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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塵微笑著看著西乾清,自顧自回答了他臉上沒有說出口的疑惑:“對,沒錯,心臟還沒被您掏出來。是有些失望嗎?”
西乾清將目光移到白塵臉上,沒有回答。
白塵把臉上那生硬的笑收了起來,看著西乾清緩緩起身,他開口道:“主子,您是不想活了嗎?不如您先給我一劍,送我先走吧,也好過我就只能這麼看著您發瘋。掏自己心臟這種事,是正常人能做的出來嗎?”
白塵是真的被嚇壞了。
天知道他回來馬車上找東西的時候看到的那個場景有多恐怖。馬車昏暗的燈光下,西乾清昏迷地躺在那,他的半隻手還插在自己的胸膛處,血液四濺,一大部分還在順著他的手緩緩淌到車廂中。
西乾清靠在了床邊,搖了搖頭道:“我是在找這個。”
說完,他攤開了一隻握緊的手,這隻手還沒有來得及被清理,血液乾涸在上面凝成褐色。他的手心中除了沿著掌紋的縫隙凝固的血塊,還有一隻指甲蓋大小的黑色蟲子。
白塵是真的沒注意過西乾清的這隻手,白塵當時只顧著趕緊把他的手拽出來,然後摁住那塊流血不停的部位,剩下的就是兵荒馬亂的請御醫,清創縫合等等,簡直要給他忙昏了頭。
白塵猶豫了一下,道:“這不會是那隻同生蠱吧?”
西乾清將它遞給了白塵,聲音很輕的答:“對,它死了。活蟲離體一刻鐘會死,但它還在我體內時就已經死了。”
白塵接過同生蠱的手顫抖了一下,卻沒有將西乾清的未盡之語說出。
“還找嗎?”白塵盯著那隻黑色的蟲子,輕聲問道。
西乾清碰了碰自己被縫合的傷口處,像是在這一刻才感覺到了疼痛。他皺了皺眉,看向白塵回答道:“找。”
白塵點了點頭。
這時,屋門突然被推開,武喬年走了進來,行禮道:“主子,有個發現。”
白塵看了一眼西乾清,站在一旁替他回道:“說。”
“屬下按照宮門記錄,先查了二爺出事前三天出入的宮人,排除一番後有三人的行為有些詭異。其中嫌疑最大的,是永安公主宮裡的女官楊秀。她在二爺出事前告假離宮,二爺未歸那夜回來,她告假的事由是照顧她重病的侄女,但屬下去查過了,根本就沒有這麼一個人。”
“沒有這個人?”白塵皺眉問道:“仔細查過了嗎?”
武喬年確定道:“查過了,確實是如此。內務府造冊上只記錄了楊秀有一早逝兄長,再也沒有其他的記錄了。”
西乾清也皺了皺眉:“什麼意思?這個侄女是她憑空編造出來的?”
武喬年點頭道:“或許是,屬下們查到楊秀在京中還有個私宅,她告假應該就是去了那裡,正準備今夜去探一探。”
西乾清翻身下榻道:“現在就去。”
武喬年抱拳應道:“是。”
站起身來的西乾清卻被白塵抬手擋住了,白塵與他對視道:“主子,您不能去。”
西乾清沒吭聲,靜靜地與白塵僵持著。
武喬年看著對峙的二人,尷尬地站在後面,開始沒話找話:“那個……額,剛剛還沒來得及問,主子您這傷是怎麼弄的啊?白統領您關心主子的態度也別這麼……額,您二位……”
白塵嗤笑一聲:“呵,你問問你主子是怎麼傷的。”
武喬年咬了咬腮幫子,沒敢問。眼見著白塵這邊態度堅決,他只能轉而勸起了西乾清:“那個,主子您這傷看著還挺嚴重的,要不就先別去了?讓白統領,或者是屬下親自帶人去就是了……”
白塵搖頭冷笑:“我也不去,你主子現在需要人寸步不離。一著不慎,你可能就只能見到他的屍體了。”
西乾清看了眼白塵擋在他身前的手,開口問道:“你是想和本王過兩招?”
“不不不!”白塵還沒等開口,武喬年急忙插了過來推開白塵:“白統領不是那個意思,主要他還是擔心您的身體,畢竟這傷看起來還挺嚇人的哈。”
過兩招什麼過兩招啊,他們守夜營的人,哪個不是西乾清摁著捶出來的,幹什麼要自找苦吃跟西乾清對著幹啊?更何況,武喬年自己的頂頭上司被大主子捶的這種場面,是他能看的嗎?腦袋還要不要了。
西乾清與白塵隔著武喬年幽幽對望,他扯過一旁掛著的衣服,給自己披上後道:“走。”
白塵又要抬手阻攔,卻被武喬年眼疾手快地先摁住了。武喬年拽著他後退一步,給西乾清讓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