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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你也不信,是吧。我也不太相信,但是事實就是如此,這小子每次出現在我面前的時候都會強調這件事,我每次都拒絕,他一直都不放棄。”
&esp;&esp;客廳裡沒開燈,許雋意關掉了音響,一手支撐著電話,一手在黑暗中摸到了茶几上的遙控器。
&esp;&esp;開啟電視之後,一直交閃不斷的畫畫照亮了他的臉。
&esp;&esp;隨便找了個電視劇放,ost的聲音迴盪在寂靜的大廳之中。
&esp;&esp;許雋意原本有些躁鬱的心被安撫了些許。
&esp;&esp;他現在習慣用這些東西消磨掉身處家中的孤獨感。
&esp;&esp;宋向隅在電話那頭沉默了得有半分鐘,再次開口,有點不確定的語氣:“雋意,有沒有可能……”
&esp;&esp;“沒有可能。”許雋意甚至猜到對方要說什麼,用自己聽了都會難受的冰冷聲音打斷。
&esp;&esp;對方苦笑:“你甚至不知道我要說什麼。”
&esp;&esp;“你要說,顧硯舟可能對我有意思。”許雋意斜躺在沙發上,單手撐著腦袋,縱使身邊沒有人,他都在偽裝。
&esp;&esp;偽裝鎮定,偽裝沒有波動的情緒,偽裝不在意。
&esp;&esp;他漸漸閉上眼睛:“向隅,你之前問我為什麼躲著他,現在要聽聽答案嗎?”
&esp;&esp;宋向隅:“你說。”
&esp;&esp;許雋意眼神閃爍一番,記憶被拉到了很久之前。
&esp;&esp;“四年前,我和韓國那邊的簽約公司解約,回國發展。國內沒有舞臺,我只能接一些綜藝,可我不想這麼得過且過。無奈之下,我接了一個電視劇的本子,而且是同性題材的。”
&esp;&esp;“其實粉絲說得挺對,我確實是怕轉型不成功所以才接了一個大陸禁播的本子。當時同性還算是小眾題材,觀眾的心理預期沒那麼高。而且我之前在韓國就被團隊營銷賣過腐,演男同沒什麼違和感。”
&esp;&esp;許雋意頓了一下,彷彿故事進入到下一個階段。
&esp;&esp;“《十一月夜》在上海拍了六個月,在此期間我一直很顧硯舟朝夕相處。相處過程中我瞭解到了,顧硯舟家世很不一般,當初選擇進娛樂圈的時候遭到了全家的反對。沒有家人支援,他的資源很差,所以什麼活都接,包括這種……同性題材的本子。他曾經不止一次地問我,雋哥,跟我拍吻戲會讓你感到難受嗎?”
&esp;&esp;他說這話的時候,語氣真摯,每個字都彷彿帶著感情,像是徹底又陷入了那一段回憶之中。
&esp;&esp;“我知道這話不是在問我,而是在問他自己。整個劇剪出來一共十二集,我們只有一場吻戲,ng了二十八次,都是因為他狀態不好。那個時候我就隱隱感受到了,他對這事兒很反感。”
&esp;&esp;“《十一月夜》當年有多火你也知道,劇還沒播完我們就開始出席雙人活動,接雙人代言。後來又有好幾場粉絲見面會,前面幾場都好好的,但是最後一場,他沒露面。”
&esp;&esp;許雋意喉結滾動,喝了口水潤了一下嗓子。
&esp;&esp;“他徹底消失了一段時間。再次聽到他的訊息,是看見他在微博宣傳自己的新劇。和當紅小花拍的言情劇,小說改編的,挺大的ip。我該恭喜他心想事成不用接爛本子了,可是我最後什麼都沒說,只是在一個頒獎典禮後把他拉黑了。”
&esp;&esp;故事講完了,他遮住眼底的情緒,換回了清冷的聲線。
&esp;&esp;“我為什麼躲他……一方面是因為他把‘恐同’兩個字刻腦門上了,一方面是因為我還沒搞清楚自己的想法。”
&esp;&esp;許雋意揉了揉腦袋,似乎是在責怪當初年輕氣盛的自己。
&esp;&esp;“一個剛回國的愛豆轉型拍電視,什麼都靠自己摸索,不是科班出身的我哪裡搞得懂我對顧硯舟的感情……是因為真的喜歡他,還是因為沒出戲?在弄懂這些之前,逃遠一點是最有效的方式,雖然這法子不太高明。”
&esp;&esp;《十一月夜》結束後的很長一段時間他都沒有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