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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德?雷德?”
“嗯?怎麼了,安娜姐?”
“你又走神了,是不是昨晚又探索夢境了?”
“嗯,算是吧……不過也是因為今天天氣不太好嘛。”
雷德扯動嘴角,露出了與往常一樣的溫和笑容。
雖然凱伊的事情讓他十分難過自責,但他認為消極的情緒不該發洩在他人身上。
他渴望成為英雄,縱使如今的他沒有妄想的資格,他還是忍不住仰望,正如地面上的人群,總會對天空產生好奇。
雷德看向手中的雕像,久久不語。
轟隆!
窗外的驚雷宛如審判世人罪孽的神明,驅使著車碾呼嘯而過,紫星的光輝從黑壓壓的雲層中悄悄滲入,只是這顏色怪異的星輝無法照亮任何事物。
是啊,天邊的光輝,又怎麼比得上近在眼前的壁爐?
“啊,對了雷德,你手裡一直拿著的雕像是不是前幾天買下的那個?你有試著用過‘預言’嗎?”
安娜的話語宛如醒鍾,激盪在雷德的腦海裡,不肯退去。他忽然想到了目前最主要的問題!
他兩年後就會死於失憶詛咒,他到底要不要把這一訊息告訴他的家人?
誠然,如果實話實說的話確實有可能可以更好的解決問題,但說實話,如果他們在得知這一訊息併為此付諸行動後仍然無法讓他擺脫死亡的命運,那麼他們所得到的失落,後悔與自責也將是一道難以磨滅的影。
雷德清楚這種感受,知道他比死亡更讓人絕望,因此他實在不想讓他們也被此吞噬。
“這是我的解脫……我並不想束縛任何人,成為他們的汙染……”
腦海中凱伊臨終的寬解在他搖擺不定之際潛入了他的腦海中,伴隨著那溫和的笑容一遍遍地迴響。
“汙染……嗎?”雷德長長地吐了口氣,如釋重負。
“不……我究竟在想什麼啊……”
忽然間,雷德被自己剛才那過於消沉的想法氣笑了,就連握著雕像的手也不禁用力了幾分,“什麼不想讓他們自責?我究竟有什麼資格作出這種決定啊?
“我居然妄想著自己悄無聲息的死去就能避免他們的痛苦……以他們的性格,這種情況才最能讓他們自責吧?
“我還真是個自私的傢伙呢,從頭到尾……”
壁爐的火焰映照在他的臉龐,雷德忽然意識到自己現在其實並不缺乏這抹光與火所給予的溫暖——今天的天氣雖然冷了一些,但還不至於非要圍著壁爐。
他決定跟家人們坦白——當然,他並不準備跟安娜姐說,雖然以後會詳細跟她說明,但是現在不行。
因為他想到了他一開始的推論:詛咒極有可能是他人人為附加的產物!
這意味著對方有不小的機率潛伏在他的身邊,哪怕沒有也必然安插了眼線!而交友面積極廣又特別容易被忽悠的安娜很有可能成為情報上的突破口!
“雖然很對不起安娜姐,但是也沒辦法啦……”雷德無奈的想到,默默地在心裡給安娜道歉。
嗯,還要好好地給凱伊先生道謝一聲呢,如果不是想起了他最後的寬解,自己根本無法想通……
是啊,死者應當成為生者勉勵的物件,而非束縛他們的汙染。
人應當是朝前看的啊!
“又走神啦?”安娜顯然不知道雷德剛才的內心活動——要是知道了雷德毫不猶豫地把她排除在情報圈外,估計又得生氣好一會兒——於是她伸手掐了掐雷德的臉蛋。
“咋啦?”由於一連好幾天晚上都有各種情況發生,睡眠不足,他已然有了健忘的傾向。
安娜也不生氣,只是覺得雷德每天都在夢境裡玩得很晚,對他的影響實在是太大了。
“我剛剛說過的哦,就是你都用那尊雕像預言到什麼了?”
“預言到什麼?”雷德嘴角一抽,當場胡謅道:“沒什麼,就是問了一下蘭頓內亂的結果可能是什麼而已。”
此乃謊言,不過他確實有分析出蘭頓的局勢可能會怎麼發展就是了。
接著,他打了個哈欠,說道:“這尊雕像給出的情報十分重要,不過想要真正運用起來也不是一般的麻煩。”
雷德說著絕對的真話,成功誤導了天真爛漫的安娜姐。
畢竟,這兩天雷德對於蘭頓一事的關注度非比尋常,再加上雷德長久以來展現的好奇心,用預言換取重要的情報也並非不可能。
不,倒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