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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的是什麼勢？”霖安不解，且是微微側首，看向不遠處那孤零零、獨立寒霧之中的秋葵，顯然是難以想象借什麼樣的勢，才能扭轉當下局勢。
“棋盤之上，你有幾顆棋子？”借勢不曾側首，而是垂首看著棋盤，輕聲而言。
“僅餘一顆。”霖安直視借勢雙眼作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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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幾顆棋子？”借勢依舊垂首，看著棋盤而問。
“三顆。”霖安如舊直視借勢雙眼作答。
“對你而言，敵眾我寡，凡事有利有弊、有長有短，敵人雖多，卻也未必全然優勢，我方雖寡，卻也未必全然劣勢。”借勢笑言，頗有高深莫測之意。
“我不懂。”霖安直言不諱，眉目常皺而難舒。
“敵人的數量雖多，卻也有著弊端，我方的數量雖少，卻也有著優勢，能否揚長避短？利用己方之長，攻敵人之短？”借勢凝眉，似對霖安的蠢笨頗為不喜。
“這”霖安不再直視借勢，而是垂首看向棋盤，雖然聽懂了對方所說，也是有了明確的思考方向，不過卻也難以想出改變當局的方法。
霖安在想敵人數量多，那麼數量多的弊端是什麼？
霖安在想己方數量少，那麼數量少的優勢又是什麼？
“給你講個故事好了”正當霖安愁眉不展之際，身為對手的借勢，即是開口道出了一句與當局全然無關的話。
“願聞其詳。”不曾去問為何要將故事，因為霖安知道，當下一切因素，都有可能左右戰局，而借勢接下來要講的故事，很有可能即是因素之一。
畢竟借勢這般人物，絕對不會無的放矢。
“在很久很久以前，有這樣一個國家，它很小，小到在群雄並起之時，完全可以忽略不計，不過它的地理位置很是神奇，佔據在險關之上。群雄都想將其吞沒，並將這處險關據為己有、佔為己用，但可惜的是險關就是險關，任憑群雄圍攻許久都是難以取下，甚至到了最後這個國家的存在，不得不讓群雄聯手，試圖將其圍殺。”
“群雄聯手，強軍千萬，反觀這個國家，不僅兵力不強，更是可以用老幼病殘來形容。按照常理而言，就算它佔據險關，也難以憑藉老幼病殘抵擋千萬強軍。”
“但是出人意料的是這個小小的國家，竟是憑藉著微薄的兵力，戰勝了群雄，你猜這個國家是怎麼做到的？”
借勢講了個故事，且是買了個關子。
“逐個擊破？還是引發群雄矛盾？”霖安猜測，且是滿腔疑惑。
“並非如此，而是在萬千大軍壓境之際，這個國家做了個出乎所有人意料的舉動。”借勢笑言。
“什麼舉動？”霖安有問。
“它放棄了自己所倚仗的險關，且是將有限的兵力轉移到了對己方戰鬥極其不利的平原地帶。”借勢有答。
“此舉似乎與主動求死無異。”霖安蹙眉，顯然是理解不了借勢所說。
“正因荒謬，方才讓人難以預料，而且在你我看來是這樣的，但是在當時的群雄來看，這個國家顯然是頂不住外部壓力而自行瓦解了，說白了就是棄國逃命去了。”借勢垂首，看著棋盤之上那唯一的白子，似在蠱惑霖安放棄對弈、主動認輸。
“險關只有一個，群雄卻有無數，一旦群雄認為小國敗逃，便會相互爭奪這個險關，並打算在往後的博弈中，憑藉險關而立於不敗之地？而在相互爭奪之時，便會產生大量傷亡，到了最後小國再坐收漁翁之利？”霖安猜測。
“雖然相差甚遠，但是於某種角度來說，倒也說得過去，而對於你那“如何破局”的問題，我也算得上是給出了答案，至於你能否參透這份答案，又是否能用這份答案改變當局或取得最終的勝利，全看你個人能力了。”借勢微笑，笑容頗為猙獰，且是微笑間取棋入手，似在告知霖安笑話說完了，該下棋了。
“相差甚遠嗎？”霖安亦是取棋入手，不過卻是未曾瞬落，而是微微側首，看向了院落之中的局勢。他很清楚，利用險關引導群雄爭奪是可行的，但僅僅是爭奪，卻是不足以讓那個小國戰勝兵力強橫的群雄，畢竟瘦死的駱駝終歸是比馬大的。
一定還有什麼是自己忽略的，或者說是自己不曾想到的
平原地帶？
為何要將兵力轉移到不利於兵力弱勢一方戰鬥的平原之上？
僅僅是為了出人意料？
而且這所謂的平原地帶，與當前的對弈、棋盤、棋子，又有著何種關聯？
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