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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第二天下午,攝政王才帶著他的王妃進宮參拜。
小帝君看著一臉甜蜜的二人,心裡湧上一絲異樣的感覺。這樣的皇叔,他可真的是從來都沒見過,彷彿是被掉包了一樣。
接著帝君默默地搖了搖頭,想什麼呢……這個活閻羅怎麼可能被掉包,頂多只是換一副面具罷了。
“皇叔和王妃可真是恩愛啊。”小帝君笑得十分得體。
蕭啟域一把摟過顧小阮,“那是自然的,微臣原是早上就要帶著王妃進宮參拜的,只可惜有事兒耽擱了。”
帝君問道:“是什麼事情絆住了皇叔啊。”
蕭啟域笑道,“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拙荊不滿意妝容,讓微臣在一邊等著,等她滿意了才能出門。”
顧小阮聽到蕭啟域滿嘴胡言,轉過頭瞪了蕭啟域一眼,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玩意兒?
蕭啟域默默地轉過身去,轉移話題道:“也多虧是帝君寬宏大量,不與我夫妻二人一般見識。”
“哪裡哪裡,都是自家人,其實也沒必要拘禮。”小帝君示意宮女把賞賜端了上來。
顧小阮看著一個宮女託著一個漆盤走了上來,在自己的身前站定。
“揭開看看吧,這是帝君送你的見面禮。”蕭啟域握了握顧小阮的手,示意她安心。
顧小阮伸手揭開上面覆蓋著的紅布,之間一對玉鐲在宮裡金燈的映照下晶瑩剔透。
“這是北辰國使團帶來的禮物,玉質難得的純淨,送給王妃,美玉配佳人,也算是得當。”
蕭啟域和顧小阮在聽到北辰國時,都下意識地看了彼此一眼。北辰……那不就是顧小阮現在用的這副軀殼所屬的國家嗎?
“怎麼了?”小帝君看著他們二人神色有異,出聲詢問。
蕭啟域拍了拍顧小阮的肩,“微臣前段時間剛和王妃說北辰出產的玉器是當世一流,王妃還說要微臣留意著,替她尋一些好的,沒想到今天這麼巧,就這樣遇上了。”
“是啊,”小帝君點了點頭,“這北辰此次前來,就是向我大梁求娶公主,結永世之好,只是朕的姐妹裡,還找不到合適的人選。”
“哦?”蕭啟域倒是有些詫異,“陛下的姐妹裡,不是有一個一直養在西苑的公主嗎?算算年齡也正好及笄,怎麼就沒有合適的人選了?”
“西苑的那位,雖然名義上確實是朕的姐姐,可她的生母身份低微,讓她與北辰和親……”
“這個簡單,微臣去和太后說,讓她名義上寄養在太后名下,這樣北辰也不會計較了。”
小帝君喜出望外,“那可真是謝謝皇叔了。”
“為帝君分憂,是微臣身為臣下的本分,而且這次聯姻也是有益於大梁的邊陲穩定,何來謝不謝的。”
小帝君又和蕭啟域寒暄了幾句,接著二人就告退了。
蕭啟域走出殿外,笑著低聲道:“小狐狸算盤打得倒是響……”
“什麼意思?”顧小阮被他沒頭沒腦的這麼一句話說的有些疑惑了。
“他故意賞你北辰使團帶來的玉器,只怕一開始就謀劃著讓我勸太后把西苑那位收作養女。”
“他為什麼不自己和太后說呢?非得轉彎抹角繞這麼大一個圈子?”
“這種事情,他自然不想蹚渾水,當初那位的生母就是被當年還是皇后的太后扔到西苑去的。”
“所以他是把這個燙手山芋扔給你了?”顧小阮嘆了口氣,“不愧是帝君,深謀遠慮啊。”
“這說一聲倒也沒什麼,”蕭啟域替顧小阮將那一對玉鐲戴上,“畢竟拿人手短,總得幫忙幹活兒不是。”
“只是這小帝君的心思也太重了,”顧小阮抬起手腕,北辰的玉果然名不虛傳,裡面一點雜質都沒有,清澈異常,“他防著你,也防著太后。”
“正常,要是沒有點心眼,他以後帝君的位子也坐不穩。”蕭啟域倒是挺釋然的,“北辰的人過來的,剛好咱們可以趁機探探虛實,找一找線索。”
那天從宮裡回來之後,蕭啟域就忙得腳不著地的。顧小阮每次等他回來都得等到半夜。
蕭啟域輕輕地推開門,走近房間,看見顧小阮仍坐在床上,也有些心疼。
“昨天不都和你說了不用等我了,怎麼還等啊,困了吧。”
顧小阮聽著他的囉嗦,知道他是心疼自己,笑著往床裡挪了挪,讓出了一片地方,“還好,不是很困,快點睡吧,我被窩都暖好了。”
“遵命。”蕭啟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