗了,因為崔琢覺得自己的厭惡是實打實的。
飲食不規律,活的肯定沒我久。
“子晟,莫急”
凌益見他轉身要走,才慢悠悠起身,面色誠懇,
“子晟,自你從壽春回來,還未曾和阿父見上一面,如今阿父只是想和你說說體己話,這都不行嗎?”
太子也勸道,“是啊,城陽侯只是想與你用個午膳而已,畢竟是一家人,何必如此決絕?”
他們還真不是一家人。
崔琢開口,“凌將軍一心為公,才一刻不肯耽誤,我看還是我去廷尉府,讓城陽侯父子二人,好好說說話吧。”
沒錯,我故意的。
她衝太子眨了下眼,飛快的行禮告退了。
*
凌不疑看著她的身影消失,才緩緩轉頭,給了凌益第一個眼神,
“為何我查彭坤一案,城陽侯如此緊張,不惜如此,也要拖延我去查案?”
凌益神色不變,“阿父只是心疼你,不願你為公事,損傷了自己的身體而已。”
凌不疑淡淡收回視線,
“如若皆是這般的廢話,那就不用再說了,我沒空聽,也沒空陪你扮演父慈子孝,這般惺惺作態,還是留給淳于氏吧。”
話音未落,他頭也不回的踏了出去。
城陽侯凌益側目望著殿外豔豔春色,細長的濁眼中,是盡在掌握的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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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白日,牢中的光線也並不充足,僅高處的一方小窗,陽光從幾道欄縫中射入,像雪白的冷劍。
彭坤躺倒在地上,囚衣上沾著灰塵血跡,還有從窗外飄進來的點點花瓣。
他就像被這冷光的利劍刺死的一樣。
王姈滿懷希望走進牢房時,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手中食盒跌落,她撲上去失聲痛哭。
春光豔豔,花色正好,是無形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