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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不疑死了嘛?
如死。
“陛下,其他傷倒還好,唯獨胸口那一劍,恐傷及心脈啊”
“是啊陛下,傷口過大,如今雖然暫時控制住了,但是能否醒來,臣也無法保證。”
“凌將軍傷勢兇險,雖然挺過了後半夜,但是依舊可能……”
……
幾個太醫彎著腰,誠惶誠恐又七嘴八舌的解釋。
文帝在屏風那頭,焦急的聽了半天,傻眼了。
他先前確實去生氣的,不過第一時間還是派了太醫出來,到底是自己看著長大的孩子,罰歸罰,不至於要命。
而現在,又剛知道了凌不疑是霍翀兒子,那更是罰都捨不得了。
結果現在說人可能救不回來?
“一群廢物!給朕救,救不回來,拿你們是問!”
三皇子在邊上冷著臉,視線一一掃射,和文帝一個態度,救不回來,都得死。
崔琢離屏風還要再遠兩步,一臉沉痛,勸慰了兩句,就溜出房間了。
抱歉,再不走,怕我壓不住嘴角哈哈哈哈哈哈哈……咳。
*
崔琢遠遠就瞧見,太子急匆匆的過來。
是了,文帝帶著人跑出宮來,剩下的事務還得正常進行,太子也就耽誤了一會,這才到城陽侯府。
……為什麼在城陽侯府?
又是個陰差陽錯的問題了。
太醫們大半夜趕出宮,一看人就剩一口氣,一群白鬍子老頭自己差點先厥過去。
怎麼看,都不是適合移動的樣子,更何況移到哪裡去呢?
事情未明,自然不能送回他自己府邸,別的大臣也不敢收,乾脆就在城陽侯府找了間屋子安置。
那頭在搬運屍體,清洗血汙,這頭在拔劍止血,吊氣續命,外面還有個崔琢在來回折騰,大家都熱火朝天啊。
“阿麟,情況如何?”
太子神色憂慮,他這大半日也是一點沒得閒。
先得知凌不疑私自動用虎符調兵,有人以此為由,指責他這個太子失職,看管不嚴。
他把虎符拿出來,讓幾個急匆匆來找他的臣子安心,又放出訊息,止住傳言。
然後風向一轉,畢竟假冒虎符更是大罪。
今日朝會,重點都在弒父這個最大的罪名上,結果剛說明白,文帝帶著人出宮去了。
好在崔琢很靠譜,事情都查證的明明白白,還寫了厚厚一本奏摺,太子又和眾臣一一商討,至於最後決判,還是看文帝。
崔琢看著他,便知道剩下的事情也討論的差不多了,
“情況不太好,陛下和三皇子都在裡面,殿下進去看看吧”
太子點頭,又急衝衝的進去。
崔琢繼續向外走。
都是那個左修年,她在朝上,本來打算先把假虎符的事情說明白,省的再有人牽扯太子。
結果左修年抓著弒父不放,崔琢也只得先解釋身份的問題。
不過倒也無所謂了,只要霍翀之子這個身份坐實,其他問題都可以轉圜。
唯一不夠完美的,大概是無法得知凌益當年的所作所為。
*
到了城陽侯府大門,便又瞧見袁府馬車剛剛停下。
邊上跟的小廝眼尖,看見她出來,便給他家公子報告。
袁慎掀了簾,便看見崔琢衝他一笑。
他當然不是來看望凌不疑的,不說個人的交情如何,就是其他臣子,這個時候也不會來。
大臣們都是精明謹慎的,現在情況未明,萬一湊上去反而惹了陛下的嫌,沾了是非呢。
袁慎是過來等崔琢的,本來是讓人進去報一聲,結果她正好出來。
那便省事了,馬車調轉方向,緩緩駛向集市。
車上多出來的那個人心情很好,笑眯眯的和他搭話,
“袁侍郎今日忙不忙啊,怎麼下了朝沒去廷尉府呢”
袁慎真想給她腦殼來一下,隨後又意識到自己和她學了點不太好的習慣。
他頓了一下,還是道,“我猜你大概沒顧得上吃朝食,讓人訂了酒席。”
瞧瞧,別人都在關心凌不疑是死是活,只有他想到我從半夜忙到天亮。
崔琢一屁股挪到他邊上,按著人就在臉上啵了一口,“阿慎你最好了!”
她是琢磨出門道來了,一些親近的舉動能讓他安心很多,那何樂而不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