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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迅速地伸手捂住自己的胸口,蹙起眉頭道:“主子,我……我又要先昏一下了。”
西乾清盯著他看似閉得很緊,實則還在不停顫抖的睫毛,很是平靜地回答道:“好,那我先將馮懷恩丟出去。”
白塵一個激靈彈坐起來,雙手乖巧地搭在自己的腿上,認錯態度誠懇:“我錯了主子,馮叔怎麼樣了?”
西乾清低頭與他對視,開口問:“你想他怎麼樣?”
白塵愣了下,沒明白西乾清這麼問的意思,但潛意識卻突然察覺到一絲危機感:“什麼……意思?我當然是希望他沒事了啊。”
西乾清卻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只是盯著他看了會,點頭道:“好,那他就沒事。”語氣中竟然有那麼點不易察覺的失望。
白塵跟他從小一同長大,他自認在對西乾清的瞭解上,連西乾承都比不上他。
“主子你……是因為我沒有先稟告就隻身犯險,所以遷怒馮叔?”
西乾清從上到下地掃視著白塵,自顧自說起了別的:“龐杜那些人已經到了,如果你還能爬起來,就跟我去看看。”說完,也沒管白塵的反應,轉身向外走去。
白塵皺眉,一些原本他並不會注意到的細節突然齊齊冒出,充斥了他的大腦。而他昏迷了不知多久的腦子竟然突然靈光起來,一番歸納整合,最後得出了個有些讓他震驚的結論。
白塵急忙喊住要踏出去的西乾清:“主子,太子的死士……”
西乾清的腳步停在那,倒也沒有回頭看他,只是在等他未盡的話。
白塵猶豫著繼續道:“那些……是太子的人嗎?”
在對待白塵這裡,西乾清只有“說”與“不說”,完全不存在“欺騙”二字。所以,白塵也從來不擔心從西乾清口中得到的是一個虛假的答案。
西乾清還是背對著他,聲音過了一陣才徐徐傳出:“是怎樣,不是又怎樣?”
白塵的右手不受控地痙攣起來,他將自己的左手覆上去揉著,一字一頓繼續道:“昨晚那些完不成的工作……你是故意的。”
這話說出的瞬間,白塵自己也確定了,他篤定道:“你,不想讓我那天上山。你知道有人要攻山,或者那根本就是你的人。”
再沒有人說話。
西乾清的沉默已經印證了白塵的話,也不需要他再多說些什麼,於是西乾清抬步欲走。
白塵不知道西乾清的計劃是什麼,但他腦中此時想到的只有差點沒命的馮懷恩,他對著西乾清的背影低聲道:“主子,留馮懷恩一命。”
西乾清的腳步頓了頓,微微頷首,挑簾出門。
白塵聽力不錯,他聽到了那個聲音不大,但卻很鄭重的“好”。
直到這時,白塵的手才停止抽搐,亂跳的心臟也放回實處。
不怪白塵提心吊膽,西乾清能為了他的計劃犧牲任何人,但還有一點是,他答應別人的話也一定會做到。
就連四年前那個理智全無的西乾清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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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前。
帶人包圍東宮的白塵和武喬年在震驚中扛起自家主子打道回府。
剛剛在宜梅宮安置下人,還沒來得及請個御醫,一道聖旨就降臨宜梅宮。白塵掃了眼昏迷不醒的西乾清,硬著頭皮和武喬年兩個人去接了旨。
跪在地上聽宮裡太監晃悠悠念聖旨的空隙裡,白塵終於明白了敬德那個“秦王”是什麼意思。
好訊息是,他家主子開府封王,還有封地了。
壞訊息是,這封地偏遠到狗都不願意去,環境惡劣到極點,周遭還都是對西乾國虎視眈眈的敵族部落,這些年派去多少就死多少。直到今天那些生啖人肉的部落沒踏破西乾,純粹是因為那片連綿不絕的天然高山防線。這說是被流放了都是輕的,這簡直就是想讓西乾清去死。
白塵捏著手裡明燦燦的聖旨站在西乾清的床前發呆。
此時又有去找太醫的下人跑來稟報:“白統領,太醫院的人不來……他們,他們說陛下下旨了,從此以後主子宮裡的人太醫院一律不治……”
白塵想把手裡的聖旨摔在這人臉上,但轉念一想,捅婁子的明明是他家主子,摔在西乾清的臉上才是應該。
武喬年在一旁急得不行:“這……這可如何是好,陛下這是想讓主子自生自滅!”
白塵也慌,但白塵不能慌。此時西乾清這裡,能做主的就只有他了,他緩緩吸氣又吐出,再出聲時語氣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