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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西乾月是被陣陣窒息的重壓勒醒的。她睜開眼,側目看了看床外側那個八爪魚一樣箍在自己身上的人,毫不留情地一腳踹了出去。
“咚”的一聲,蒼南連人帶被子都被西乾月踹下了床。
蒼南抱著被,神情呆滯地四處環望,最後將目光定格在了西乾月的臉上,他陰沉著臉問:“公主,大清早作妖?合適嗎?”
西乾月長這麼大,除了西乾清,還沒看過誰人的臉色:“我要喊人進來了,你要是不怕別人笑話,就這麼在地上呢躺著吧。”
“好,行,算你狠。”蒼南直接起身,踢了一腳礙事的被子,自己出去洗漱了。
蒼南不舒坦,西乾月心裡就舒坦。她心情極為愉悅地喊了侍女進來,美美地洗漱一番。指揮侍女束了個她認為最能突然自己絕美氣質的髮型,出發去正殿用膳了。
經過偏殿一側的桌子,她腳步一頓,拿起桌子上的那瓶膏藥。指尖微轉,看到瓶底印著的“御”字,心中對蒼南說的話不免信了八成。隨手將它放在了桌角,就欲去用膳。但人已經走出幾步了,卻又退了回來,將它揣在了懷中。
西乾月在正殿中看到了已經落座一陣子的蒼南,笑著坐在了他的身旁:“還生氣呢?對你的新婚夫人好些吧,過會還得去見父皇呢。”
蒼南定睛看著西乾月,她今日的裝束依舊是一身深紅,雖不如大婚時的大紅色嫁衣鮮亮,卻獨有一種沉穩大氣之感。蒼南心中一早被踹醒的那股鬱氣不自覺地消散了,他忽然屈指,猛地在西乾月的腦袋上敲了個腦瓜崩,笑呵呵地回答:“不生氣了。”
西乾月被敲得一愣,從來沒有人敢在她的頭上如此作威作福,她盯著蒼南剛剛敲她的那隻手,陰森森道:“我看你是不想要你的手了。”
蒼南自顧自地塞了一嘴的飯,也不管她那毫無力度的威脅,邊嚼飯邊咕噥道:“嗚……有用呢,還得要,你懂的~”說完,隱晦地往西乾月某個不可明說的部位督了一眼,衝她挑了挑眉。
西乾月的臉上迅速飛起了一抹紅色,只想立刻上前把他拍死在飯桌上。
二人一番吵吵鬧鬧的,直到坐上去往宮中的馬車。
馬車中,二人保持距離各自坐在一側。
西乾月沒覺得有什麼問題,上輩子婚後的二人也是如此,安靜沉默地到了西乾帝面前,在西乾帝的一番訓誡下默不作聲地又回了嶽王府,然後各自忙各自的去了。
西乾月印象深刻的是,今天的路上還會“碰巧”地碰到她的好大哥,太子西乾絕。
蒼南在一片沉默中看了看兩人之間的距離,甚至能再坐下兩個他,這讓頂著痴情人設的他怎麼視而不見?他果斷一個橫躺,直接躺在了西乾月的腿上。
西乾月低頭,就看見了那個笑得沒臉沒皮的人臉。她感受著腿上的重量,不知道為何,忽然回想起來她死前捧著蒼南的頭時感受到的重量。
“可沒現在這麼重。”西乾月心想。但她卻絲毫沒了推開蒼南的力氣,反而把手搭了上去,認真地拂過他的眉眼。是生動的,溫熱的,她能清晰地感受到手底下人睫毛的顫動,和他不經意間溢位的情緒。
蒼南確實是有些震驚,他已經料定了會被西乾月兩下拍開,怎麼也沒想過他這一躺換來的是西乾月緩慢而珍重的撫摸。這與西乾月大婚之夜那時的荒唐舉動如出一轍,讓人根本摸不清頭腦。他要不是還頭腦清醒,真的以為西乾月是愛上自己了。
他思考片刻後得出了個最終結論,自己八成是被西乾月當成西乾清的替身了。
於是蒼南揚了個輕挑的笑,極為嫵媚地勾了勾他的桃花眼:“公主有這麼喜歡我嗎?”
西乾月的手一頓,在心中默默地回了這句:“是喜歡你的。”在親眼看見他死時,在乍一回想到他的死時,心裡的那股撕裂般的疼痛做不得假;在又一次重逢後,她的欣喜和剋制不住想要親近這個人的舉動,更做不得假。
蒼南感覺到她的停頓,準備在下一秒迎接他嘴欠應得的巴掌。然而,不是巴掌。
西乾月的指尖點了點他的唇,下一秒就低頭俯身吻了下來。
蒼南迷迷糊糊地回應著,腦子裡的想法亂七八糟的混雜,他在這一刻忽然想到:替身就替身吧,這怎麼說都是自己賺了。
蒼南這種亂七八糟迷迷糊糊的心理一直持續到了馬車的停靠。他從西乾月的腿上爬起來,整理了下自己的衣衫,也轉而替西乾月整理了一下,這才率先下了馬車。
西乾月在蒼南的攙扶下下了車,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