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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雅白衣立身遠處,倒也不曾再作阻攔,僅是笑眯眯的看著潛風與知節那漸行漸遠的背影。
“大人,我們”一位白衣上前詢問,不過卻是欲言又止。
“我們已經成為了契機。”儒雅白衣笑言。
“恕卑職斗膽詢問,不知是什麼契機?”白衣不解。
“參禪之地想要對蘇家動刀,卻又找不到一個合適的藉口,那麼我們何不雪中送炭,給他們一個藉口呢?”儒雅白衣耐心作答,似乎並無展露上位者威嚴的意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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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藉口是?”白衣依是不解。
“正如他之前所說的,我們不過是一些微不足道的草芥土坷而已,但不可否認的是身為蘇家修士的我們,已經是代表蘇家,阻攔在他那條名為無上偉業的道路之上了,不是麼?”儒雅白衣耐心依舊。
儒雅白衣看上去怪異極了。
無論是阻攔潛風的行為舉動,還是此刻對待下屬的態度,甚至是口中的言辭,看似沒有什麼問題。
但只要是仔細琢磨,便會發現無論是舉動還是態度,甚至是言辭,皆是透露著怪異。
若是說的直觀一些便是朝聖之地的世家與參禪之地的廟堂,前者從商、後者執政,看似井水不犯河水,但實際上卻是一種偏向於敵對的關係。
不過按照常理而言,這種敵對關係僅僅是檯面之下的潛在規則,而此刻儒雅白衣阻攔潛風的舉動,無疑是將這檯面之下的規則拿到了檯面之上。
而規則到了檯面之上後,潛風針對世家的手段,完全可以從“找麻煩”“找彆扭”的方式升級到“大刀闊斧”“明目張膽”。
潛風與知節,至此撤離了登仙之戰。
而此刻的霖安與梓嫻,也依舊是坐在茶館之中,且是呈現著愁眉不展。
霖安蠢笨,獨坐於染血的桌子旁,且是對著桌子上那四顆染血的懸鈴發呆。
“無需考慮太多。”梓嫻在旁,輕撫霖安肩膀溫柔笑言。
“可是”霖安側首,似是想說些什麼,卻又不知該說些什麼。
“還記得咱們為何要來到這登仙戰場嗎?”梓嫻笑言。
“為了儘快終結這場荒唐的鬧劇。”霖安垂首,至此忽感無力。
“那霖安還記得之前丟石子的紅曉嗎?”梓嫻有問。
“記得。”
“那麼霖安一定不曾忘記,紅曉曾經說過大丈夫說做什麼便做什麼,絕對不會因外在因素,而改變自己,心堅似鐵,始即為終!縱死留憾,不忘初衷!”
“可是”
“人在成長的過程中總是會遇到很多問題,而且這些問題會積攢在一起,久久不得答案。但隨著繼續成長,人們總是會在成長的過程中找到這些問題的答案,且待你找到答案之時再回首,便會發現過往中的問題早已不再是問題。”
“那是什麼?”
“是經驗,也是前路之上相似問題的答案。”
“可我還是想要一些答案,一些直觀的答案。”霖安些許釋然,不過眉目卻也依舊緊蹙。
“霖安問便是。”梓嫻溫柔依舊,而霖安那些許的釋然也是被他看在眼中,而這些許的釋然則是在他眼中呈現出了另一種模樣,叫做成長。
“為什麼南嶽在最後讓我快走,且是叮囑我不要拿他的懸鈴。”霖安不解而問。
“登仙之戰,看似是一場戰鬥,但實際上,卻是分為上半場與下半場,而此刻時間已是臨近晌午,而這晌午,便是半場的分隔點。”
“相必霖安已是有所瞭解,在這場登仙之戰中,很多修士都是權貴為了迎合世家而在外僱傭而來的,也有一部分本是權貴家中修士,不過卻也是為了迎合世家,而不得以被權貴視作棄子,所以才帶著懸鈴至此。”
“但是霖安你要知道,並不是所有權貴都以迎合世家為目的,尚有些許權貴是真的打算透過爭奪懸鈴的方式,為自己謀取利益。那麼也就是說這種權貴派來的修士,都是實力過人之輩。”
“上半場的戰鬥主旨,其實就是為了淘汰那些實力不濟的修士。”
“到了下半場,這些實力不濟的修士被淘汰掉後,剩下的自然也就是這些實力過人之輩。”
“而且實力越強,其腰間懸鈴也就越多,腰間懸鈴越多,面臨的風險也就越大,如果自身實力無法承擔這份風險,那麼等待他的只有死路一條。”
梓嫻絮絮叨叨說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