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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窗戶往外看,這是一個喧譁的城市,車聲、人聲混合在一起,熟悉卻陌生。
熟悉是因為城市建築風格和工藝仍是記憶中的那個時代,並無區別,陌生則是因為它不是曾經踏足過的地方。
窗外陌生,窗內更陌生。
一張床,一張電腦桌,一個小衣櫃,衣櫃裡掛著幾套大眾化的舊衣服。
簡簡單單的臥室。
小客廳更簡單,僅一張陳舊有些破損的木頭長椅和一臺舊電視。
怎麼看這都不是他那個精美的家,差別太大,以至於徐學海醒後懵逼了很長時間,以為自己被人偷偷地運到了另外一個城市,給他開了一個天大的玩笑。
然而等他看到鏡中那張似是而非的臉,震驚的久久說不出話來,嘴張得比任何時候都大,懷疑自己可能遇到了荒誕離奇的事情——靈魂轉移。
這絕不是一件令人興奮的事情。
站在鏡前想了很久徐學海還是沒有想通自己為什麼會站在這裡,不過是喝醉了,怎麼就變了容貌變了環境。
而且鏡中人除了年輕怎麼都找不到以前的帥氣,屬於丟到人群就會被淹沒的大眾長相。
他吧嗒一下嘴巴摸著臉自言自語道:“不會在做夢吧?”
這時,“咚咚咚咚……”
突如其來的急促拍門聲將徐學海驚醒。
“開門,快點開門。”中氣十足的渾厚女聲炸雷一樣震進來,“不要躲了,老孃知道你在裡面,開門。”
沒弄清狀況的徐學海忐忑不安忍了一會,見外面的女人似乎鐵了心地捶打大門,大有不開門便破門而入的架式,門上又沒貓眼,便站在門後問:“誰啊,幹嘛的?”
“喝,裝不認識了,我是房東!”
徐學海這才明白這破房子還不是自己的,是租的,人家要破門而入自己似乎連理都不能佔,當真是百感交集,不得不硬著頭皮開了門。
剛開一條縫就被人給強行擠了進來,指著徐學海鼻子罵道:“敢冒頭了啊,不躲了啊,今個兒不交房租就給老孃滾出去。”
衝進來的胖女人穿著一身墨綠色運動衣,跟郵筒似的,肉嘟嘟臉上小眼睛兇狠霸道,氣焰囂張。
跟在胖女人身後還有一個大胖小子,十七、八歲的樣子,短袖短褲撒著拖鞋,痴痴呆呆的傻笑,可看到徐學海的時候人就定了格,然後叫起來:“媽,媽,是哥,哥哥,哥哥……”
胖小子顯然打亂了胖女人在門口良久積聚起來的霸氣,她愣了愣,回頭不耐煩道:“屁的哥,認錯人了。”
胖小子卻不依,抓著胖女人胳膊搖,執意認定:“真的是哥,你看啊,是哥哥沒錯,你一生他下來我就記得了。”
胖女人怒火重新上湧,吼道:“老孃生沒生還不知道,滾犢子,不是就不是,出鬼了還,你還能知道我生沒生你哥,你是神仙投胎不成。”
胖小子哇的一聲哭出來,淚水嘩啦啦直下,大叫道:“我就是知道,就是哥哥,你生了後忘了。”
母子倆進屋後反是這麼先鬧騰了起來,無論胖女人怎麼解釋,傻兒子愣是認定了徐學海是自己的哥哥。
胖女人心裡煩躁,真是邪了門了,早知道就不帶傻兒子過來了。
轉頭再看徐學海,竟然也是一副呆滯模樣,跟自己傻兒子發呆的時候有的一比,眼神都透著一股傻氣。
難不成你特麼也認為我這傻兒子是你弟?
火氣蹭蹭往上漲。
“怎麼滴啊,裝傻充楞也想當老孃兒子?麼想逃房租,就算是老孃兒子也得交租,麼裝聾,快交租。”
胖小子大喜:“哎呀你也認出來是哥哥了啊!”
胖女人怒道:“滾。”
殊不知徐學海此時雙耳聽不到任何聲音,心裡頭湧起的荒謬感比看到外星人還要來得大。
眼前的母子倆頭頂上荒謬地分別頂著兩綠色的數字。
百分比數字——11%和10%。
還是立體的。
就像頭頂上安著一個發射器,投射出全息投影。
可現實世界怎麼可能出現這種情況?
除非是做夢。
“啪!”
徐學海給了自己一耳光,疼得齜牙咧嘴。
母子倆嚇了一跳,頓時不鬧騰了。
“自虐也要交房租……”胖女人忐忑不安地說,聲音不自覺小了很多。
卻見徐學海自扇一耳光後仍對自己左掐右擰的,