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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怎麼可能,這也是我自己打探的情報好嗎?加上下面這個,我也就只見過秦王手下四個守夜營的人,還算上白塵。”
打探情報,意思當然就是從白塵那裡套話了。白塵可算得上他的小福星了,他關於秦王的訊息一半多都是從他嘴裡套出來的。
西乾月又問:“千夫長不跟在西乾清身邊?留在這看那個女子?也是夠悠閒的了。”
“悠閒?”蒼南笑出了聲:“看家看的房子燒沒了一片,等秦王回來這人怎麼不得少層皮。”笑著笑著,又想起來了身為縱火犯同夥的自己,笑容一僵,再怎麼也笑不出來了。
西乾月不知道為何,在這一瞬間準確地捕捉到了蒼南的內心活動,她沒忍住勾了勾唇。她挪了挪身子靠近蒼南,極為體貼地伸手為他揉了揉剛剛自己捶過的地方,安慰他道:“放心啦,咱倆很隱蔽的,查不到咱倆頭上。”
蒼南嘴角抽了抽,蒙的嚴嚴實實的臉上也看不出什麼表情,但應該是完全沒有被安慰到。但事到如今,也只能千萬小心行事別漏馬腳了!
二人下方,在柯鳴的奮力指揮下,火勢終於被控制住了。
柯鳴伸手擦了擦頭上的汗,卻是將手上的灰又均勻地抹在了本來就一團亂的腦門上,整個人看起來更癲了。
“報!”一個也一身烏黑糟亂的侍衛急忙跑了過來。
柯鳴看著前方已經算是廢了的幾座屋子,揮了揮手示意他不用著急:“都已經燒成這樣了,不用急著救了,慢慢說。”
侍衛停在他的面前,還有些上氣不接下氣:“報……報告統領,抓到人了。”
“誰?”柯鳴不明所以。
“縱火,縱火犯!”
柯鳴皺著眉,伸手招呼過來旁邊的副手於常海道:“你在這指揮著,只要控制別讓火再竄去了外圍就行。剩下的能撲則撲,撲不了就讓它燒完,別傷了弟兄們。”
於常海點了點頭,柯鳴走就到那前來報信的小侍衛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帶路,我去看看。”
侍衛忙帶著他一路小跑去了一間柴房中。
門前一直守著的侍衛衝柯鳴行了一禮,抱拳道:“統領,弟兄們幾個在去打水救火的路上碰到的這人,跟兄弟們一個照面就想逃竄,看起來不像什麼好人。”
這人正是被蒼南打暈後扔在路邊的四郎。
此時的四郎被他們剝去了外衣和外褲,渾身上下只留了一件貼身的中衣,雙手雙腳呈“大”字型展開,被嚴嚴實實地綁在一張角架上。他的嘴裡還被塞了半截撕碎的衣袖,正在瞪著大眼,嘴裡奮力地“嗚嗚”直叫。
侍衛跟著柯銘一路走到近前,先走到聒噪的四郎身邊踹了他一腳,然後侍衛指了指桌子上被他們扒下的衣服和搜出來的東西道:“從他身上還搜出了幾個火摺子和幾瓶助燃油,他應該就是縱火犯了。”
柯鳴先走到四郎身邊看了看侍衛們綁他用的繩結,又挑起他的中衣看了眼他一絲不掛的身體,點了點頭道:“於副教你們的綁人技巧學的不錯。”
說完,柯鳴又移到了四郎的右側,伸手搓了搓他的指尖,再拿到鼻尖輕嗅了幾下,點頭道:“幹得不錯,參與抓人的都去楊總管那領賞吧。”揮了揮手,就讓他們都退下領賞去了。
待所有人都退出了這間屋子,只剩下柯鳴和四郎兩個人時,柯鳴拖了張凳子坐在了他的面前,拍著自己手上的浮灰開口道:“紀行雲,你這樣讓我很難與苗娘交代。”
四郎,也就是紀行雲在只有柯鳴在時,反而沉默了,一聲也不吭地低著頭。
柯鳴終於想起來自己好像還沒有繫帶,拽過黝黑的帶子邊系邊徐徐道:“若是平日的小打小鬧燒個牆角也就罷了,主子都已經吩咐了,看在苗孃的面子上對你寬容些,我等做屬下的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隨你去了。但這次,可真是讓我好生為難啊。況且你逃了也就罷了,偏偏還又被抓了,瞧瞧,瞧瞧。”
柯鳴也沒想讓這人回他,甚至也沒想過把堵著他嘴的破布扯出來,就這麼一直晃悠悠地自言自語:“你也知道苗娘為什麼被關在這裡不是嗎?咱們打個商量吧。我這次放了你,還是和往常一樣任你自由進出,你只要能把苗裕騙來,我就做主讓你帶走苗娘。這交易如何?”
紀行雲還是一聲不吭,垂著頭不知道想些什麼。
柯鳴站起身來,鉗著他的下巴拽出來了他嘴裡的東西,就這這個姿勢脅迫著他與自己對視:“商量不通嗎?主子還要留著你的狗命,殺你暫時是不行,但是我可以給自己討點甜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