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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不瞑目的模樣!在這一刻,梓嫻彷彿出現了幻覺,或者說是那漆黑的火焰,讓梓嫻產生了幻覺!
“啊!霖安!霖安!霖安!!!”梓嫻看著“霖安慘死在懷、死不瞑目”的景象,且是暴怒吶喊、嘶聲哀嚎,同時心理防線也是進一步被摧毀!
梓嫻似乎防範著黑色火焰,以及心中的聲音。
但此刻由於心理防線被摧毀,即是放棄了防範,且是選擇了接受!
沒人知道當下的梓嫻是怎樣的狀態,不過所有人都清晰得見,他身上的火焰色澤更加漆黑了,甚至不再是燃燒於體表之上,而是滲入了血肉之中,致使其肢體、膚色盡化黑焰!
“怎麼回事?”
“周圍的溫度是不是下降了?”
“為何我會感受到絕望?”
“他好像喪失了理智!”
眾人見狀,無一不驚,就連在遠處戰鬥的雲澗與穀雨肉身,也是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對著梓嫻瞧看而去!雲澗因此停止了嘴炮,穀雨的肉身也是屏住呼吸,讓他與元嬰的境界重歸於煉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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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嬰似於梓嫻身上感受到了威脅,故而重歸煉虛的瞬間,即是凝劍入手、拔劍即斬!
僅是一式斬擊!
卻是斬出了斬天、斬地、斬眾生、斬因果、斬盡世間萬般之意!
劍罡瞬出,宛若孤舟,破浪而行,沿途留痕,萬般皆碎,顯然是加持了煉虛境的碎虛之力!
劍罡臨近,梓嫻未躲未閃,僅是抬起了滿是黑焰的手掌
砰!劍罡斬於梓嫻掌心,穿震天撼地之炸響,尚有虛空破碎的瓷器碎裂之聲,更見漆黑裂痕萬般,亦梓嫻為中心向外擴散、宣洩而去!
但是!
元嬰這一劍無論斬出了怎樣的威勢,都未曾傷及梓嫻絲毫!
手掌依舊是手掌,而手掌之上的漆黑烈焰依舊熊熊燃燒,就連梓嫻那滿面憎恨、憤怒的猙獰面色也是如舊!
“霖安是我的所有,也是我的一切,甚至可以說是我的唯一”
“你這卑微的螻蟻,卻於今日剝奪了我的一切,甚至是剝奪了我唯一的存在意義”
梓嫻不曾執劍,僅是張開懷抱,對著元嬰所在之處,向前踏出了一步!
身形還做漆黑流光,於元嬰懸浮的下方瞬閃而過,待至駐足已然站在了元嬰身後!
剎那寂靜,萬物定格,但在瞬間的定格過後,梓嫻過往之處萬物皆崩,且有陰冷的漆黑烈焰於崩碎的萬物之上瞬起,將萬物焚燒!萬物沒有成為灰燼的機會,因為在梓嫻的高速移動之下,即有狂風、引爆、衝擊勁力正對八方迸發、宣洩!
“這是什麼力量?!”
“這還是梓嫻嗎?狀態為何如此怪異?”
“他不會喪失理性,成為第二個穀雨吧?”
“梓嫻你到底是怎麼了?”
僅是踏前一步,即使元嬰成燼,亦使場上眾人皆被狂風、衝擊掀飛!
“到底是怎麼回事?”朝黎所在之處也受波及,小巷兩側建築受衝擊影響而崩碎。
“我也不知,那黑色烈焰著實太過於怪異,似乎不是靈力特性!”茉晗猜測,躲到了朝黎的身後。
“這般強大,一定可以戰勝穀雨!”在朧紗看來,戰勝穀雨才是首要任務。
梓嫻的一步落,萬般隕雖強,但煉虛境終究是煉虛境,在這一步之下,護體神念雖被擊碎,但元嬰的身軀也是完好無損!甚至是於剎那再度凝劍入手,且對梓嫻的背影斬出數千、數萬、甚至是數千萬道劍罡!
萬千劍罡,大小相同,皆在三尺,不過卻是在飛行的過程中相互融合、匯聚,最後化作了三道,又於三道化作兩道,隨後又於兩道化作一道,甚至到了最後這唯一的一道劍罡也是消失的無影無蹤!
於感官來看,似是萬物歸三,三歸二,二歸一,一歸於道。
一劍無形,大道至簡,簡至歸虛,虛即為無。
既然為無,自然也就無從抵擋、無法躲閃,就像是一個飛行物對人飛來,有“飛行物”人才會看到並躲閃或抵擋,若是沒有“飛行物”又如何能夠看到、躲閃、抵擋?
咚!
歸無歸虛的斬擊,似是斬中了梓嫻,致使古鐘之聲瞬起於他那滿是黑色烈焰的身軀之中,而伴隨鐘聲響起梓嫻的身形也是以指尖、手掌、臉頰的邊緣處,開始如沙、如塵般消散!
抬手看了看那似是到達終焉從而歸虛的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