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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報!主子!主子他去刺殺太子了!”
“噔”武喬年腿一軟,跪到了地上。
白塵的手忽然握住了自己的佩劍,沉聲問道:“太子死了嗎?”
前來通傳的侍衛愣了一下:“啊?額……好像沒有。”
白塵伸手薅住了武喬年的衣領,將他拽了起來,冷著臉下令:“帶人,去圍了東宮。”
武喬年的眼都瞪圓了,他回手扯了扯白塵勒著自己的手:“不是,你瘋了嗎?現在還不到開始奪嫡的時候吧?你這樣陛下不會氣瘋了嗎?”
白塵幽幽看向武喬年,臉上是說不出的嚴肅:“先得把主子從那個瘋子的手裡救出來,不然這靈堂就得再擺一架靈柩了。至於旁的,等主子腦子正常以後讓他自己處理吧。”
說完,他就轉頭看向了傳令的小侍衛:“趕緊去!”
“哦哦,是!”
……
兩刻鐘前,望女江邊。
西乾清不清楚自己在這裡到底站了多久。
直到日暮緩緩西垂,江邊的柳枝隨著風拂過西乾清的肩膀。
西乾清彷彿剛剛醒過來一樣,動了動自己的肩膀。
他這一動,渾身上下的骨骼都發出了“吱嘎”的聲響,像是年久失修的零件忽然轉動,發出了不流暢的卡頓聲。
西乾清彎腰,從地上撿起了不知何時被他扔在地上的劍。
這劍是秦暮晚送給他的,是當年陪著秦暮晚征戰沙場的秦國傳國寶劍。
當初的他用這柄劍劃開手心,向秦暮晚起誓,一定會護西乾承周全。
周全的意思是,起碼還完完整整的死了是嗎?
西乾清將這柄劍橫在了身前,曾經用於起誓的左手再一次握住了鋒利的劍身,血順著指間緩緩溢位,他輕聲開口道:“母妃,我沒做到。
“但我還不能死。
“且給我些時間,讓我找到殺他的兇手……”
說完,他才將手從劍身上挪開,面無表情地用劍撕下了身上的一縷布條。一邊用牙咬著,一邊用另一隻手將這條深可見骨的傷口纏了起來。
血還在淌,只不過先洇溼了布條,然後順著纏繞在上的布條滴到了地上。
西乾清回頭,看到了自己帶來的那匹馬還停在岸邊吃草。他吹了聲口哨,等馬來到身前時,翻身一躍上馬回宮。
只是,不是回宜梅宮。
西乾清抬頭看著眼前碩大的“東宮”二字,忽然挑了挑唇。
門前的侍衛剛想上前兩步行禮,然後為其通傳,就見西乾清已經運起輕功,從他們所有人的眼前消失了。
“不是,那剛剛是三皇子嗎?”侍衛甲摸不著頭腦。
侍衛乙也感覺自己有些眼花:“好像是?但我怎麼沒看清。”
侍衛甲指了指門前撩著蹄子的馬道:“但這馬還還在,就是有人進去了吧?”
侍衛乙忽然大驚失色:“快通知統領!三皇子闖進來了!”
身後的熱鬧都與西乾清無關,他一路落到了東宮的正殿。在門前靜默了兩秒,聽了聽其中的動靜後,面無表情地踹門而入。
“嘭”門發出了一個巨大的聲響,直接被西乾清從門框上踹飛了出去。
屋內的人齊齊看了過來。
西乾清面無表情地踩著一地殘渣踏進殿內,主座的位置上傳來了西乾絕似笑非笑的聲音。
“老三,你終於瘋了?”
西乾清抬手,劍尖直直指向西乾絕,開口道:“人,是你殺的。”
西乾絕保持著他進門時的姿態,十分悠閒地靠在了身後的椅背上,垂頭看了看自己血色的蔻丹道:“唔……是孤殺的,可孤殺的太多了,你是要來給哪個伸冤?”
“我來殺你。”西乾清笑了笑,抬步向西乾絕走近。
“嘖,”西乾絕眯了眯眼看了過來,語氣裡有些危險:“這話可不興亂說,孤是儲君,你動孤可得償命。”
西乾清一字一頓地反駁了他:“殺了你,我是儲君。”
在西乾清距離西乾絕十步遠時,西乾絕忽然出聲:“停。老三,再近就不合適了。”
西乾絕身後的蕭賀出列,上前兩步,擋在了西乾清的身前。
西乾清看了一眼擋在眼前的人,認了出來,他緩緩開口道:“蕭府二公子,你是決定了要死在西乾絕前面嗎?”
蕭賀抽出了自己的佩劍,垂頭道:“如果三皇子不能把賀某從殿下身邊帶走,死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