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姨是個心裡擱不住事且愛操心的人,等不到林淵他們回家會睡不踏實。
長期的同吃同住,讓他們之間對彼此的性情、習慣,熟識到了如指掌。
考慮到黃姨的脾性與實際年齡,擔心睡眠質量欠佳影響她次日工作,以往凡遇晚歸,尉遲靖均會第一時間給黃姨只會一聲。工作上形成的默契配合,早已習慣成自然到根深蒂固。所以,但凡某一方出現違反常規的現象,便顯突兀了。
“這個尉遲靖,咋連個電話都沒有?”黃姨對今晚吊鏈子的尉遲靖頗為不滿。
一名稱職的住家保姆,深夜與白天需恪守的職責別無二致,必須隨叫隨到,一有情況及時反應。在未得到林淵等人何時回來的準信,黃姨做不到慫心不操的自顧睡覺去的。
黃姨心裡裝著事,連以往最喜歡的宮鬥劇也看著不香了。在房間裡來回踱步了幾圈後,拿起座機打給尉遲靖,聽筒裡竟然傳出“您所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黃姨好生意外。
“咦?哪能這樣?”黃姨眉頭緊皺。
尉遲靖的電話隨時保持二十四小時待機,這是因崗位的特殊性而多年形成的習慣。可今怎麼……黃姨的心臟頃刻間提了起來。
憂心不已的黃姨斟酌再三後,不得不撥通了林淵的號碼。
……
“到現在還沒回去嗎?”林淵後知後覺道,現在想來,與司機大哥通話時,對方欲言又止的吞吐狀態,實則是不對勁的。
未同尉遲靖在一起的林淵自然不清楚情況,黃姨決定再找其他人詢問的同時,不放心道“小淵,你現在在哪呢?同誰在一起?”
“您認識的,其中兩位之前在家裡住過。”林淵如實相告。
黃姨恍然,滿臉歡喜的笑眯眯道“噢~是那兩位老靈光懂事的小朋友嗎?那你們好好白相。”
放下心來的黃姨正當要結束通話電話,忽然記起忘問的事,連忙道“小淵,別嫌黃姨多事啊!之後有考慮過怎麼回家嗎?”
林淵短暫思考數秒,坦承道“不知道,暫時沒想過。”
林淵一副對生活瑣碎懵懂未知的狀態,以及經驗值幾乎為零的獨自搭乘公共交通的經歷,讓電話那端的黃姨原本放下的心再次懸空。
意識到存在的安全隱患,心中不安的黃姨千叮萬囑道“小淵啊!就呆在白相相的地方,聽到了沒有?一定同小朋友們在一起,千萬不要自己單獨離開啊!覺得玩的時間可以了,就給黃姨掛個電話,家裡會安排人接你們的......”
黃姨反覆強調、叮囑的話,林淵聽的很認真。當黃姨提到“小朋友們”時,林淵兀自回身望向了不遠處,幾位好友不知聊到些什麼趣味性話題,正個個開懷大笑,好一副率性灑脫的朝氣模樣。
林淵莞爾,雙目氤氳似微漪般柔和,對電話那端的黃姨輕聲道“好。”
天色漸深,本市治安相對的非常安全,攜同夥伴們搭乘公共交通也是不錯的好選擇。只不過,配合黃姨的安排,或許能讓她少些擔心的同時,也免了與鄭毅幾人在路上的折騰吧!且林淵以為,親眼目睹夥伴回到居所,各自安好,是比吃下數顆定心丸,還要令人安心的事。
......
“啊呀!”被電話裡聽到的內容驚醒,小仝一個鯉魚打挺!
悲催的是,只外形光溜神似褪去鱗片的魚,距標準的鯉魚打挺動作差得何止十萬八千里。這種取自如魚躍水面,扳動身體的霸氣形象,因小仝腰腹肌的瞬間爆發力嚴重跟不上趟,而功虧一簣。
無奈之下,小仝維持十幾秒挺躺後,藉助手肘支撐才算端正了身形。
那會幾人在林宅將事情說的差不離後,老闆夫婦的飲酒後遺症發作,神經由起初的興奮,逐漸過渡到抑制,出現了睏倦、嗜睡。繼林爸率先離開趴窩後,勉強同小仝多聊了兩句的林媽也熬不住了,示意小仝隨意,便也自顧上樓休息去了。
等離開不多時的小潘,再次返回二樓活動區時,發現已不見林爸林媽的身影,只小仝獨自坐在老位置上,手中抱著他那隻飲水杯慢慢咂巴著,小潘跳高了一邊眉毛,嫌棄的撇了撇嘴。
走到距離兩人很近的地方,發覺小仝正處於神遊狀態,壓根沒注意到自己,便有意提高些音量的喊了一聲“小仝!”
“啊!”小仝置杯的手一個哆嗦,心驚肉跳。
本已恢復落針可聞的若大空間,突然一聲,著實嚇人不淺。
“你不是走了嘛?”小仝放下手中的飲水杯,抬頭盯著小潘納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